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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南延政分孔、徐、康晁三派,其下羽翼相当——衡政。
“师父实乃鬼才,如此政策堪称无缺。”梁秀虽从便知此策出自陈挫之手,可在此之前并未详闻,如今观后不禁感叹。
陈挫不为世人所知,隐于梁王府中多年,整个南延知此策出自何饶也寥寥无几。
世人仅知南延王帐下不问世谋士政才颇多,却少有知其名姓,闻名在外的也就军师李桢一人。
“孔派孔嘉赐、徐派徐鸿祯。”梁秀口中低语着,“康晁派康贤、晁昌,糠糟。”
此三派梁秀打听陈挫讲,早可倒背如流,可往下党羽分流所知就甚少,如今光一想,就觉得欲动其一颇为棘手。
一旁的赵雪见隐约听到梁秀些什么,扭头问道:“世子在念些什么?”
“唱戏。”
“世子不会唱戏的。”赵雪见知无趣,撅了撅嘴低下头捣鼓着泥。
“这不学着嘛。”
“哦。”
梁秀见赵雪见这般模样好生乖巧,又伸出手将其发丝弄乱,赵雪见瞪了其一眼,嘟了嘟嘴倒也未什么。
“康晁派混杂,党中聚布政使翁杭、按察使朱亮。”梁秀默念,眉头微皱,脑中急速思索。
三司除都指挥使陈铤驻于边境监管军事,很少插手地方政治外,其余二司掌苏州政务。
布政使翁杭,字成斯。负责征收南延各地赋税及财政收支,统计南延各府户籍、税役、民数、田亩等民事内容。
按察使朱亮,主赴各道巡察、考核吏治,管南延境内刑法之事,在苏州城中其权不容觑。
三司康晁派独占两司,康晁派在地方做事走动可是顺风顺水,从而也就有了暗中做花窑、赌坊,以及私贩黑盐谋获暴利等勾当。
梁秀眉头微皱,唤道:“水官。”
“臣在。”水官一袭红锦袍,瞬息即到。
“今夜清乐楼外暗巷,你可是杀了人?”梁秀问道。
梁秀贵为南延世子,想要其死的人数不胜数,不过来者大多都还未能见到世子就死了,此中水官功不可没。
水官颔首道:“巷中臣劫杀七人。”
“可查得来历?”梁秀皱眉。
“查得七人皆为徐派走狗。”
水官不会无故杀人,出手劫杀就明此些人动向不轨,应是想对梁秀动手或暗中监视,可为何徐派会派人监视甚至想杀梁秀呢?
亦或者,监视清乐楼,杀接近姽婳者?
梁秀点零头,脑中略作盘思,又问道:“可还查知别的?”
中书门下平章事徐世,字鸿祯。此人梁秀倒是熟悉,每逢春节此人都会到梁王府中做客,幼时梁秀平日里也爱去徐府寻这位徐伯伯。
徐世在南延仕途已至峰顶,这些年为人处事不露圭角,可其下爪牙为何会伸向清乐楼?
想来此中,不简单。
水官稍作回想,道:“夜中臣还见另一批人,与此些徐派鹰犬相当,被常元甲劫杀。”
“甲青刀客常元甲。”梁秀沉思默念,示意水官退下。
甲青刀客常元甲,境入尊气,善使一手甲青刀技,凭此在江湖成就不名气,被康贤收作贴身护卫多年。
静思许久,梁秀不由自主笑道:“本是蜻蜓一点水,不曾想点出水中蛟龙盘踞。”
“世子又在些什么?”赵雪见扭头问道。
梁秀站起打了个懒腰,随手摸了摸赵雪见的乌发,笑道:“垂钓江鲤,走,更衣沐浴。”
话音刚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摁住赵雪见的脑袋不让其站起,正色道:“我自己去即可,你且休息去。”
话落人留影。
……
苏州,参知政事康贤府上。
康贤与晁昌对坐品茶,康贤望着空中明月,缓缓道:“逮到孔派鹰犬,孔嘉赐想是要坐不住了。”
“唉,本官竟未曾想到会是孔嘉赐。”晁昌叹声道。
晁昌年近半百两鬓斑白,穿着紫常服腰间别金鱼袋,头戴幞头脚穿革履。
康贤缓缓晃动手中茶水,沉声道:“啧,为何总觉得此事蹊跷万分,元崇兄所应是那徐派才对罢?”
“暗棋所传是自徐派来。”晁昌颔首沉思,“那徐鸿祯或是要…瞒过海?”
两人心中一惊,相互对视眼中都有几分猜疑。
“如此也是不曾想错,徐鸿祯欲用此法引我康晁与那孔派相残,再坐收渔翁,倒也不是不有可能。”晁昌缓缓道。
“清乐楼来信,姽婳已被贵人接走。”康贤道,“以本官看来,更像是孔嘉赐从中做鬼。”
晁昌两袖一抖,冷哼道:“好一个孔知院,哼。”
“哈哈哈,元崇兄笑了,晁知院与之不分轩轾呀!”
……
苏州,枢密使孔缯府上。
孔缯一袭紫金纹袍,脸色焦黄两腮微陷,尖颚向前探出,披头散发在厅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叹声道:“方寸已乱。”
一旁有韧头沉默,心神不定。
“这康贤想是查得些许毛脚,近日才会日日游戏清乐楼中,不当让人去的呀。”孔缯焦心如焚,“徐派走卒可在?”
“的到时暗巷已空无一人。”
孔缯眸中悔青,前些日子康贤设宴清乐楼就让他觉得心生不安,好似这康贤已嗅出点腥味来。
那康贤连日往清乐楼,前几日孔缯不敢派人前去,怕的就是被人阻杀,直到今夜见风声渐低才让几些鹰犬前往,没想到还是死了。
“得谋些动作,莫要让孔派人被查来。”孔缯思索着,“你来,如此…”
……
苏州,中书门下平章事徐世府上。
“你所言是真?”徐世火烧眉毛,“如此来康伯德早知当中有猫腻?”
“不好讲,这康伯德奸猾得很。”一旁一位穿着相当的人沉思片刻才回道。
签书院事丁章,字成文。官居正二品,枢密院除正副枢密使外大权高官,设此亦可借力鼎衡枢密使,凡边防军旅之常务,与三省分班禀奏。
徐世两手相拢,沉声问道:“成文,此事依你看,当如何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