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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好无能,除了亲眼看着亲人惨死,毫无别的办法。同时,心底涌起巨大的恨意。他怎么对她都可以,可是她绝对不能容忍他这样对她的亲人!
苍昴幽邃的黑眸紧紧怔望着女子痛不欲生的面容,她的痛楚和绝望,仿佛连心一般牵动他。当然,他也看到她噬骨的恨意,那种恨意以吞没地之势席卷而来,他知道自己永远只能站在她的敌对面了。
这本他要的结局,可是他却犹疑了。
这真的是他要的结局吗……
他不禁后悔自己的决断是不是过于仓促,自己的做法是不是过于极端。当他刚刚冒出“还不如放下过去”这种想法时,登时清醒了大半――
他为什么要放下过去?!
这些年,他每日每夜都没有忘记过去。亲眼看着爱人被火烧死的恐惧,和爱人一墙之隔却无法见面的煎熬,眼看着爱人郁郁而终却无能为力的愧疚……那些根植在骨血的痛和恨,叫他怎么遗忘?!
他开始厌恶自己的心软,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
姜葵哭声渐渐止息,抬起长睫,黑亮动饶眼眸雾气弥漫,掩在宽大袖口里的手紧握,泛着清白,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她艰涩开口:“猫猫,你有没有爱过我?”
看着她湿漉晶亮的眼睛,苍昴的心有刹那的柔软,可是很快便逐渐结了一层冰。终于,他淡淡:“从未。”
姜葵苦笑,泪珠悄然滑下,心像是被凿出一个洞,有血汨汨流出。
她没有争辩,也没有破口大骂,因为一切都是徒劳,她只是用一种疲惫而绝望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眸。
这样沧桑的表情和眼神出现在她年轻的脸庞上,只会让人觉得心酸和疼惜。
苍昴转过身,面对着刑台,逼得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在意她,冷冷:“念在姜里多年来为朝效力,朕免你死罪,你去边疆乌拉城做军妓吧,对了,朕已经命姬缨率军去那里打仗,你可以好好犒劳犒劳他手下的将士。”
姜葵一阵恍然,果然……他是在为云夕报仇!
她的父亲当年提议这样处置云夕,所以他用同样的方法羞辱她。
至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此刻,她只觉得昏地暗,万念俱灰。
“来人,把她带回宫。三日后随军队物资押走。”
苍昴完,便上来两个侍卫将姜葵带走。
等到她离开之后,苍昴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愈发沉重。
六年了……
自云夕过世,已经六年了。
他终于……
灭了姜氏。
接下来,是姬氏。
姜葵被人带回长宴宫。
苍昴没有把她关到地牢,允许她离开前的三在这里度过,在外人看来是极大的仁慈。可是对姜葵来,哪里都一样了。
此时此刻,哪怕是上人间,于她也是地狱深渊。
昭知道皇上对姜葵的处罚后,吓得大哭:“娘娘,这可怎么办啊,皇上怎么那么狠心……呜呜呜……”
姜葵理解她的无措,她比自己还上几岁,遇到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拉她近身,以手拭去她的眼泪,温声:“不要叫我娘娘了,还叫我姐吧。三以后,我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了,还好,狄七为你求情,皇上准许你安然无事地继续呆在宫中,我就放心了。”
昭哭着直摇头,“姐,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宫中,我要和你一起去乌拉。”
姜葵彻凉的心里有些温暖,可是她却不能答应丫头。“你知道乌拉是什么地方吗?那里位置荒僻,气候恶劣,莫你一个弱女子,就是普通冉那里都要适应好长时间。再,我到那里,是做军妓,又不是继续当姐,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姐,再苦我也不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临那样险恶的环境。”
“你忍心辜负狄七对你的一片好意吗?”
“可是……”
“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姜葵安慰昭。
其实,她早就下定决心,死都不会让人糟蹋她的身子。可是要死,也绝对不能死在宫里,死在朝阳城,不然苍昴盛怒之下,难免不会拿昭开刀。所以她得跟着大部队去乌拉,徒步要到那里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她不定会遇到逃跑的机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现在大家都巴不得避开她们,会有谁来呢?
昭打开门,发出一声低呼。
姜葵忙走过去,当场怔住。
门外的男人轻衫轻袖,静如神佛,好像还有些微弱的月光。
“姬缨?”
男人不请自入,然后对昭:“麻烦你在外面看一下门,好吗?”
昭点点头,走到屋外,把门关好。
姜葵领他走进里间,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想进来自然有办法进来。”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日后,我就要启程离开京都。”
姜葵低首,淡淡:“嗯,我知道。三日后,我也要启程了。”
“你的事情,我都听了。”姬缨沉默片刻,突然直直盯着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咦?”杜喜悦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走,就要做军妓,先不这一路上千难万险,很多人会死在路途中,就算你活着到了乌拉,也绝对受不了每被人……所以,跟我走,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姜葵沉默片刻,惨淡地笑笑,“我跟你走,去哪里呢,不也是要到乌拉吗。”
“你跟着我,可以换成另一种身份,不会被人认出来。虽然也是去乌拉,但是不必吃那么多苦,也不必任人欺辱。有我、田忌和赵殊保护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姜葵视线一直盯着地面,半晌,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你也在我危难的时候,你救过我一命,这一次,我也不会看着你陷入绝境不顾。”
原来只是报恩,姜葵苦涩地笑了笑。她早应该明白,他对她和对所有人是一样的――没有差别的好,这种好,称不上关心。短暂沉默后,她淡淡拒绝:“还是不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