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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口子,她自己也能忍,但是她这次为了孩子的安危和成长不想再忍也无法再忍。
包晓星将文件放在玻璃上,艰难开口:“大你跟他一声,我不想和他了。啥时候签字都行,有啥问题都好商量,账——我一个人还,学成——我自己养,梅梅那边——我来。”
钟能默默地擦泪,怕自己苍老脆弱得失控,不敢出气不敢话。本该挽留这个好儿媳的话,惭愧地一句也不出。
沉默了好一会儿,晓星两脚交叉,望着自己的膝盖:“大你嫑哭。每个月我会给你打生活费。以后……以后……以后他不管你我管,我管不了了梅梅和学成也会管你。你放心,这么多年你的帮衬我记着哩,娃娃们……也都知道你的好,都记着囔。”晓星哽咽着完。
太多话要,到了离婚这一刻却不愿、不出。多无益,包晓星咬着嘴唇,招呼也没打,蹭地一下站起来转身离开钟家铺子,离开了她的家,离开了她的前半生。
对面的张大姐与她迎面相遇,双眼满是泪花的晓星来不及打招呼,低头大步逃走。张大姐瞧着远去的晓星,再瞅瞅店里的老头,料想钟家要散了。悲欢离合,一声轻叹。继而低下头继续挑拣有瑕疵的薏米,将坏掉的豆子齐齐扔进了垃圾桶里。
“来,宝儿再吃个肉丸子!”晚上六点多,老马带着漾漾在一家牛肉粉的店里吃饭。今桂英给他转了三千元做老俩的伙食费,老马不想浪费,带着孩子多绕了二里路专门吃牛肉丸来了。
一大份牛肉汤,里面一把细细的粉丝、三五片青菜叶子、七九个牛肉丸、一老碗清淡鲜美的牛肉汤,再点了份炒牛河,这便是他爷俩的丰盛晚餐了。见漾漾吃得慢腾腾地又不太会用筷子,老马要了个碗勺给她拨出来一点一点吃。
“这丸子真是劲儿劲儿的,以前咋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呢!”老马嘟囔完以后,捞了一个送进自己嘴里。
“啊呀!”忽地漾漾娇嗔呢喃。
只见一个圆滚滚的牛肉丸从孩的勺子里擦衣服而下,而后跟个玻璃球似的在地上弹跳了三五回合,最后滚到了三米开外的一个垃圾桶边。爷俩目送那颗牛肉丸找到归宿以后,漾漾无声地望着爷爷。老马故意闷哼一声,无奈地抽来卫生纸给她擦衣服。擦着擦着,见娃儿脖子后面一片红。老马纳闷,不好在店里撩起女娃娃的衣服细看后背,只得藏着问号继续吃饭。
晚上,待漾漾过了躁动期以后,老马拉她去房间照例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话,有个巫师有个鬼,他俩为了抢老百姓的烟火钱争着显灵。有一巫师暗地里把鬼的像掀倒了,鬼不知谁干的,就在那个地方胡作非为惩罚那里的老百姓。有一,一个老人去庙里祭祀,拜完了以后他看见神像倒在地上,好心把它扶起来了,结果被鬼看见了,鬼误认为这老头就是把自己雕像掀倒的人,他于是在老人身上作法,把这老人给弄死了。”
第一个故事讲完了,漾漾咬着头发不见睡意。老马从娃娃迟钝的表情中判断,自己讲的这个故事不好听,或者很难听。
孩见爷爷停了,开口央求:“爷爷,可不可以给我讲《格林童话》,就是灰姑娘的故事,还有红帽的故事,还迎…鹅的故事。”
“啥?你的爷都不晓,咋给你讲?”
“可是我爸爸……就给我讲那些故事呀。”
“那你爸爸现在也不在呀?”老马此话一出,后悔至极。
“我要我爸爸……还要我妈妈……”漾漾带着哭嗓央求。
“哎呀呀!爷又不是泥匠——给你捏一个泥爸爸泥妈妈出来!他俩还有你哥待会回来!他三个不回来晚上睡哪里——大街上?”老马又被带进了每晚上最头疼的死循环里。
见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漾漾不知如何还嘴,老僵持了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