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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范春柳的后事,刘宏伟病倒在床。连队兄弟先后来到医院,极力安慰他。兵们很实在,没有更多华丽的词语,只是配着刘宏伟掉眼泪,喝闷酒。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团卫生队的人,几本认识,也就不太为难他们。
那天,韩振山来了,他已经伤愈出院,回到连队,继续当他的一班长。
“弟兄们都挺想念你,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回到班里看看大家。”韩振山一进门,满脸都是笑意。刘宏伟看到他的笑脸,就想起那个关于小姐的骂人笑话:“进门笑嘻嘻,坐下像夫妻,一旦钱到手,去你娘的逼。”韩振山很有小姐的职业风范。
“我又不是多大的领导,还要回去视察一下。算了,等我们回到营房再聚吧。”刘宏伟不想回到连队,那是令他睹物思情的伤心之地,婉言拒绝了。
“我回家发动大家过来陪你,我们一起聊一聊,吹吹牛逼什么的。对了,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韩振山从挎包里掏出两包阿诗玛烟,还有一瓶刘玲醉酒。还有一袋花生米、两瓶午餐肉罐头。
“我陪你喝一杯。”韩振山用牙咬开酒瓶盖子,倒在刘宏伟的牙缸里半杯。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刘宏伟笑道。
韩振山有点儿不好意思,他的小把戏被戳穿了。
“宏伟,啥事儿没有,就想和你聊聊天。你看,在我负伤之后,你当一班长,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我这个班长该感谢你不是?”
刘宏伟道:“我们都是一个锅里挥勺子,不必那么客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韩振山神情有点不自然:“宏伟,我是实话实说。我们班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你功劳占一大半,可是,也有弟兄们的功劳在里面。大家冒着枪林弹雨,生生死死的,不能白出力流汗,总要有点回报什么的。我琢磨了几天,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准备找连队和营里领导呼吁一下,想给我们班争取个集体荣誉,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是好事儿,我不会有意见。你有本事给大家每个人都能弄个三等功二等功什么的,才有能耐。”刘宏伟道。
“我回去就和连长指导员说,你同意了,到时候成功了,庆功宴会请你参加。”韩振山说完,告别走了。
刘宏伟看着韩振山的背影,一直琢磨着不对劲儿,可是却没有琢磨透这事儿倒地在那里拐弯。翻个身,问道了酒香,刚要站起来,门被推开了,邢广富走了进来。
“连长,你怎么来了?”尽管邢广富已经到军需股当了助理员,连队的兵们见到他,依然喊他连长。
“听说你住院了,我过来看看你。”邢广富将凤梨香蕉等水果、还有午餐肉罐头放在床头,又从包里掏出一条红塔山。
“刚才碰到韩振山了,他过来看你来了。”邢广富问。
“他说想给一班争取个集体荣誉,征求我的意见。我怎么会反对,肯定大力支持他。”刘宏伟笑道。
邢广富露出招牌笑容,坐在床头,轻描淡写的说:“蒋介石要从峨眉山下来摘果子了。”
“这话怎么说,连长。”
“听司令部的人讲,这仗很快就不打了。对方受不了这样折腾,主动过来示好,两国领导人坐到一起,又称兄道弟了。我们的轮战任务也快结束了,部队要评功评奖,该是摘桃子的季节。”邢广富好像在有意提醒刘宏伟什么。
刘宏伟叹了一口气:“谁爱摘什么,就去摘吧。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打完仗退伍回家,种地当农民。”
“宏伟,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范春柳的牺牲,大家都很难过,也很痛苦。我今天过来,就是按照你嫂子说的,过来劝劝你,怕你想不开,你还真是这样。”
“范春柳是我的未来的一切美好,没有了她,我就没有了要奔的好日子。”刘宏伟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这不是世界末日,世界还有很多美好,需要我们去追寻。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继续奋斗。”邢广富道。
“我嫂子和毛毛好吗,她们娘俩在那里?”
“在我老家四川。我当时怕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把她们娘俩交给我弟弟照看。前几天听说你和范春柳的事儿,专门打长途电话过来,叫我来一趟。”
刘宏伟理解邢广富的心情。邢广富满怀激情走上战场,原本是想要杀敌立功,报效祖国。无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半路被撤换,到机关谋个闲职。刚开始,邢广富看到连队的兵们,总是低着头,或者撇过脸去,有意躲开,好像自己刚从监狱出来的劳改犯一样。这也难怪,原来他是、是连长,手下一百多号兄弟,一呼百应。现在他在机关被人管着,几个助理员各管一摊,每天打交道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军需股长比他还年轻哪,个人进步空间几乎被堵死。他现在是事业边缘化,仕途没有路,只有混日子的份儿。
“宏伟,和你说个小道消息。”邢广富悄声说道。
“那么神秘,连长,不是你找了小三吧。”刘宏伟嬉笑。
“这是关系到我们的前途和命运问题的大事儿。”邢广富很严肃,没有了那张熟悉的笑脸。他弯腰俯身,几乎是对着刘宏伟的耳朵说:“听说段团长要走了,新来一个团长,有很大背景。”
刘宏伟一脸茫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小兵。”
“和我有关系。段团长不用我,我得想办法,和新来的团长搞好关系,要不然,我老婆孩子还是三地分居。我不能让她们再受罪了,心痛。”
“我连老婆也没有,惟一一个情人也为国捐躯,我岂不是更心痛?”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邢广富又露出那张笑脸,告辞回了机关。
送走了邢广富,想起以前连队的事儿,想起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多年为之奋斗的事业的担心上来。在连队几年,自己好像一直是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一直是前有封锁,后有追兵。不是爬雪山,就是过草地,走平坦马路过太平日子的光景很少,更谈不上有什么好运气。后来段团长当了佰乐,把自己从连队调到政治处,又碰到万主任这样的领导,才算到达革命圣地延安。刚干出一点名堂,和团长主任混熟,还没有见一点收成,领导就走了。命该如此,奢求无望。
段团长走了,回到北京的家,等待转业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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