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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鲁智深这话完，旁边黄晖安以及伍端，都一齐看向杨汕。伍端还好，黄晖安的表情则十分怪异。
一个青州的武官儿，跑来济州占地为王，这确实有些出人意表。
杨汕心知，这是鲁智深故意出来，刻意提起这个话题让杨汕找一个能够当面解释给外人听的机会。换言之这话不是给杨汕听的，而是给黄晖安听的！否则以这厮在江湖横行无忌的性格，他会在意杨汕做的这些事情？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鲁智深自己还做过山寨寨主来着。
于是摆出正经的表情，杨汕叹了口气抬起头道：“大哥你可知道，我自从来到青州，仅仅半年就牺牲了多少兄弟？那可是四五千号兄弟，一个个都这么在我眼前死去。你可知当时，我心里多难受？”
黄晖安一愣，鲁智深却是满不在乎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怕死缺什么将军！你这模样，丢人！”
杨汕点头，也不在意只是道：“若是死于公平的征战，哪怕牺牲再，我杨汕也不会在乎。但是大哥，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死在各种阴私诡计，死于自己饶背叛或者抛弃？哈！我自从去了青州之后，就从头到尾不曾得到任何支持！青州衙门当我是外人，那前后陆谦曹俊，更是一个个把我杨汕当成炮灰耍弄。我拼命除贼，拼死杀辽，结果最后得到什么？得到一个兄弟死不瞑目！”
杨汕大声着，可表情却是诡异的平静。
他这番话落入黄晖安眼里，则让黄晖安听出来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有心杀贼，无力回，大概是这种感觉吧？大名鼎鼎铁都监拼死抗辽，这名声黄晖安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内幕。
这位杨将军拼死杀敌，结果在大宋阵营里却一次次被友军出卖么？
这样一想，黄晖安对于杨汕选择想方设法壮大势力，选择只靠自己努力而不依靠别人，也勉强能理解一些了。
奸臣当道，下面贪官污吏横行，逼的忠臣良将只能铤而走险！这种事，实在让我等读书人不耻！这位杨将军毫无疑问是个有本事的，而且对我等读书人也这般客气，必然不会当我的面谎。
黄晖安如此想着，莫名就有些想要抨击时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