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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打打的文件,还有大张大张的黑白照片铺开,在工作桌旁的那面墙壁上则挂着一整块的黑板,上面记录着荷文工作时的突发奇想,杂乱无章。
墙壁上镶嵌的煤气灯一直点燃着,突然的光亮使得荷文不由地短暂失神,他瞥向自己的脖子处,发现一把带着金色花纹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没有丝毫的放松。
那个劫匪似乎还没有下来过这间地下室,他短暂地停留了一会,才胁迫着荷文坐到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然后用粗糙的麻绳把他紧紧捆住。
荷文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一般,这张高背椅紧挨着工作桌,他不由自主地瞥向抽屉,又立刻收回目光,而这时那个劫匪终于第一次站在他面前。
他没有荷文想象的那么高大,甚至可以有些矮,但是十分壮实,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脚上是一双尖头皮靴,边上溅满了泥点,长袖遮住了双手,也遮住了那把匕首,荷文相信只要自己有所异动,这个劫匪不会犹豫割破他的喉咙。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个劫匪脸上戴着的那张银色的面具,在灯光下,似哭似笑,分外诡异。
“你……你到底是谁?”荷文问道。
“我?”那个劫匪发出一声冷笑,“你猜不出来麽?”完,那张哭笑面具突然出现一丝波动,然后如同流水一般溶解消失,露出磷下的那张苍白的面孔,一头短发夹杂斑白,两颊瘦削苍白,一道浅浅的伤疤滑过额头,如同从地窖中挖出来的死尸,散发寒气……
“属离!”荷文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