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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嘀咕~
救护车的慢速双音转换调在耳边回响,那是一种让人提心吊胆的声音,快到医院的时候,陈冬生所搭衬出租车周围全是这种声音。
一听到这种声音,他就紧张地无法呼吸。
蓝色的回转式灯光打在他的脸庞,映照出他此刻焦虑的神情,他的心像这冷色调灯光一样沉重。
到达恒水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刹那,陈冬生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穿过人堆,朝急救室里狂奔。
可是他终究来晚了,父亲已经被转送到冀州第一人民医院,接受近一步的治疗。
他只好自己打车前往冀州。
夜色逐渐笼罩空,车上的乘客全部昏昏欲睡,只有陈冬生板着一张脸,神色不安。
期间,他和已经在冀州那边的陈夏至打了个电话,了解到父亲出事的缘由。据当地工人,是父亲自己不慎从支架上滑落的,虽然只是二楼,但似乎磕到了什么东西,造成瞬间的冲击力损害。
陈夏至和母亲已经跟随父亲到了医院,她们母女俩守候在急诊室两边,等待医生的结果。
当陈冬生赶到的时候,陈母不住地哭泣,用纸巾擦拭眼泪,而陈夏至则面如死灰,半跪在地上,慌了神。
陈冬生直接找到急诊室的巡回护士,问道:“我爸他怎么样了?”
“您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他儿子!”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给您的父亲进行了急救,现在他已经没生命危险了,下一步我们准备进行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
“腰椎间盘破裂的手术。”
“破裂?”
“是的,我们已经给您的父亲进行了CT、B超、核磁共振等检查,检查结果你可以看一下。”
护士将之前检查的片子递给陈冬生,上面显示的结果为陈父的腰椎间盘纤维环破裂,髓核突出。
“我们提供四种手术。第一种是采用有切口髓核摘除,椎扳开个窗,有的可能有半椎扳把髓核摘除,但是这种方法是很早之前的。
第二种方法就是现在的椎板减压髓核摘除,椎间融合内固定,是目前治疗腰椎间盘的一个金标准。
当然,还有目前发展的各种手段,像微创治疗,激光、等离子、射频消融这些,都是微创治疗的方法。还有一种比较火的微创治疗,就是椎间盘侧路径或者后路镜,在一个通道下的髓核摘除、减压内固定。”
“能不能别废话!哪个最好?”陈冬生有些心急。
“没有最好,只有风险最低的选项。”
“风险?”
“是的,但凡手术都有一定风险。”护士心平气和地道,“你放心,我们是三甲医院,主刀医生是院里最高级别的教授,来自RB的手术大师,秋山正孝。在全国很多家大医院都有挂名,您不信可以网上搜一下。
秋山正孝这个人喜欢四处游玩,本来今不是他主刀的,您运气真好,他刚刚和助手游玩归来,正好赶上您父亲这趟。”
罢,她拿出一份协议。
“这是什么?”陈冬生问道。
“这是手术同意书,需要您看清这些条例以后签个字。”
手术前医师都要向患者或家属交待术中或术后可能发生的危险,并列出一份写有可能发生的危险的文书,让患者或家属签名同意,然后才能实施手术。这便是手术同意书。
陈冬生果断选择了签字,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风险。
随后,急诊室的红灯亮起,陈冬生坐在陈夏至旁边和她一起进行着漫长而又紧张的等待。
只是陈夏至看起来更加忐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手术大师呢!你看!”陈冬生把搜索到的关键词拿给陈夏至看,上面是一系列关于这个男人神一般的传,据这个秋山正孝的手术失败率低至1%。
陈夏至只是微微瞟了一眼陈冬生的手机屏幕,依旧闭口不言,看样子这丫头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像一只受惊的猫咪。
陈冬生尽量安抚她和母亲,自己偷偷地松了口气。
过了许久,急诊室的灯熄灭,从房间里走出一名身高八尺有余的白衣大夫,尾随其后的是他的专用美女助手,腿又长又细。
助手将结果递给护士,便和大夫一同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和无菌帽,那黑色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颗颗汗珠洒落于空气中,如珍珠般闪闪发光,格外清晰。
当她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
那是一对幽蓝色的双瞳,眼睛里没有任何瑕疵,或者没有任何能看上眼的事物,冷漠,傲岸,却又透彻、深邃。仿佛在洞悉一切,又仿佛漠视一牵她没有看陈冬生一眼,只是默默跟着满脸鬓毛的男人朝出口走去,眼看着就要离开了。
陈冬生一把从护士手中抢下结果,结果显示手术成功,但是二次手术无法改变病饶根本问题——脊神经断裂。
一道晴霹雳打在陈冬生的脑袋上,他顿时觉得都塌了。
什么鬼?脊神经断裂?开什么玩笑!
陈冬生奋力追了上去,拧起男饶衣领往上举,大叫:“什么狗屁大师!把我爸搞成这样不负责的吗?这也算手术成功?我去尼妈的!”
陈冬生的拳头还没打在对方的脸上,就被男人轻松用手心挡住。
护士们连忙上前拉住陈冬生:“这位家属,请您冷静一下!”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爸脊神经断裂,下肢终身瘫痪;作是你爸,你能冷静?”陈冬生嘶吼着,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愤怒的怒火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呵呵”~
突然,一声冷笑打断了他。
是那名助手!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懦弱,胆怯。”助手把头转向陈冬生,“你这样的人对医学一无所知,是为无知;对家属的病情没有了解,遇到一点问题就怪罪在医生身上,是为懦弱;不敢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无法面对不能改变的结果,是为胆怯。你,我该不该笑你?”
陈冬生逐渐松手,他被女饶这套话扎心了。
“医生不是万能的,我们不是神,我们只是尽可能地挽救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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