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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七分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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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九日,赵期昌回到登州府,基本上一路没休息的跑。只要再将赵炳然的年拜完,他这个年也就算是完事了。如果他还要折腾,余下的时间就是他坐在家里,等着别人给他拜年了。

他这么一回来,立马派陈明心带着拜帖依次登门,告诉赵炳然、戚继光、玄成武、吴知府这四个重要人物,让他们定个日子他好登门拜年。

赵家酒楼,赵芸娘抱着一只估计也是刚能跑的小狗迎接赵期昌,看到这狗,赵期昌就皱眉,强忍着没说什么。

开始介绍赵孟的三个儿子,赵孟的这三个儿子大的八岁,最小的五岁,兄弟三人站在一起因为嫡庶问题,已有分化的苗头。不是依着大小从左到右排,而是老大赵耀在前,中间是老三赵灿,最后才是老二赵焕。

赵期昌介绍完毕,老大庶长子赵耀领着二弟赵焕、三弟赵灿行礼:“小弟胶州赵耀、焕、灿拜见登州姐姐。”

赵芸娘披着斗篷,欠身笑吟吟还礼:“三位弟弟莫要多礼。”

这时候张承甲正解着沾染新鲜血迹的围裙大步出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至满是喜悦:“叔父来了啊?”

张承甲的声音很粗,赵氏三兄弟里老三岁数小,吓得躲在老大背后,老大赵耀面露微笑站在那里,赵焕则是皱眉,不喜欢张承甲粗鲁的见面方式。

张承甲眼中只有赵期昌,出来了搓着手上血渍,看一眼三兄弟,对赵期昌笑着,得意声腔似在炫耀:“两日前刚收了一头小鹿,就等着叔父了!”

“这感情好,一路从黄县过来,肚皮空空啊。”

赵期昌说着,又介绍三兄弟给张承甲,张承甲根本不感冒,只是随意拱拱手,就拉着赵期昌往酒楼走,边走边说着:“鹿是孙家夼那边猎户送来的,还有几头小猎犬,估计想让咱跟叔父说说好话。不管他们啥心思,咱先吃了再说。”

赵芸娘很敏锐的察觉赵期昌兴致不高,见自己丈夫又得罪了三个小家伙,只能心里轻叹,挤出笑容请三兄弟上楼。

三兄弟相互看看,赵耀拉着老三先行,老二赵焕一脸怏怏不快,垂着脑袋跟上。

二楼,安顿好赵期昌,小两口就忙着下去张罗饭菜茶点。

客房里,赵期昌解下披风挂好,看着坦然落座,一丝不苟的三个小侄子,露笑:“到了家里,随意些就好。”

五岁的赵灿很天真的轻呼一口气,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对赵期昌还了一个眯眼笑脸。

赵耀则拱手,一眼一板:“叔父,入城以来多见城中百姓士绅向叔父拜年,为何叔父不分贵贱一一还礼?”

赵期昌努嘴,手搭在桌子上轻敲清脆作响,良久才摇头:“你这问题不对,仁为修身之本,不能因贫富而定人贵贱,人生来便无贵贱之分,有的只是贫富之差。贫富变易这类事情也多了去,上述六代,我赵氏一族初来山东,你说当时是贫是贵?”

赵耀皱眉,赵焕则开口:“六世祖为太祖高皇帝从龙元勋旧部,奉太祖高皇帝旨意垦戍山东巩固疆土,自然不是低贱罪民。”

赵期昌心中感叹,自己那两个弟弟可不会有讨论贵贱的心思,却摇头笑着:“二郎诡辩,谁敢说元勋将士是低贱之人?若论高贵,我赵氏一族五代人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兴旺,勉强算是富贵。可元勋后人如此之多,又有几家几人富贵了?”

赵焕拱手笑笑不言语看向赵耀,赵耀则道:“叔父,不是侄儿认为人该有贵贱之分,而是市井之中便有贵贱之分。因有,侄儿才提。而侄儿想问的是为何叔父对贵贱之人不分差别?”

赵期昌大概理解了小家伙的意思,笑着:“是我心急误会了大郎,因大郎一提贵贱之分,我因贫寒出身想的多了些。”

赵耀小大人似的点头,侃侃而谈颇为大气:“是,叔父饱受磨难却能贫贱不移大志,我父多有言及,告诫我等要以叔父为楷模榜样。”

真是个会说话的机灵鬼,赵期昌反问:“那依大郎的意思,叔父该如何还礼?”

赵耀稍稍犹豫,道:“依侄儿的意思,礼有上下之分。叔父不能一视同仁,否则城中士绅怨叔父不敬,而百姓又会觉得叔父敷衍。礼不能乱,亦不能滥,当合乎尊卑。”

赵期昌听着缓缓点头,又摇摇头:“大郎的话没错,人人都是如此,我人云亦云自然无错。可我眼中,不论士、民皆是一类人,没必要再细分。若硬要强分高下,则有愧本心。”

三兄弟里老三仰着脑袋看着赵期昌迷迷糊糊,坐了那么长时间马车也累着了,老大、老二都似有所得,微微颔首。

赵耀滑下椅子,站直拱手:“请恕侄儿斗胆,不知叔父眼中人有几类?”

赵期昌笑道:“世分阴阳,人也只有两类。一类是男女之别,第二是善恶之别,第三是强弱之别,第四是军民之别,第五是主从之别,第六是敌我之别,第七则是生疏之别。七种分别,从高至低。”

赵耀疑惑:“为何敌我之别在后?”

这其中分别是赵期昌看人的先后判断顺序,也算是做事的选择优先标准。

赵期昌头一次感觉好学生是件麻烦事,缓缓道:“男女之别重在繁衍,乃是一国、一家之根本,故而在先。善恶之别为一人之根本,便在其后。强弱之别,我不在意锄强扶弱,因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此做人当自强之正理,也是一人、一户、一族、一国能否延续祖宗香火、先祖荣耀之根本。”

“而军民之别……在于责任、职司,军人舍身为国,民户耕种养军,为的都是国家平安,老弱妇孺能安堵生活。主从之别涉及的不过是尊卑,是礼之所在;敌我之别讲的不过是该杀谁,不该杀谁;生疏之别不过是该帮谁,不该帮谁,故而排序最后。”

这就是赵期昌看待事务的原则理念,让赵耀、赵焕有些接受不了,兄弟俩头一次在赵期昌面前交头接耳,赵期昌则缓缓饮茶。

赵焕也滑下椅子站直身子,拱手:“叔父的理念独辟蹊径,颇有独到之处。只是,侄儿不解。为何,不是礼之主从最先?若无礼定规矩方圆,岂不大乱,又谈何军民职司之分?”

赵期昌嘴角翘起:“好好想想吧,若无百姓缴税,若无军队拱卫边疆,区区一个礼字,如何能安定天下?春秋有言,国之大事唯戎与祀,戎便是军兵之事,此国之延续根本;祀之高下,不过是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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