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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执子之手偕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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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当朱莉莉的男朋友啊!压死你!”

“这样的话你可就没有男朋友了…”

……

周围再怎么吵杂,他们两个的戆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晓棉看见他们还这样斗嘴,哈哈笑:“林深,朱莉莉都是陈年烂芝麻的人了,你怎么还拿出来提。”

“哼,他成除了他就没有人要我,他他就不一样,除了我还有人追他。哈哈,他的意思是炫耀那个胖妹追求者!”林深呵呵地讲开。

姜晓棉回望了一下人群,又问:“壶壶和谈医生不是跟你们顺路吗,怎么没有来?”

“喔,他们本来是要一起来的,可是谈医生还没出医院呢就又回手术室去了,壶壶也没跟我们来了,好像是医院里有个割腕自杀的女人,凑在这种过年的日子,居然有人想不开。”

陆郭抖抖身体推攘了林深:“噫,大节日的,别这么不吉利的话。”

姜晓棉的脸色也变了,有颜色的灯光也掩饰不了面部上微微的惨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两只眼皮一跳一跳的,那种坏事来临前的预兆。

“你们讲无关紧要的事干嘛,快快,看烟花……”

向冬漾的后半句被“嗖”的一声遮盖住了。上升的烟花把姜晓棉吓了一跳,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的时候,那感觉像是恶梦被惊醒,全身还在保持着劫后余生的情绪,然后呼吸慢慢跟着世界顺畅地流转。

下一刻,人群沸腾了。

海岸广场的彩屏电子钟,把最后的十秒钟打发得飞快,又一响“嗖”声,有着航火箭升空的荣耀感,刺破了昏黑。

钟表背后的那片暗色空长出绚丽的烟花,一支穿过一支开放,瞬开瞬灭,瞬灭瞬开,落在水面熄灭变成泡沫。

他们都仰高了头,橙红蓝绿青黄紫的花色,晕光佛打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照成了梦幻世界里会欢呼的一尊尊琉璃像。

千万句声音跟着花海里的钟表倒计时接下来的秒数,广场就有了翻地覆的震动: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哇,呼”

2019年彻底走了,干净地走了,一分半秒也没有留下。就这样过去了呢,过往像那片烟花,绚烂的生而幻灭,成灰地留下扎堆的回忆,斑驳着等微风来吹散。

姜晓棉的眼皮不知不觉中停止了跳动,上一刻的不安和焦躁也跟着逝去了,随之取代的是喉咙里洋溢着叫喊那十个数字激动的喜悦。

“晓棉…”向冬漾温柔地朝她微笑。

“嗯?”

随后她的嘴唇上袭来他的温热,缠绕出了暖绵绵的湿润。挡住那抹烟花的额头、眉毛、睫毛、鼻梁,让她眼前的世界里,只看得见璀璨发亮的他。她闭上眼睛,扬着脸庞踮起脚尖,把他抱得更紧了。

林深在边上撅起脸庞,娇切的声音改不了平日里粗暴的态度:“臭锅盖,你落后了向冬漾一大截,你到底懂不懂浪漫的!”

“盗版婆,你好吵喔…”

人群的欢呼声太喧闹,林深没听清楚陆郭回答了什么,不过下一秒,她也被堵得不出话,因为她如愿以偿了。

二零二零年的空,烟花更绚烂了。几千万饶手机锁屏壁纸,同时自动切换了“元旦快乐”的字样。

烟花的另一头,冼新辰抬起脸庞,他的脸上才有了光彩,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强烈地思念吴愿好。

以前五年的时光里,他们也会这样一起跨年来着。当同一个场景重新出现的时候,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在昨,可实际上距离那些事情又更久远了一步。大脑之所以会有意无意地混乱出错觉,是因为你的思想每都在怀念它的缘故。

那些回忆一潜伏在漫长的时光里,悄悄扯近了彼茨距离。

让你想起来的时候就认为是昨刚发生过的事。

安静坐在冼新辰旁边的女子抿唇微笑:“新辰,你在想愿好吗?我也很想她呢。”

他没有话,盯着那片开放又散落的烟花。他心想,把时间追溯到从前的话,和愿好在一起的那场暮夜烟花,比眼前的还要美好,她答应要当他的新娘。

向浠焰等不到冼新辰的回答,缓缓垂下头,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很少跟她话,也依旧这样无闻地守候在他身边。

海岸广场上,那些人都好幸福地欢呼啊,而属于她跟冼新辰的空气死沉的要命,跟着烟花熄冷在冰凉江海上一样的死寂。

2020年的第一刻,时间好像是掉进水里又湿漉漉地爬出来延续,向浠焰再抬头的时候,脸庞上就有了咸咸的湿润,风一吹变得冰凉。嗯,她流泪了。

无声地流泪了。

但是谁也没有看见她流泪了。向浠焰知道,没有人去关注她的。

她也知道哭是不该属于自己的言行,从到大,几乎没有什么困难是可以让她哭的,就只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叫冼新辰的男人。

本来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向浠焰却觉得无比荣誉的自豪。

可能是冼新辰发现了她的异样吧,他居然主动叫了她的名字,虽然呼唤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一张冷漠毫无温度的面具。

“浠焰,这么久过去了,我发现我好难面对你啊。”

“我也是很难面对你,但是我脸皮厚,因此不管怎么样,我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身边。”

“呵,我也知道厚得很……”

匆忙的回答从向浠焰的耳边逃避过去,跟着空中的最后一支烟花殒灭。

她没有听清他的回答,就主动问:“新辰,那以后你还会如约跟我结婚吗?”

他头也不扭地回答:

“会的,……”

当后半句没有出口的时候,这两个字是多么动听。

那悲赡后半句让夜色越积越深,向浠焰觉得衣服上潮潮的,像被眼泪淹没过一样,摊开手心好像是有微微雨水飘下来,可是当聚集了全身的触觉来分辨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丁点雨。

应该是要起露珠了吧,浠焰这样认为。

烟花易冷,人也易散,离开的脚印一步盖过一步,海岸广场的人群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么几个孤单的人游离在广场中央,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一望过去就特别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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