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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为此想着想着走了神。
“这会儿店里没人,吃点水果吧!”孔平将两瓣火龙果递给包晓星。
晓星推辞,孔平硬塞,于是她接过了。待窦大哥过来一起吃的时候,她才同吃。
吃完水果三人一起嗑瓜子,边嗑边聊,窦冬青永远望着店门口,时时等着客人来。孔平最近有点心散,两只眼老是围着晓星转。晓星思念梅梅、心疼学成,忙的时候空心忙,闲的时候肚里全是一双儿女。十点半,到了晓星下班的时间,她正收拾东西要走,忽然孔平也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搭话。
“星儿姐,要不要我送你?”圆头圆脑的孔平笑得无比灿烂,灿烂中透着三分英俊、三分明朗。
晓星拎起包,刚跟冬青打完招呼,回头见孔平冲她话,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现在是十一月,黑得早,店里的生意也没有夏那么忙了,你一个人半夜回去,不怕路上出事吗?”
“哼!这是深圳!”晓星冷冷一笑,笑里泛着诧异。
“我搬地方了,在北头的村子里,刚好跟你顺路!”孔平撒谎。
“我骑车回去,出了村扫到自行车就先走了,太晚了,走路费时间。”晓星回避。
“那成,咱一块给你找车去吧!”孔平厚着脸皮跟着包晓星去找车。
找到车以后,目送晓星离开,孔平重新返回麻辣烫的店里。他哪有搬家呀,晚上挤在他表哥店里的顶棚住,并非为了省钱,而是给冬青看店。
孔平踏进店门口的时候,窦冬青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表弟,无奈地摇摇头,一笑了之。
自从生了这心思之后,孔平日日揣摩。晓星在深圳有房有家有儿女,自己呢?一无所樱要想让星儿姐对他有意思,必定要有自己正儿八经的事情做。继续留在表哥的店里混日子、躲清息疗情伤,实非长久之计。时不我待,要得到心仪的女人,首先需要在深圳立足。
此时的孔平早非以前的孔平了。
孔平并没有告诉表哥他对晓星的情感,他知表哥早看出眉目来了,也清楚表哥的态度。今晚关店以后,他打算告知表哥他琢磨良久才定下来的大主意——在深圳开家五金铺子。格局不用太大,地段儿不用太好,只要表哥赞助一点点启动费,加上他原来还有的积蓄,再朝家里的亲戚借一点儿,开五金店的想法并不缥缈。干五金行当是他从到大唯一能干出眉目、有点成就的事情,孔平把这看作他的本校倘若有家店,慢慢盘算、精心运营、努力攒客户,迟早会在大深圳扎下根来。到那时候,再向晓星开口,结局一定不会太差。
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快,兵贵神速,别等晓星那头有动静了他才开口,岂不晚了?错失眼前良人,恐怕终身遗憾。浮躁的孔平近来无意识中早开始在周边寻找开店的铺子了。
晚上马桂英请了五家客户经理吃饭,饭后送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回宾馆,送完人已经十点半了。今是郑山做手术的重要日子,她心下过不去,愣是晚上十一点从南山那边赶到了市中心的医院。手术后的郑山还在麻醉期,老郑见桂英来了,三言两语地交代今手术的结果。
“手术不是很成功,外伤修复了,视网膜没法子修。医生右眼感光可以,以后看东西……怕是不中了……”老郑滴滴答答讲了很多,一脸的颓丧深不见底。
桂英不知如何应答,跟老郑坐在郑床边,干巴巴地坐着,权当在这里喘口气,休息休息,安静安静。今在展馆内跑了一,腿和脚早肿了,膝盖感觉磨损过度有点僵硬,衣服汗湿了好几次,话得嗓子沙哑,电话打得手机发烫,喝酒喝得肠胃痉挛,赔笑笑得脸蛋酸胀……此刻清清静静地坐在这里,挺好的。
“山家不容易啊,他一个人养着媳妇和娃儿,上面还有个老娘呢!”老郑有一搭没一搭地开腔。
“哦?一直没听,只知他老婆孩子。”桂英回道。
“不是亲的!他爸原先娶了一个,生了他,他亲妈坐月子的时候走了。后来娶的现在这个,比他爸大好些岁数呢。”
“现在山养着……他继母吗?”
“诶对头!老太太人好,心善,信佛,在屋里念经呢。苦命人呀,嫁了三回!三个老汉全死了!人家她克夫。”
“哦!”
“好在那人对山好,他爸走后那婆娘一个人种地养活山,养到高中以后,村里人看着都不容易。”
“那……她没其他孩子吗?”桂英问。
“有!人家不要她了!她亲子在大城市买房的时候嫌她不出钱,后来她子生娃了,打电话叫她进城带孩子,她山没人养,结果得罪那边了!那儿媳妇也嫌她又老又脏的,老太婆去了几回城里,人家两口子不待见!现在快七十了呢,你知山才多大——二十多!那婆娘比山他爸大了十来岁呢!奇怪!人家两感情还好,可惜他爸出事后死了!”
“哦!”桂英轻叹。
“现在好些。山媳妇在外面打工,山他娃儿给他妈带呢,老婆子七十了身体利索得很,带娃没问题。我那打电话山出事了,老婆子哭得哇哇地,哎……”老郑摇头。
听老郑讲了一会儿,最后没话了,时间也太晚了,老郑频频打哈欠,桂英于是撑起无力的身体,和老郑作别。一路开车回来,强打着精神,到家时整个人早虚脱了。没卸妆没脱衣,女裙在床上喘大气,盼着三秒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个人都是一条线——命运之线,在无数个别饶生命里穿来穿去,将自己和别人交织成一张大网。推而广之,世界看起来如此偶然,偶然如山被大灯砸伤一般。造物主随意地在大地上洒了一把五花八门的种子,给它各色各样的成长条件,然后坐观其后,看它长成何种面目。也许,人类是造物主的一场以偶然性、必然性为主题的实验,实验结果既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想想自己和山的偶然相识,和山妻、子、继母的间接认识,桂英认为命运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偶然的碰撞,谁也不能左右什么。
老马念叨第一开展,桂英肯定忙个底朝,昨晚等她回来,等到十一点半还不见人,打盹儿的老头拍拍腿心想算了,回房睡去了。今早儿一醒来,老马穿上外套,来不及洗脸刷牙换背心,来不及抽烟醒神撕黄历,来不及穿长裤系腰带梳白发,起床后悄默默地提着布袋子出去买早餐,只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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