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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也该他来承受的。
再加上严家父子不懂兵,还硬要逞能,再加上一个被曾铣一巴掌拍到天牢里的勋贵、原甘肃总兵仇鸾,一场国耻,就在此时埋下了伏笔。
而此时阳和口大营里,秦军体系、宣大体系的骨干力量,正热烈讨论着火器,与今后战术的革新。
曾铣十分重视这次交流,将自己积攒下的老本都拿了出来,担心李珍讲不清楚,还将自己的亲卫将王环派了过来。
校场上,点将台上胡宗宪坐在左首第一的位置,其下首是大同参将麻禄,麻禄身后站着长子麻锦、次子麻贵;麻禄下首是周尚文的爱将,守备马芳,马芳背后站着十二岁的次子马林。
而右首客位,当首之人正是贾应春,他背后站着梁梦龙;下首是李珍,一文一武代表秦军而来。
校场下方列阵的双方骨干基层军官里,李赞搓着手,认真看着场中秦军演示的火器。
场中,曾铣所部五百人组成的车兵混编部队操演,动作缓慢,有条不紊。在场的都是内行,不需要人解说,能领悟多少全在个人资质。
五百人配六十多辆全覆式厢车,厢车环形布阵,弓手在内侧张弓做抛射动作,铳手在车里持铳;车辆之间步军分为长枪手、大刀手,全都是一身轻便罩甲,长枪手做挑刺动作,大刀手做挥砍马蹄动作,又相互配合进退。
王环声音浑厚,带着沧州口音,一脸大胡子,目光披靡:“曾公以车兵拒敌,鞑骑数次冲阵折损颇大,却不伤我军分毫。鞑子丧胆就此撤军,车兵就这么一战,鞑子便以天军称呼我部。”
说罢,王环扭头看向车阵,下巴一扬示意,粗声道:“带上来,让宣大的弟兄瞅瞅。”
一伍军士小跑着出车阵,就开始挖掘校场,在黄土硬质地面上挖出一个小小浅坑,将圆如斗,头颅大小,外表裹着五色彩布的东西放在坑上,四周覆盖碎土,压瓷实。
王环展臂邀请:“诸位弟兄,想看的都靠近些。”
点将台上,胡宗宪笑问:“东阳公,此何物?”
梁梦龙一脸期待看着场中笑容狭促,贾应春笑道:“稍后,汝贞就明白了,莫要慌张。”
李赞等一帮人围上去,看着五色彩布包裹的东西,各自狐疑。
见这东西还有簌簌异响,正要讨论。
“啪!”
一声轻微炸响,围在最里面的宣大军官受惊大叫,人人捂着眼睛大骂。
胡宗宪见一团黑烟从人群最中间冒起,而宣大军官队形混乱,有的甚至已经趴到了地上,更有大呼敌袭的,也不由皱眉:“何物?”
“慢炮。”
李珍开口,有些好笑道:“曾公弄出的这东西,起初也让末将倒霉了一次。在套中撤军归塞时,鞑虏追击。我军丢出慢炮,那慢炮里可装满了火药,不似此时只填充了部分硝硫。一帮鞑子不知何物,也就这样围上来观看,更有提在手里把玩的,慢炮内火绳燃尽而发,当场炸死、炸伤三十余鞑骑,余者大溃。这一战,我部俘斩近百级。”
说着,有些得意,笑吟吟扬着下巴:“这事传扬在塞外,鞑虏上到贵戚,下到牧民,无不惧怕曾公手段者,以‘曾爷爷’称呼曾公。”
马芳听了拱手,脸色严肃:“李参将,此物故技难施,恐无多大效果。”
李珍笑笑,马芳虽然只是守备,可值得他敬重,李珍也拱手还礼:“我等也知,此物能收奇效,全赖新鲜。这只是慢炮之一种,可虚虚实实用在撤军时,或故布疑阵。而曾公,已研究出威力更强的慢炮,已不能称之为慢炮,我等以机发炮称之。”
场中,维持好秩序后,王环开始演示机发炮。
这是一种地雷,史载‘挖土穴丈余深,藏火药于中,以后覆四周,更覆以沙,令与地平不易察觉。伏火绳于下,系发机于地面人不注意处。过者蹴机,则火坠药发,石飞坠杀,敌惊为神’。
胡宗宪等人眼界大开,麻贵看着心里痒痒,悄悄对兄长麻锦道:“大兄,秦军露出的就这么狠辣新奇,那看家的宝贝,啧啧,真想见识见识。”
麻锦使了个眼色,不言语,只是看着王环演示的火器,有些不以为然。麻家立家之本在于马队,不在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