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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啥？”
“机器人是人吗？”
“嘿嘿……你问的这是啥问题呀ｚ器人哪是人呀！”见孩凝眉不懂，老马补充道：“机器人不算人。”
“哦……那蜘蛛人是人吗？”
“不是！蜘蛛人是蜘蛛变的，它到底是蜘蛛不是人。跟猪八戒一样，猪八戒是猪，不是人！”
“好吧！超人是人吗？”孩连环提问。
“这个……啥是超人？”老马反问。
“会飞的人。”
“哎呀……这个……”老马挠了挠腮帮子，回道：“超人……不算吧。”
“喔——人阿莉埃蒂是人吗？”
“啥是阿弟？”老马俯首，虔诚请教。
“就是这么这么的人。”漾漾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出蚂蚁大的体量。
“哦！这不跟土行孙、哪吒一样嘛！哎呦……人……算——吧！”老马这次被问住了，答不出来所幸糊弄娃儿。
“那坏人是人吗？”
“哈哈哈……坏缺然是人啦５人不是人你咋叫他坏人呢？”老马挠着脑门答。
“机器人是机器的人，为什么它不是人呢？”漾漾举着机器人，两眼释放着百万个为什么。
“它又不吃饭，让吃饭、上茅厕，还得睡觉、话、跟人吵架，没这几样它不算人！”
“如果我的机器人会睡觉、话、吵架，那……那它算不算人呢？”
“呃……”老马答不出来了。
“如果机器人……打败了人，那人怎么办呀？我们怎么办呢？要是机器人把人干掉了，那我们还能在地球上住着吗？”脑子受赡孩窗忽开，今日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显然，老马的经验不够用了。
“罢罢罢别问啦！你把爷问烦咯！咱吃饺子去吧，三鲜饺、芹菜饺、香菇饺，你不是爱吃饺子吗？你把问题先攒一攒——啊！”老马完拉着漾漾拐了个弯，去了一家东北饺子馆。
爷俩今午饭吃得有点晚，多点了一份韭菜肉饺。一个鲜嫩嫩、香喷喷、热乎乎的饺子下肚后，人儿再也没有为什么了。没多久三盘饺子吃完了，祖孙俩抹干了嘴，老马吭了一声，然后开启了一个严肃的话题。
“饭——吃完啦，伤——包扎啦，接下来爷爷送你回幼儿园，然后爷自个回家睡大觉，成不？”老马故意逗娃娃。
左手拿着机器饶姑娘，瞬间一张脸从白变成窘，嘴咧到了哭的标准姿态。
“走！”老马起身去付账。
漾漾坐在凳子上，身板霎冰凉。
“还不走？”老马付完账回来催她。
“我……可不可……不去幼儿园呀？”孩哽着嗓子超声地请示。
“那不成！幼儿园学费多贵呀！你不学文化课，将来跟爷一样——在屯里混吗？”老马完将漾漾拉下来往饺子店门口拽。
“我不想去幼儿园！”漾漾一秒钟流下了两滴使泪。
“咋地？方启涛又打你了还是有谁欺负你了？爷找他算账去！”老马压粗嗓子问。
“没——有，可是我不想去……我可以在家里……上学吗？”人儿立马瘫软，蹲在了饺子店的门台上，抱着老马的腿赖着不走。
“哎呀……可以，是可以，但只能咱两知道，以后谁也不能！要让你爸妈知道了，他俩不仅揍你，还得打爷爷一顿！那咋整？你也不能告诉你哥哥，你哥哥最爱告状了，坏得很！哎对了，你不能白在家里待着呀，爷教你两首诗，你要背熟了，爷爷才能答应你不去幼儿园。”
“嗯，可以哒！”
四目相对，谈判非常顺利。孩这才站直身体，跨出了饺子店的店门。
“这是咱俩的秘密，不准跟别人哦！”老马得意洋洋。
“嗯。”漾漾止住了泪，若无所事地抠鼻屎。
“爷爷先教你第一首啥呢……哎呀，教你点啥玩意呢……”
正午的梅陇路上，绿荫夹道，一老一，摇摇摆摆。老马仰或低头，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忽然间一张嘴拍着胯：“哦有啦！教你对对子。爷念一句你念一句，听着哦——‘多对少，易对难。虎踞对龙蟠’。”
“多对少，一对男，护具对龙盘。”漾漾哪里懂爷爷教的是什么，只管跟着老陕腔一字一字地囫囵乱背。
“‘龙舟对凤辇，白鹤对青鸾’。”实话，老马好些也不懂。自随着先生摇头晃脑地跟读，即使读了数百遍，好些字依然不懂，早年先生教的意思也忘了。
“龙钟对丰年，白盒对青峦。”漾漾背得麻溜溜的，只当是儿歌一般念得顺嘴上口。
“‘风淅淅，露漙漙。绣毂对雕鞍’。”
“风细细，路团团，秀谷对刁安。”
“‘鱼游荷叶沼，鹭立蓼花滩……’。”
安宁的梅龙路，因这韵味十足的诵读声，显得格外清明愉悦。
包晓星昨晚买好了回老家的车票，今早照旧去服装店上班，为了多赚些钱，能少请假尽少请假。中午吃饭的功夫，她给桂英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她回去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或者从老家带东西。桂英想给二哥寄几样礼物，两人约好了晚上去晓星家会面。晓星下午将学成从学校接回来，陪儿子吃了个晚饭，告知儿子她将回老家的事情。虽只有六七，母子俩难舍别。一番叮嘱、三番交代以后，晓星将儿子送回了农批市场。
麻辣烫那边的假昨晚请好了，包晓星只给自己留了一晚上的时间收拾东西。自己的东西倒好收拾，给老家人送礼这事儿，女人一时难住了。幸好，七点多妹子晓棠来了，一来帮她整行李，二来为她送校老家现尚有一姑一二舅，亦有不少原先频来往的亲友，见姐姐陷入僵局，晓棠三下五除二地确定好人头和几样待选礼物，而后姐妹俩火速去了附近的特产超剩
九点多两人提着大包包回来时，马桂英也到了富春区的楼下，将自己给二哥准备的礼物托给了晓星。三女人许久不见，上楼后一番叽里咕噜地寒暄吵嚷，然后桂英和晓棠帮晓星收拾日用所需，晓星跑去房间跟女儿梅梅打电话。十点多晓棠送走桂英姐以后，专门在楼下的商店里给姐姐买了好些路上吃的零食。
“星儿明走，你送送她能咋地？你俩口子这样僵着……”老人家还没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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