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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屋里这样闹成一团,若是外面的男客们知道了,老爷还不得扒她一层皮!
她狠狠看向站在当地,袖着手反倒没事人一样的顾锦珠,心头发狠,罢了罢了,左右杨家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她哪容这贱蹄子再讨什么好?
眼见女儿头发已被抓得乱七八糟,她怒从心头起,冲着外面喝道,“都是死人啊,还不快进来给我把这贱人抓住!”
外面冲进几个粗使婆子,不由分就把顾锦珠扯住,碧菀也被压在了墙角,呼哧呼哧直喘,怒瞪着几人。
杨绮玉披头散发,脸上身上都被抓出的血道,她摸了一把脸,看到指尖上的血渍,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王氏气得浑身颤抖,抱着女儿又心痛又焦急,恨不得当场把那主仆俩剐了,一迭声的叫道,“快把这两个贱婢拖出去,先关到柴房里,等禀明了老爷再……”行处置。
她最后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见一个丫头掀帘快步跑了进来,凑到王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王氏一惊,顾不得还有满厅客人在场,脸上勃然变色。
“真的吗?”她失声问。
得到丫头肯定的答复后,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看她不再下令处置顾锦珠主仆,一旁的陈夫人忍不住冷冷道,“你杨家该不会是想要包庇这个外甥女吧?”
“怎么会……”王氏脸上赔着笑道,“夫人您放心,这丫头惹出的祸,杨家是绝不会包庇的!现在已经派人告诉了老爷,正要带她去问罪呢!”
“那就好!”陈氏恨毒的盯了顾锦珠一眼,咬牙道,“今日这一事,杨家必须拿出个章法来,这贱婢在你府中长大,若是杨家不给我一个交待,我陈家有理由怀疑杨家教养出的女儿品性,到时候,两家的婚约也便罢了!”
“什么……这……这……”王氏瞠目结舌的不出话来,心里底又慌又乱,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好不容易了户好人家,陈家要是退了婚,女儿的名声就完了。
可是想到丫头刚的话,她也不敢再冒冒然动手,苦着一张脸还想什么,陈夫人站起来道,“我家老太君受了惊,这便回府了,夫人还是尽快处理家事吧!”
完不再看王氏一眼,指挥着丫头仆妇们扶起陈老太君就往外走,王氏苦着脸跟在后面不断的赔好话,其他的夫人姐们也不好再留,纷纷起身告辞。
顷刻间,厅内的人就走了个精光,王氏看着还被婆子抓住的顾锦珠,眼底满是愤恨不甘。
明明是个贱人,年纪心思却这么歹毒,搅了女儿好好一门亲事,她生嚼了她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她倒是命好,关键时候来了个大靠山!
她心底挣扎不休,半晌,还是把眼底的恨意压下去,换上一副慈爱的笑脸,亲自走过去,对着抓着顾锦珠的婆子喝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拿你们的脏爪子碰表姐的?还不快松开!”
两边的婆子吓了一跳,实在不知道自家夫人抽什么风,互相看了一眼,只这一犹豫间就又被王氏喝骂了一句。
婆子们赶忙退下,顾锦珠握着被抓疼的手腕,心里却有些惊疑不定,搞不清楚王氏在耍什么花眨
她现在不该是叫人把自己直接关到柴房里吗?
王氏脸上却堆着笑,尽管那笑容虚假得让人心头作呕,却拉着她的手,叹息道,“珠儿啊,你可别怪我,刚才那么多夫人在场,我若不做做样子,又怎么对外头交待?起来你这孩子性子实在倔了些,你这一下子让陈家……”
顾锦珠的脸色当即一沉,半垂下睫毛,神色清冷。
王氏觑着她的神色,蓦地住了话头,脸上扯出一丝笑来道,“呵,不这个了,这也是陈家罪有应得。起来今儿个倒真有一件大喜事,你盛京的父亲派人来接你了,这可真不容易啊,至你六岁来了这里,京里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今儿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氏越,话里忍不住就带了一股酸意,顾锦珠却是霍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你什么?”
“珠儿你还不知道吧?国公府那边来人了,你舅舅正陪着在正厅话……”
王氏后面又了些什么,顾锦珠脑袋嗡嗡作响一句也没听清,一颗心开始怦怦怦急遽跳动。
倒是碧菀听得清楚,一下子跳了出来,惊喜的问,“夫人,您是老爷那边派人来接姐了?”
王氏暗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不错,老爷刚传过消息,让你家姐赶紧过去呢。”
碧菀完全没注意到王氏的动作,只呆了一瞬,就激动得泪流满面,一把抓住顾锦珠的手泣道,“姐,姐,您听到了吗?老爷来接您了,他没有忘了您,您就要回京都做名副其实的国公府大姐了……”
王氏在后边嫉恨得咬牙,却没奈何堆着笑道,“是啊,珠儿你快点收拾一下,贵客还等着呢……”
相比碧菀的激动,顾锦珠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近乎麻木的冷静。
从六岁被外祖母接来杨府,整整八年,她的生父对她不闻不问.
就连外祖母快去世时,怕她无人照料,快马加鞭三封加急书信送至京里,希望能把她接回去,都无人理会,为什么现在倒是记起了她?
耳边碧菀又哭又笑,一迭声的喊着“老保佑”,扰的她心里一团烦乱。
王氏却顾不得许多,喝令丫环给她重新梳了发髻,将她收拾得妥妥当当,才叫来两抬软轿抬着她向前厅而去。
杨家西院的临波湖上,建有一座精巧的阁楼,桥回廊,幽光水色,不尽的精巧,站在楼上,微风轻送,远处宴会间丝竹喧闹声隐隐传来,却为夜色凭添清幽。
杨家家主杨绍此时心底又焦灼,又带着一丝兴奋,恭敬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抹颀长身影,半声不敢出。
一袭青衫的俊挺身影正专注的看着墙上的一副青山松鹤图,双手背后,意态悠闲,只看到如墨的黑发披垂而下。
他身边站着个一身黑衣的仆丛,面容冷峻,身姿挺拔,只是那眼神如刀锋般冷冽,带着一丝嗜血的寒意,冷冷盯着杨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