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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秀的脖子一手拎着黑布,二人近得可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姽婳霎时面红耳赤,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动弹不得,就这般呆呆地与梁秀相望。
沉默许久,梁秀戏谑道:“你…这是打算让我把你抱到吟芳园?”
姽婳“啊”地一声轻呼,脑中持续空白半才想通,赶忙从梁秀身上跳起来,欲要挺直腰板却一把撞在了厢顶,“啊呀”地喊着,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在车厢中蹲着两只玉手不停揉脑袋,稍稍一想刚刚自己与公子那姿势就涨红耳根,此刻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心中鹿乱撞一时难以言喻。
梁秀见姽婳这番模样不禁失笑,随口道:“平复情绪,待会莫要丢了我的脸面。”
“姽婳会努力争取的。”姽婳声细如蚊。
梁秀抬手撩起窗帘一角,淡淡道:“待会你跟着大年叔,他会给你安排妥当。”
“姽婳谢谢公子。”姽婳跪着低头道,脑子好不容易能思考了,赶忙跪在地上,梁秀不开口姽婳是不敢坐的,蹲着更显得无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坐吧。”梁秀收回手,回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姽婳,“今日是康愈的婚宴,待会定会看到翁杭、康贤,你会如何做?”
虽如今布政使翁杭与参政知事康贤相处不太愉悦,但庙堂相较这东西很少摆上台面,大多数走动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毕竟大家同属南延臣子,暗里怎么斗是暗里,明里该怎么相处还是得怎么相处,康府办喜事请柬会送到翁家,翁家亦会衣着贵气赴宴。
“姽婳听公子的。”姽婳愣了半晌后才轻声回答,“姽婳如今跟着公子,也算公子家中半个下人,怎么做还是听公子的好。”
其实这个问题姽婳很多前就有反复思索,似趾高气昂地不理采康贤、垂头丧气地给翁杭赔不是等等浮想联翩,最后总觉得这事并非取决于自己,而是自己身后这位公子,取决于这位不知名公子的身份地位。
“狡猾。”梁秀笑了笑,姽婳这点心思哪里躲得过他,“倘若我让你给康家父子敬酒你会否?”
姽婳黛眉微蹙显得犹豫不决,片刻后咬着薄唇点头道:“公子想的话,姽婳会的。”
花登魁每位女子琴旁都会放杯酒,在曲罢后可捧这杯酒敬自己想敬之人,可以是为自己投掷千金的金主,可以是自己心仪的文人才子,亦可以是仰慕的江湖侠客等等,其实不管敬何人为何敬,大抵都是心甘情愿对某人追欢卖笑,至于为了钱财还是感情,谁管呢?
“你敬了这杯酒你就会死,你可还愿?”梁秀接着问道,面无表情声色平淡。
姽婳陡然愣了愣,沉默许久后似看清了世道,望着梁秀凄然一笑,平静地:“姽婳愿的。”
梁秀两眼微眯看向窗外,眼角轻轻一颤,轻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