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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连采买的钱银全都没啦?那要府中上下这很多人怎么度日?”
她无奈地转脸吩咐邓姑姑道:“去把各处的账簿子全都取来吧,我瞧瞧再说。”
见她不动,金宝钗登时蹙了眉,瞠着她:“怎么,邓姑姑有法儿把这玥钱跟采买钱银凑出来?连账簿子全都不愿交出来!”
邓姑姑顶着那几位姑姑杀人的视线片刻,终究是低下了头:“婢这便去取。”
老太君已病了,府中已是大小姐当家,还是有啥能瞒的住呢,何况便是知道了又可以怎样,不是还是有老太君在,大小姐也只可以照老太君的意思办。
金宝钗翻瞧着邓姑姑捧来的十余本账簿子,视线在上边密密麻麻的小字上边滑过,一目十行,没半分停留。
一边的邓姑姑却非常有些不安,不时地抬眼悄悄端详一通金宝钗的神色,她心尖清晰这一些账簿子是起先闵氏私留下的,和公账上那几本明面上的内容大为不同,倘若精通账簿子的人瞧来只怕不消多长时间,便可以瞧出当中的猫腻。
却没料到有朝一日这套账本会落到了金宝钗手里,倒令邓姑姑在一边坐立不安,战战兢兢唯恐金宝钗瞧出啥来。
她端详着金宝钗神色没啥变化,瞧那一些账簿子亦是无非是信手翻过,没多停留,心尖才稍安,到底大小姐仅是个闺阁姑娘,也未曾学过管家,哪儿可以看的明白这一些,想来无非是作做模样罢了。
她是这样想的,那几个管事儿姑姑亦是这样想的,她们这会子全都垂着头有些不耐心烦地等着金宝钗发话,心尖黯黯抱怨,这一位大小姐也真是作足了模样,哪儿看的明白什么账簿子。\0
等了片刻,金宝钗才抬起头来,却是叹了一口气儿:“这账簿子我一时半刻倒也瞧不出啥来,只是瞧着西府的账上确实是没了半分钱银,钱银全都已给拿去买了那一些香料了,连铺子上的现钱银全都已花用干净了。”
几位管事儿姑姑心悬到了嗓子眼,焦灼地看着金宝钗:“大小姐,这可咋好?府中上上下下可全都等着放玥钱,还是有厨中的采买钱银……”
金宝钗放下了账簿子:“现而今的情形诸人也都晓得了,也是没其它的法儿,唯有开源节流,想法儿度过脸前这难关吧。”
她看着几位管事儿姑姑:“虽然自来我那定府中全都是请老太君帮着照瞧着的,可是这会子老太君也病了,公账上也是没了钱银,定府那边的玥钱和采买我来打点便是了,也便不牵累西府了。”
她讲着,抬起清亮的眼看向几位管事儿姑姑:“能少一些牵累亦是好事儿,不是么?”
邓姑姑和几位管事儿姑姑全都楞住了,这是……要把东西府分家么?可是定府的家财可全都在西府邸中,大小姐这是要拿回定府的财物么?
金宝钗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一笑说:“老太君还病着呢,我无非是替老太君分忧。”
几位管事儿的姑姑不敢张口,全都把眼看向邓姑姑,到底她可是老太君面前侍奉的,应当由她来拿主意。
邓姑姑吭哧了半日,才挤出一句话来:“大小姐讲的是,只是现而今老太君还未醒,这样大的事儿怕还是要等老太君醒啦才能作主。”
她最是清晰,老太君怎么可能会同意。
金宝钗倒亦是不急,一笑:“无妨,等老太君醒啦我再和老太君说便是了。”
“仅是这玥钱耽误不的,使了人去告诉齐姑姑,咱定府的玥钱想法儿先凑出来垫上,不可以令面前侍奉的人心尖不踏实。”她吩咐小绿。
这话却是听的几位管事儿姑姑视线微闪,面色变了又变,没料到大小姐还可以有这样的魄力,这会子还乐意垫了边上人的玥钱,不像西府中这一些下人,还不晓得何时才能领了玥钱。
金宝钗又和大厨管事儿王姑姑道:“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和你钱银采买,是这账上已给掏空了,没余下多少钱银了,只好俭省着花。”
“如今不比先前,各宅院的配给全都减半吧。”
这话唬了几位姑姑一跳,各宅院的配给是有定数的,倘若减半只怕要委曲了太太姑娘们,少不的会闹出事儿来,更加不必说老太君和大太太闵氏全都还病着,几位小姐又是身娇肉贵,哪儿受过什么委曲。
金宝钗凤目轻挑:“否则上哪去搞这很多钱银花用,总不可以瞧着过几日断了嚼用吧。”
管事儿姑姑们不敢再多说,她们也清越如今的情形,只的苦着脸出了房去,邓姑姑却是给金宝钗唤住了,她笑狭狭瞧着邓姑姑:“有劳姑姑随我去瞧瞧老太君吧。”
邓姑姑见她没再多瞧那一些账簿子一眼,至此才放下心来,连忙同意着令人捧走了账簿子,自个陪着金宝钗往金老太君房中去了。
听闻金宝钗过来了,她神色轻轻一变,放下了汤药起身来迎出:“长姐来了。”
金宝钗瞧着榻席上昏睡着的金老太君,又瞧了一眼一边搁着的汤药,点了下头:“有你在面前侍奉,想来老太君亦是安心的。”
金宝琼垂着头却是满面哀愁:“仅是老太君还不见醒。”
金宝钗在一边的榻席边坐下:“这是啥药,医官还讲了啥不曾?”
“仅是说要老太君好生养着,万不可再费神。”金宝琼不愿坐在榻席上,却是走至金老太君的榻席边,微微替老太君掖了掖丝给。
金宝钗缓慢放下了汤药,和金宝琼点了下头:“那便有劳你好生照拂老太君了。”
金宝琼瞧着她,心尖却是有些诡异,难不成长姐特意走这一遭便是为叮嘱自个儿这几句话?
她有些不明白,可又没瞧出啥不妥来,便垂头同意着:“府邸中的事儿还是要长姐费心了。”
金宝钗一笑起身来:“无妨,我也仅是帮着打点几日,待老太君身体好了,便要请老太君来决断了。”
那账簿子便是金老太君和闵氏私下贪墨侵吞定府家财顶好的证据,她不可以不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