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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与红梅竞相开满枝头,好不耀眼!
被我深深吸入鼻中的气息是如此熟悉,我的心底涌上一阵没来由的快乐。陆府竟有如此清雅的地方。桃花对我说道:“这梅林是我们大小姐吩咐下人种的,这白梅就好像大小姐,红梅就像二小姐。大小姐经常和二小姐来这林子里玩呢。”
她张口大小姐闭口二小姐的,想来应是这府里的老家人了,所以即使她们做了娘娘,也愿意唤着以前的称呼。
很快我们穿过了梅林,又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走廊,终于来到帐房。帐房里的灯火很亮,有几个人在里面做账。
一个身着蓝衣的小子面对着桌子在报帐:“杨府送来了四卷缎子,上个月借去给赵家应急的那五百两昨个已收回来了。老爷昨日让提给谢府的那笔银子我还没拿到呢。”
“嗯……”陆管家坐在桌子的对面,拿着账本翻来翻去,又拿着笔划了一道:“你提三百两给谢府吧,库中还有一些人参,你也带过去两盒。”说罢递给了他一个木牌子。
“是……”蓝衣小子微鞠一躬,接了牌子,转过身就走。我正站在门口,来不及躲,被他撞到肩膀,向后一个趔趄,又被门槛绊了一下,一屁股倒在地上:“哎哟!”
“呀,小师傅你没事吧。”那小子连忙拉起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扶着他慢慢站起来,抽回了被他拉着的手,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和一下子坐在地上的屁股,不满地说:“你这人走路怎么这么莽撞。”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小子似乎还沉浸在我一双玉手的余温里,我都将手抽了回来,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他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开始看着我发呆。
“余桐。”陆管家叫了他一声,他方从呆愣中回过身来,向我尴尬一笑,走了出去,临转弯前还不忘转头看了我好几眼。难道继赵吉之后,又有一个人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我摸了摸我的脸,感觉还可以吧,虽然自己并没觉得很好看,但也算有几分姿色。我又暗自窃喜了起来。
陆管家仍坐在桌子前,对我说道:“小师傅不要见怪,小子没见过世面。”
我连忙谦逊地向他施礼:“不会。”
名唤余桐的男子步出帐房,总是感觉刚才的尼姑让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她的那双手,白皙纤细。在他的记忆里,除了那个人,再没有人能有如此美的手。可恨当时背着灯光,没有能看清那双手的样子。也许……也许能找到几分慰藉吧。余桐再次看了看帐房的方向,叹了口气离开了。
桃花走到我面前对管家说道:“这是静兰寺负责领取法事用度的无尘师傅。今儿是来领东西的。”
陆管家捋了捋下巴上没剩多少的山羊胡子,翻了几下账本:“我知道了。无尘师傅拿着这个牌子去库房领贡香,记住是御赐的那种。皇上赐了陆府焚香,夫人说丽妃娘娘去了,就用在法事上,也算是尽了物用。其他要领的,我已经交待过库房了,你只管去就是。”
我从他手中接过那只木牌,道了声“是”,跟着桃花去了库房。
路上,我仔细打量着这块木牌。木牌是方的,系着绿色的璎珞。木牌的正面写了一个“领”字,背面一个“陆”字,四周雕刻着一支并蒂梅花和一从兰草。而度元先前给我这块木牌上只有一个“陆”字,也是刻了梅花和兰草,背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奇特,便不再看它,到了库房亮了亮度元给我的牌子,把陆管家给的牌子交了过去,带了几个人搬了东西,辞谢了桃花,回到了灵堂。这样,我一天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法事开始后,我就可以在一旁歇着了。
普修老尼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像是不叫我闲着似的,对我说:“无尘,为师的一只木鱼遗落在寺里了,你去帮为师取过来吧。”
我有些不解:“丞相夫人是爱理佛事之人,这丞相府难道就没有一只木鱼吗?还用得着回去取吗?”
普修不急不慢地说:“那只木鱼,为师已经用了多年,早已习惯了它的声音,用其他的,为师不能更好地静心。你去拿来便是。”
我再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一边在心里骂着普修,一边踏上了返回静兰寺的路。回去也好,两日不见放生池了,不知总是在那里流连的几尾鱼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