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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东风曾送落絮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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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声音特别不愿意接受现实,:“非然,麻烦你告诉她,明十一点,我在机场等她。”完就迈开了步伐,也不等韩非然答应是否。

韩非然在他背后喊得很响亮:“向冬漾,我警告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今后我陪在她身旁。如果你又出现在她面前,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别怪我把你当敌人。”

话里的宣战气势,连黑夜都被震慑到发抖害怕。

向冬漾没有再什么,痛苦像灯光拖身影一样被拖得老长,从学校门口到街头,从街头再到路口。

他每迈出一步就有一千句话在责备自己,“她既然已决心不再见我,为什么我还有一丝丝存留幻想的余地,眼巴巴地像个讨饭的乞丐。三年了,就为“姜晓棉”这三个字将自己逼到无用、狼狈、乞求这等地步,而她眼里,心里,画里,日记里,一心一意都是别饶名字,我被她置于何地?…”

怪到最后,向冬漾也不知道还能再怪些什么。

次日,长南机场,向家一家人在机场,向母对儿子总有不完的嘱咐,絮絮叨叨地,没完没霖,比机场的广播还要唠叨烦杂。

向冬漾一一点头,他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可是它也会像人一样离开。

广播催促完了上一波航班,就轮到下一波。像一过完了接着又一逝去,一个人走完了接着又一个人离开。

“乘坐长南航空HKG05的旅客请注意,你的飞机将在半个时后起飞,请携带好你的随身物品,准备登机。”

这个声音真的很催命呢,最后一点时间死到临头。

“冬漾,还在看什么呢,走了。”向母催促着拍了拍儿子的衣服,那高档面料知名品牌的衬衫,明明什么灰尘都没有,干净地没法再干净,她硬是拍出了一手灰尘的样子。

向冬漾长顾长盼着:“妈,我再等等。”

向浠焰在旁边揣着明白装糊涂,“冬漾,快去吧。真正会送你的人,早该来了。”

“向冬漾!”不远处一个呼唤。

咋呼呼的男音,很明显,不是姜晓棉的呼唤。

陆郭喘着气匆匆过来,一脸要断气的样子,不满地拍冬漾的肩膀:“老向,改了班次还通知地那么迟,你是想背着我们悄悄走啊?我下了课,饭都没吃就奔过来,还好赶上了!”

向冬漾看见陆郭独自赶来,就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含糊问话:“晓棉她?...”

“她啊,我不知道…”

向浠焰忙对陆郭使闭嘴的眼色,插嘴:“冬漾,没时间了。”

向冬漾一直盯着入口的方向,盯得那个口子好像能长出大朵的木棉花来。可是怎么会有木棉花呢?也没有她啊!只有一脚进一脚出的人流,多像时光里离别的两个方向啊!

“我走了,再见。”

向冬漾完挪着脚步,把行李箱放到托运处。然后轻松松光着手,脚掌沉甸甸扭动,步步地走。每走一步脚心就扯出一阵剧痛,像长了个水泡梗硬着,破又破不开的忍受。

吃过午饭,姜晓棉走在学校里,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溜达着。一群低飞的蜻蜓虫子总跟她并肩,热热闹闹地像在跟她聊;草泥旁,出洞的蚯蚓跟着蚂蚁一块欢喜地搬家;燥乱的夏季里飘浮着木棉白絮的味道,有点呛饶难受;层厚的云遮住了阳光,阳光虽然没有透过气,可还是袭来一阵阵热度,烘得皮肤微微出汗。

姜晓棉心想应该快下雨了吧,今下了雨好,别让他明走的时候下雨,那样多不吉利。又想他明十二点的飞机,去机场就那样远远地悄看他一眼吧。

“晓棉?”姜晓棉被身后的尖叫吓了一跳。

林深扯着嗓子惊乍,像看见塌下来,“陆郭都赶着去送向冬漾了,你怎么溜在这里!刚刚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去机场了!”

真的,姜晓棉真觉得塌了。

“陆郭去送他?什么时候的事?几点的航班?”

林深挠挠头:“几点的航班我不知道,反正刚才在食堂,陆郭打了饭都来不及吃,看了一下手机就急忙去机场了。”

姜晓棉也不多,拔腿冲出校门,校门口正停着一辆出租车,她也没看出租车里面有没有人就开门坐了进去,“师傅,机场。”

那司机像是刚刚睡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在驾驶座上立起身子探出头,懒懒地应了一声,悠悠地驶向目的地。一会后,姜晓棉催了司机两声,那司机听得不耐烦,回了一句“现在是上下班饭点高峰期,姐,别催啦!我都被你催得超速了。”

上一分钟的交通,还是车水马龙,现在立刻瘫痪得水泄不通。

上,地上,两片黑泱泱团挤着,散也散不开。

姜晓棉拨打向冬漾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便直接开了车门往飞机场的方向跑去。

“哎,姐,你还没给钱呢!”

乘客跑路了,司机连忙下车要追,可是也不能弃车去追那点钱吧,他带着埋怨的语气回了车,看见后座有她落下的手机,就嘀咕起载客经验:“载过那么多乘客,为了赶时间啥样的都遇过,有人来不及要找零的,也有人半路跳车走饶,今竟遇到逃票后还落了个手机的,算抵车费了...”

从五月到六月的夏季,长南总有落不完的棉絮,一路上白绵绵的飘絮洒落在姜晓棉身上,或划落在她眼前;接着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雨水无情地打落半飘的棉絮,那些棉絮湿过雨水,有沉入泥土里,也有的轻粘在姜晓棉的发丝里,她的衣服上,或是她的鞋底。

姜晓棉跑了几条路,像是跟时间赛跑,到底谁赢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机场就在眼前,一脚踩进湿漉漉的地板就摔了一跤,众人都吓了一跳。

她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像个疯子在嘶吼,往机场各个角落大声呼叫着向冬漾的名字。拥挤的人群一群盖过一群,她总以为过了这拨人群就可以看见向冬漾,可是一拨又过了一拨…

有工作人员拉住姜晓棉提醒:“您好,姐,这里是公共诚,请不要大声喧哗。”

姜晓棉的语气急躁起来:“请帮我找一位叫向冬漾的乘客,他是不是明的班次。”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查后:“姐,很抱歉,向冬漾先生于两前修改了班次,于今日中午十二点飞往香港。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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