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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卖身的小倌,凭什么跟人家大公子相提并论?
若是别人,卖给这么一位贵女,怕是被窝里都要偷笑。
可是他却觉得自惭形秽,她的好她的美,更衬托出了他的不堪,不是么?
心比天高,奈何却身为下贱!
天下一双漆黑的凤眸微微抬起,朔煜立马消声。
她懒洋洋的伸出手,竖起两根素白的手指来向后招了招。
墨离一脸无奈,从怀里抽出两张金票递给朔煜。
朔煜眉开眼笑的接过,刚想转身走,墨离却又抽了两张出来递过去,朔煜立马脸皱得咸菜似的,不情不愿的艰难道:“赎身。”
饶是正一心愤世嫉俗的度雪,听见这两个字也猛的抬起了头。
这是风月场里默认的规矩。
如果买下花魁的初夜的人,愿意再添一半,那便可替花魁赎身。
这种竞拍,托儿自然是不少,因此都价格不菲。
愿意再添一半替花魁塑身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只是这千两黄金的天价一出,可怜了后面人了,这价没这么好破的。
朔煜踌躇了一下,放度雪走,他还真舍不得。
墨离懒懒的将金票轻轻拍在桌子上,朔煜看着红木桌上慢慢陷下去的手,忙不迭的一把抽过金票来紧紧攥在手心里,陪着笑道:“奴家这就取卖身契去。”
度雪虽然可惜,但这价钱说实话高得都骇人了,范不着再贪心不足得罪这来历不明的人。
薄薄的一页纸递到面前,度雪一阵茫然,呆了好一会儿,才手有些颤抖的接过。
紧接着,又是一张纸递过来,是跟给朔煜的一样的五百两一张的金票。
度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耀眼得刺目的女子。
“笛吹的不错。”已经站起来让那个同样绝色男子给她系斗篷的女子淡淡道。
就这样?
度雪站在原地盯着两张纸看了半响,突然转身拔腿追出去,追到楼门口,人猛得站住,愣住了。
一整条长街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两排宫灯将花满楼照得亮如白昼。
街两边笔直的各站着一列金甲金盔的军士,一个个面无表情肃立,腰间悬挂制式军刀,两排长枪闪着森森寒光。
街那端是一辆华丽的马车。
道中站着一位披着一袭及地长的杏黄色翻龙纹斗篷的男子,长长的眉,深深的眼睛,宽宽的额,高贵得仿佛不应出现在这个尘世中。
夜风轻吹起他微微有些曲卷的长发,他就这么立在街心,安静的看着那女子。
度雪曾无比厌恨自己太过于出色的容貌,但今天,跟这个女子身边的两个男子比起来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所有人跪了一地。度雪听见后面桌椅反倒的声音,有人在喃喃道:凤翎君殿下……
刚为他花了两千金刀的女子行云流水的从这位尊贵的殿下肩旁擦过,刺绣着凤雀古纹的黑色斗篷将将及地。
他自然的转身,落后她半步。杏黄色斗篷上四爪的金龙仿佛欲飞起来,黑色斗篷上缀着的黑曜石深沉的华丽着。
侍从伸手拉开马车门,伏身跪下去。
天上人间。
——这次回来我只是想看看思君。
——我知道。
这次离开,便是永别。
那个女子的身影,终究再也不曾在长安出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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