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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能算完,自己惹的事自己一人承担,不能让豆仔他们父子挨打受气,于是他们三人就赶紧起身回家,农具也仍在地里顾不得了。没出半里地,从东边冲过来七八个手拿锹、锄、耙的年轻人,由陆二强领着很快就赶上了全勇老少三人。
“他们想跑,这小兔崽子挺厉害,敢动手打老子!”陆二强眼上的土还有鼻子上的血不知什么时候已整干净,但两只眼睛仍然肿着,可能还看得见,指着全勇恶狠狠地说,“打,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事我担着!”
来的几个愣头青都是陆二强本家户族的兄弟、侄子辈,一看一老二少两手空空,特别是看到全勇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可能也是出于不屑或一时“仁慈”,都丢下手中的农具,过来围住他们三个就动起手来。
对方人多势众,又年轻体壮。这下全勇三个可就吃了亏,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全勇虽然练过几套功夫,但毕竟人小力薄,功力还达不到,威力发挥不出来。打架就是这样,伤不了别人就救护不了自己。全勇初生牛犊不怕虎,先使出一招连环飞腿撂倒了一个年轻人,接着左手一晃另一小个子的眼神,右臂一记钩拳重重地捶在这个子的下巴上,差点把他变成“临时的哑吧”。其他套路情急之下还没等施展出来了,全勇就被四五个年轻力壮的酗子裹挟住了,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拳打脚踢,冲全勇就下了狠手。不一会儿,全勇鼻青脸肿,躺倒在地。他紧咬牙关,没有哭喊,一声不吭。这群小子不解气,连踢带踹,全勇就地翻滚,有两个小子还脱下鞋子照定全勇浑身上下没头没脸地一阵猛砸狂摔,这顿毒打全勇几乎晕厥了。
豆春生和豆仔早被两个年轻人打倒在地,捂着发烧的腮帮子不敢起来了。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也不少,只是有陆家人在,都不敢或不愿沾惹是非,所以都站得远远的,权作不知情。
这时,正在村口自留地翻地的聂卫民听说有人在暴打儿子,疯了一样地扛着铁锹就往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骂喊。这群人一看见聂大个子拿着家伙冲过了,急得眼睛都红了,都有点儿胆怯,害怕闹出人命来,“呼啦”一下子全跑散了,等聂卫民冲到近前时,陆二强也没了踪影。
聂卫民此时哪有心情去追赶这帮杂碎,丢下铁锹,过来抱起全勇连喊带叫飞也似地往村里一医生家里跑去。沈半仙儿简单问了问情况,让全勇躺在床上,详细地检查了一下,并无致命致残的硬伤,只是被暴打,左胳膊脱臼,再加上提神劳累过度才突发昏迷的,他把全勇的胳膊推上去后,告诉聂卫民不要太紧张,过一会儿孩子就能醒来。
看着全勇红肿的脸、眼睛,青一块紫一块的额角,还有背部横三竖四的鞋印子,血紫拎子,聂卫民心疼得像割自己的肉一样,不禁咬牙切齿了。他很想为儿子出这口怨气,但陆家户大人多,在村中根深蒂固,自己举目少亲,低头无故,人单势孤,硬碰肯定斗不过陆二强,他就决定回去后到上面告他一状。
沈半仙儿给全勇灌了点温开水,挂上针,果然,不大会儿全勇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勇儿,你怎么样?以后可别再做傻事多管闲事了。”全勇看到了一旁焦急的聂卫民,没说话,只是用坚毅的目光告诉他:爹,别担心,儿子没事,就又轻微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全勇对自己的作为并不感到后悔,他内疚自责的是自己太无用,没能保护好善良憨厚的豆伯和自己要好的豆仔,一颗正义和委屈的泪珠悄然滑过小英雄的脸颊。
晚上,豆春生和豆仔都到全勇家来探望,豆春生一个劲儿地陪不是,聂卫民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这时,陆二强的媳妇马氏也拎着几盒点心出现在全勇家里。不用问,这个老实可怜的女人是来打探虚实或者为惹是生非的丈夫“灭火”的。
见没人理她,马氏还是满面带笑地说:“聂大哥,小勇怎么样?我也是才听说这事,在家里已经把那口子痛骂了一顿,他现在也后悔极了。”
还是没人理她。“他没好意思来,让我替着来看看孩子,给你们陪个不是。一点儿心意给孩子垫补垫补,这是100块钱给小勇看病拿药或是买点好东西补补,不够的话你们再说话。咱们这么多年的乡里乡亲了,不能让这点事儿横在我们中间,你说不是?我们那口子太虎了,你别太跟他一般见识。”
仍然没人理她。马氏也挂不住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和钱,她转身走了。
“把东西和钱扔到街上去!”全勇冲着马氏的背影喊道。聂卫民上前劝住了儿子,他也想这样做。但是,全勇看病的确需要钱,再说让他们家出点血也应该。陆二强这也算是给他们家台阶了,陆家向别人低头陪不是,这么多年来是很少有的事儿。再说,儿子并没有太大的事儿,弓也不能拉得太满了,毕竟还要在村上生活下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不为自己着想,还得替儿子将来的处境考虑,人们都说,聪明人不斗势力。思前想后,聂卫民还是冷静地选择了“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