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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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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败涂地的地步,她却她无怨无悔……

“葵葵……我换了药,来世若我还是这般无用,无法爱你护你,那么不见也罢……”

她自从嫁给他便从未有过一安心的日子,他怎忍心再让她因他而死?不论如何,能活着总是好的,黄泉路上他一人独行就好。

此次十六皇叔率军逼宫,他已到了绝路,所幸十六皇叔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更兼爱才之心,而姜家人才辈出,来日他若登基为帝必有重用,如此便不会为难她……

门被人一脚踹开,如血残阳将大殿内瞬间也染上了一层落寞的红,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踏了进来,稳稳停在宣启帝面前,阴影笼罩住了盘腿坐在地上的他,掌中剑泛着寒光,正映在宣启帝的脸上,他却只是眯了眯眼,并无半分退缩胆怯之意,来人微觉诧异的挑了挑眉,目光转向他怀中气息轻浅的女子,再一扫殿内,便看见了那破碎在地的碧玉杯,暗暗咬了咬牙,神情却是不变。

“轩止何德何能,竟劳十六皇叔亲自来要我的命。”宣启帝不无讥讽的道,“不敢劳动十六皇叔,轩止这就自行了断。”

“怎么……”宣启帝望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方才那柄就要刺入胸口的匕首竟已落入十六皇叔之手。

他想怎样?难道连让他有尊严的死去的权利都不给他吗?

“没有人要你的命。来人!给我带下去!”肃王陈廷威面无表情的将夺来的匕首随手扔开,但宣启帝脸上无所谓的决然表情却让他暗自一惊,剑指姜葵冷冷道:“你若自裁,她必死无疑。”

“她是姜家的人……”

“那又如何?”想要挟他,还嫩了些。

“十六皇叔,你又何必如此……”宣启帝面容惨淡,竟连死都不能吗?

“来人,带下去!”看到宣启帝面如死灰的表情,肃王放心了,为她,他就不忍去死。

是梦吗?

密谋败露,肃王兵临宫门,她饮下毒酒,这些都是梦吗?

望着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帷帐,葵恍惚了,若不是梦为何那般真实,为何她没有死去,为何身体没有半分不适,为何她还睡在皇榻上?可若是梦,为何她的身边没有他?

不!那不是梦!

“轩止……”葵慌了,也彻底清醒过来,她想不通饮下毒酒的自己为何还活着,那毒明明是她亲手所下啊!

她活着,那轩止呢?

一个宫侍跑着进来,面无表情的道:“娘娘,您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瞪着这个陌生的宫侍,葵心里越发的慌乱,对如今的情形一无所知,更不知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奴才孤福,肃王爷吩咐今后就由奴才来伺候娘娘。”

“肃王……”葵一时间感觉如入冰窖,七月里竟感觉到彻骨的寒,“皇上呢?”

“奴才不知。”孤福耷拉着眉眼答道。

“我要见皇上!”葵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即使面对死亡她也不曾这般心慌,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能慌,但又怎能不慌?他生死不知啊!

“夜深了,请娘娘歇息。”孤福垂手立在床边,眼睛却紧盯着她,生怕她会有过激的举动,肃王留话娘娘一旦醒来速去回报,现在怕是快要赶来了吧!

葵迅速下床,赤脚便向殿门奔去,孤福忙上前阻拦,不想却被一股大力推开,他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娘娘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慌忙指挥几名宫女去拦,均被葵闪过。

葵硬撑着一口气直奔到殿门口,殿门打开的一瞬间,两柄利剑闪着寒光横于眼前,而那满院顶盔掼甲的兵士让她这口气再也撑不下去,脚下一软,不得不用手紧抓住殿门才勉强没有软倒在地,再看到那顶着月色一步步走来的高大人影,脸色已是接近惨白。

她怕他,这是毫无疑问的,自从那一年亲眼见他如地狱修罗般杀人无数,喷洒的鲜血、染红的土地以及浓的让人发疯的血腥气,让恐惧就此深植于她的心中,根深蒂固,以至于从那开始,一点红色也会让她心头发慌。

此刻见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恐惧便愈来愈重,愈来愈重,压抑的令人窒息,仿佛又闻到刺鼻的血腥气。

他欲将她如何?死,她不怕,她只怕落在他手里,她会生不如死,毕竟是她挑起了他们叔侄之间的兵戎相见,只可惜最后功败垂成,胜者为王败者寇,他又怎会轻饶了他们?

轩止想必已是凶多吉少,留着她也许只为了要挟姜家对他惟命是从,毕竟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这是下皆知的事……

她怎能再拖累姜家!

死意已决,葵闭目,双手于殿门上一撑,借力将脖颈往剑锋上抹去,事发突然,守门士兵眼见不妙,慌忙缩剑已是不及,那如雪细肤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她椅着没有倒下,望着他惊愕的瞪大了眼大步向她跑来,惨白的面容上渐渐浮现一丝解脱的笑意。

葵以为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不想命运却再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幸亏娘娘力弱,只割破了皮,并未伤及气管,虽失了不少血,但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太医古从文始终低着头,不敢迎视葵愠怒含恨的眼神,在确定她无大碍之后,收拾好随身医箱,便向一旁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肃王行礼告退。

“古从文,没想到你竟会是他的人。”葵冷冷盯着古从文的背影悲愤道。

这个轩止最相信的人竟也选择了背叛,那剧毒之药若不是他私下里换了,她如今怎会落入肃王之手?

“臣……”古从文脚下一顿,回首欲言又止,却在肃王冷厉眼神的瞪视下最终沉默着低头蹒跚而去了。

肃王大手一挥,殿内的宫侍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冷峻的面容之上聚着一股怒气,让他本就显得有些严酷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更显阴郁。

“葵葵,你何必执意要死呢?”他压着怒意发出一声叹息。

那一声久不曾从他口中喊出的“葵葵”让葵心头一惊,不顾血衣狼狈,起身正坐,冷冷道:“本宫的闺名岂是王爷能叫的?王爷谋害亲侄,密谋篡位已久,今日弑君夺位,皇帝之位明日可得,但王爷可曾想过死后要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可曾想过后世之人会如何评价你?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不怕来日被下人所不耻、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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