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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昨天晚上由于大火燃烧时间长,机房散热慢,内部的机器温度迅速上升,表面上火灭了,但热量聚集起来就达到了爆然点,机器发生了爆炸。船上爆炸处距离全勇有三丈来远,他和那名班长并未受伤,但均被爆炸的气浪振落江中。身体失控的全勇掉入江水以后,一阵寒凉透彻心肺,身体迅速下沉,两眼一团漆黑,十几年前的一幕又戏剧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上次不同的是,那是黄河这是大江,那是泥沙量大的洪水,这是寒冷清冽的江水。在河边成长从小就在河里嬉戏的他,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而且在他十岁那年,还跟着义侠关鹏飞天天去“河祭”游泳,从师父那里又学来不少水性。倘若是大白天有备而来,这些湍急的江水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但今天对他极其不利的局面是在无边黑夜里,头上戴着头盔,身上除了警服之外还有厚厚的一层战斗服,脚上一双军靴,这些个东东全浸在深水中无形中就给全勇增加了一倍的负担,相对束缚了英雄的手脚技能。
这时的全勇不拼命还等着什么呢?头脑保持清醒的他憋足了一大口气先不管下沉的身体,将头盔松下,再凭感觉解下战斗服,再弯腰用双手将军用皮靴给褪去,这些平时几秒钟就能完成的动作,在深深的江水中可费大气力了。还灌了几口清凉的江水,不小心有一口好像还涌入肺部了,连呛带闷,全勇好悬没缴械投降。咬紧牙关的他拼了命地往水上冲,终于将眼睛鼻子和嘴露出了江面,急吸了几口气困境稍稍缓和。四周仍是一团漆黑,他一边用脚踩着水,一边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顾不得多想的他凭借感觉向岸边游去,因警服带水身体依然沉重,游了半天仍然未到岸边,双腿像悬在空中一样,稍一松劲儿身体迅速又坠到江面以下。
他感觉着不对劲儿,自己落水处距离江岸仅有几米远呀,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岸。他哪里知道,在情急之下的暗夜中,他刚才向江对岸游了过去。这段江面虽然不算太宽,但江水很急,那短时间内能到得了岸吗。又喝了一口江水的他把坚强和体力几乎发挥了极限,竭尽全力又向前游了好一阵子,脚下一沉仍然未到江岸,身体又快速下沉到江面以下。全勇心说,这下算完了,看来今天要命丧大江。他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身体上扬头往上一顶,“当”的一声发出轻微的闷响,全勇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在离江南岸不远处的江中正好停着一只小渔船,船夫睡了一觉起来站在船边小解,感觉到水里有动静,他就趴俯在船上定睛往水里看,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浮出水面,吓了他一跳。接着这个脑袋撞了一下水下的船榜,一声轻响船体轻微一动,他马上意识到这是落入水中的人,便迅速伸出双手,不管是头发、耳朵还是脖子,揪住就往上提,然后是拉住胳膊,好不容易这才把全勇拉到了小渔船上。
船夫很有经验,将失去知觉的全勇头向上倚靠到旁边一个篓子上,自己喘着粗气,找来手电一照,像落汤鸡一样的全勇衣服不整,但仍看得出是个当兵模样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坏人。船夫也没有了睡意,弯下身子,给全勇轻轻地按按前胸部和腹部,又捶了捶后背,渐渐地全勇有了微弱的气息,但仍然微闭着双眼。船夫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又找来一件厚衣服给全勇搭在胸前,这时天已微微放亮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全勇终于睁开了无神的双眼,感觉着自己斜躺在硬板上,想动一下,但头一阵的晕疼,心肺及胃部和腹部都有种难以名状难以忍受的不适感,头一沉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上午九点钟,全勇才缓醒过来,这才用船夫的手机与闫队长取得了联系。
他们谢过船夫赶回中队后,闫兴汉命两名战士帮忙,全勇进行了简单的冲洗,换上一身干净军装,躺在床上,喝了几口炊事班送来的热汤,感觉好受多了,但仍然是四肢乏力,两眼无神。这时公安局的领导和支队领导在大队长的陪同下,都来看望。全勇想起来,被领导劝住了,一阵安慰之后,由于全勇需要休息调养,不便打扰,领导们都主动离开了。
全勇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这一觉还真舒服解乏,再醒来时,已是夜间十一点多钟,全勇回忆着那有惊险一幕幕,心说,自己这辈子算是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