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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两岁孩子,已经是能走了,她却只能终日躺在树缝间,她只会喊“树娘”,偶尔她睡着了,大树也听得见她迷迷糊糊喊一个字,却终是没听清楚。
树娘会折了软软的树枝给她编各种各样的动物逗她笑,她喜欢晒太阳,它便会在阳光不烈的时候将她送到树顶,树娘也会学着人哼曲儿哄她睡觉。
她身子好些聊时候,它会扶着她下地教她走路,一直到她四岁的时候,她终于会走路了。
树娘拖着巨大的身子不能挪动,她便只在看的到树娘的地方玩,和兔子玩,和蚂蚱玩。
树娘它只需要喝水,她就会去溪边捧了水来给它,可就在那么一,她捧着手心里点点水,一步一步朝着树娘走来时,突然闯入了一个人,将她带走了,它疯狂的伸着枝干,也没能追上那个人,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抱走了。
树娘费了好大的劲从泥土里出来,它拖着巨大的身子,到处走,它找到一个又一个孩子,却没有它的雪,它找啊找,没了泥土,它一比一老去的快,树枝再也抽不出新芽,它也没找到它的雪。
唐雪玉醒来的时候,满的繁星映入眼帘,她转身搂着干枯的枝干,软糯道“树娘”
粗糙的枝干轻轻抚着她背“雪……雪”
“我在,以后都在”
她其实什么也不记得,只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梦,梦的不真不切,亦虚亦实。
狗子在枝干上蹦来蹦去“汪汪!汪汪!”
唐雪玉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她坐在枝丫间,靠着粗壮的枝干,望着满繁星“树娘,我有名字了,叫唐雪玉,我以前啊,一直住在三水村,那里的村民都待我很好,那里有山有水有树,有很多很多兔子,鸟儿……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黎明破晓,她就这么坐了一夜,了很多很多,晨霜打在树干上,湿湿冷冷,她座下的枯叶洋洋洒洒的飘落,她转头额间抵在树干上,眼角清泪滑下顺着树纹流落,她伸手抱着树干“树娘,你是不是一直都陪着雪,一直都陪着……”
没有回声答她,这周遭,只有迎光而生的花草,和一棵枯死的老树。
她将整棵枯死的树搬进了空间,摸着它的枝干“树娘,以后雪就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