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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出的第二个疑点是个线索。”凌蔚然继续说着案情。
云浩宸猛地抬起头，盯着静静诉说着的凌蔚然：
“乙醚是阻断神经元活动的药物，也就是说仅仅是使施受者暂时失去意识，醒后仍可以恢复正常人的思维和行动，但打击头部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力道打击后脑，轻者昏迷，重者丧命。如果袭击者的目标是你，那么他大可以不必对沙萌下狠手。不过……”
云浩宸皱了皱眉，“你觉得Summer看到了他的脸？”
凌蔚然点点头，“也许沙萌认出了他的体貌特征，很有可能还是位熟人。”
云浩宸没有接着问，凌蔚然的推断和自己的猜想如此吻合！
“可是说到底，我还是没有线索证明凶手到底是谁，真的很抱歉。”凌蔚然看了看他，说道。
“你已经告诉我很多了。”云浩宸舒展眉头，轻轻叹气。
凌蔚然看了一眼云浩宸，道：“这些分析我已经向重案科做了补充，希望他们能借此查到新的线索。”
云浩宸轻轻点头。
从流云出来，已经很晚了，凌蔚然想回脉脉，云浩宸便将她送回了丽湾。因为市政在修补脉脉门前的道路，巷子两端限制车辆通行，只能步行进出。
凌蔚然跟他道别，准备下车，云浩宸却坚持说天太晚，怕不安全，要陪她走进去。见他态度诚恳，她也就没再推辞。
“那么，你这段时间除了鉴定，还要兼顾廖主任的工作？”云浩宸和她并肩走着，闲聊。
“嗯，比如今天下午的会议。”
“你们中心就不能多请两个法医吗？要一个人不分昼夜地工作。”云浩宸一想到凌蔚然因为工作而得失眠症心里不好受。
“那意味着，治安状况严重下降，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其实，每天保持饱和的工作，也很充实。”
“你这样的好员工怎么没被我收为己用？”
凌蔚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这样的工作狂，你也敢用？”
“哪有老板不喜欢用工作狂的？工资都一样，当然是谁的剩余价值多，就喜欢用谁！”云浩宸看着她的笑脸，不知不觉着迷。
“为一点小事跟上司据理力争的，只要是业务问题，随时可以让上司下不来台，你受得了吗？”凌蔚然挑了挑右眉。
云浩宸惊讶地倒抽一口气，点点头：“时间长了的确会吃不消，不过……”他顿了顿，转头看看凌蔚然，接着说：“若是你，结果也许会不一样。”
凌蔚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伴着的灼人目光弄得有点脸红，不再说话，忙转脸看了看别处，不再搭话。
云浩宸看透了她的心思，轻轻笑了。
即便之前得到的消息让他更加沉重，可第一次能像正常朋友一样与她闲聊，内心有着一种难言的踏实。
专注中，竟没有注意迎面走来的人。
“哟，云总，好久不见！”
一声招呼将云浩宸和凌蔚然两人叫住，停下脚步抬头，云浩宸嘴角慢慢浮上程式化的笑容。
“好久不见，Clark！”
与上次相遇时他的疲惫不同，今天的Clark一身休闲装，面容中透着神采，是个全心准备投入夜生活的人。
Clark？凌蔚然心里默念，抬头见到的正是那个颧肌肌肉带短的“笑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