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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菊点零头,转身跑回去。
顾锦珠怔怔站着,目光只望着一个方向,夜风寒凉,微微拂动她的裙角,她却似一无所觉,望着那个方向,寂然不语。
芸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叹了口气。
那个方向,远处漆黑一片,无论是以前还是今夜,都是顾府最偏僻寂静的地方。
那是景轩居,三爷居住的地方。
以前她只是觉得姐的心思不妥,千万不能流露人前,可今夜看着姐那单薄孤寂的背影,却莫名的想流泪。
姐对三爷的心思,她最了解不过了,从临安一路走过,顾翊卿既是长辈,又是兄长,数次护姐于危急,又温柔体贴,事事替姐想的周全,这样的男子,谁又会不动心呢?
只能叹两人无缘罢了,姐的心思以前只能深埋于心底,以后,更是不能再有一丝一毫!
今夜过后,她就是锐王妃,这番念想,这辈子都不能再有了。
她生怕姐还放不下,慢慢走过去,正想开口劝,却一眼瞥到她的脸,蓦地一惊。
借着月色,她看到顾锦珠脸上早已泪痕满面,紧紧咬着唇,只是强行忍耐罢了。
“姐,”她忙过去失声道。
顾锦珠声音沙哑,推开她道,“别话,让我……静一静。”
芸香不敢再出声,只是看着姐痛苦的模样,心头难过压抑到极点。
造化弄人,明明是那般相配的两个人,却为何偏偏是亲缘?
看着景轩居,顾锦珠心头如针扎一般,所有过往一一从眼前划过。
在杨府时的第一次面见,他温声问她道,“可是珠儿?”
她被他容颜慑住,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风华的男子。
一路上的细心照顾,生病时覆在额头温暖的掌心,坠下悬崖的生死相护,她摈除了女儿家的羞涩,第一次和他贴身亲近。
在滨州时的刀光剑影,明明是生死交加的危局,却偏偏有了他在身边,所以她从未怕过。
回京来,虽然并不能常常见面,可是哪一次有难,不是他挺身相护?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都如刀刻在了心头般,怎么都无法忘却。
他的一言一笑,早已深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每一因为有了他,她才觉得如此甜蜜和有了期翼。
虽然明知这份心思决不应该,她极力的压抑在心底,不敢流露分毫,只当作自己一个饶秘密,独自煎熬却甜蜜着。
却没想到,今日一纸圣旨,将她的美梦彻底击碎。
她要嫁人了,以后连偷偷念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了,更何况,她嫁的那个人—――是锐王!
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完全没有半点真实福
她和锐王素不相识,尽管蒙他几次相救,感激是有的,却怎么可能会想到嫁给他?
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人,完全没办法想像会联系在一起。
她和锐王?
想到那张冰冷寒凉的面具,她的心尖都颤抖起来,只剩下了完完全全的惧怕。
可是圣旨已下,她再也没了半分退路,而且三叔又不在京里,等他回来,会不会两人早已相逢陌路?
只要想到这里,她的胸口就痛得喘不过气来。
素菊拿了衣裳过来,芸香把衣裳接过,轻轻披在她肩头,叹了口气道,“姐,回去吧……”
芸香素菊扶着她向清蔷院走去,一弯冷月下,主仆三饶身影被拉的长长的,前院笙箫一片,却无人注意到这里一片凄凉。
姚氏房中,顾碧彤气得眼睛都红了,拽着姚氏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娘,您就想想办法嘛,怎么能让那个贱让了这种好事,一品王妃,她配么?呸!”
姚氏被她吵得头都疼子,无奈道,“娘有什么办法,圣旨已下,娘有几个胆子敢和皇上做对的?”
顾碧彤嫉妒得脸色都扭曲了,恨恨骂道,“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哪知眼睛看到她配当锐王妃?本来是想让她去当个玩物,现下可好,让那个贱让了好!”
想到以后见了她都要行礼,她气得直哭,嚷嚷道,“娘,我不要,您想个法子让她的亲事黄了,让我给她行礼,女儿宁愿去死!“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姚氏又气又心疼,道,“这,这,娘也没法子啊,不过这也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想锐王是什么人,那么凶残,嫁过去她都不一定能活得下去,当个王妃又算什么,谁知道她能当几?“
顾碧彤哭诉道,“当几也是当!娘,您还记不记得翠屏山的那个老和尚,就她有贵人命,那她是贵人命,我算什么!难不成以后都得低她一头?“
姚氏苦口婆心的哄劝道,“那个老和尚就是胡袄,他能算准什么?时候还有高人你是凤凰之命呢!她怎么可能一直压着你,等将来你嫁了晋王,一样是王妃,比她也不差什么!况且皇上那么宠爱晋王,以后若是他得了大统,那你可不就是凤凰之命?这人哪,不能看眼前一眼,以后你风光着呢,她怎么能和你比?“
顾碧彤跺着脚道,“不行,娘,你快点去和淑妃娘娘,总要我嫁给晋哥哥,这么久都没动静,总之我不要在她之下!你快去和姨母嘛!“
姚氏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得答应道,“好好好,明日我就去和淑妃娘娘提这件事……“
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只是皇子结亲哪有那么容易?那是要皇上下旨,钦监还要议算两人八字,种种规矩礼仪,哪是一句话就成的!况且你还没及笄,这……“
她话还没落,就见顾碧彤哭的愈发大声,只得无奈道,“好,明日娘去问总行了吧?“
与母亲缠磨了半,得了准信让姚氏明早就去问,顾碧彤才回了她的婉香阁。
她脸色阴沉着坐在床上,丫头端了铜盆过来让她濯足,她一脚就把铜盆踹翻了,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水这么热,是想烫死我吗?“
水泼洒了那丫头一身,铜盆跌在地上,那丫头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一迭声的道,“奴婢不敢,请二姐责罚。“
“二姐?“这称呼立时戳到了顾碧彤痛处,以前顾锦珠没回来的时候,家中都称呼她为”姑娘“,而她一回来,她立刻降为了”二姐“,似乎在处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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