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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言至莫弃疾初探案发现场,带着些许疑问离开了丁家庄。在街市转悠了一整天,想听听是否别有风闻,可一天累将下来,无功而返。正值夕阳西沉,天边的尽头,一抹云彩被夕阳的余晖涂抹上一层淡雅的粉红。初绿的嫩草显出一种娟秀之态,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娇脆。
刺史府大门正随着一天渐去的喧闹声而缓缓关闭,只留下两个衙役在庄严的门口笔直的站立着,守护着她的神圣而不被侵犯。忙顾了一天的刺史杨忠又一如既往地钻进了书房,在这继续发挥着他生命的余热。当然这时候,陈义高也会在场的,一方面是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可以为这位年迈的大人分忧解愁。管家端上两杯刚沏好的碧螺春,这是老爷最爱喝的荼。但这几天,杨忠却对什么都没有了口味,喝这荼,纯粹不过是为了解渴而已。管家放下荼,轻声道:“老爷,陈捕头,请用荼。”
陈义高双手作揖道:“多谢。”
“陈捕头客气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轻轻地把门带上。他很清楚,老爷在书房时,从不容人打扰。对这一点,杨忠一向很满意管家的做法。
陈义高望着这张苍老的脸,心中感慨万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有紧握起茶杯,借着茶的的热量压制自己内心翻滚的波澜。但这张苍老的脸庞却显得无比从容,总是带着七分和蔼之色,眯起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含笑道:“陈捕头——当心烫着手。辛苦一天了,来,尝尝这茶的味道如何。”
陈义高凝视着杯中碧绿的茶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慢慢送到唇边,轻啧了一口,点头道:“好茶,香呀。”
杨忠放下茶杯,双目迷茫地望着窗外,缓缓问:“如烟还没有消息?”
“回大人,暂且无她的消息。”陈义高注视着他道。
“唉……”杨忠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不过大人放心则个,捕快们已打探到,她逃向了西北方向。”
杨忠点点头:“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烦告之衙差们,要抓紧时间,唯恐日久生变呀。”
“是大人,卑职定当不失大人所望。”陈义高坚定道。
杨忠凝望着书案上恍惚跳动的烛光,忽闪忽闪的烛光,使书房又增添了几分紧迫的气氛。从窗格缝中挤进的一只白蛾,绕着炽热的火焰不住飞舞,忽的扑向火心,只“扑哧”一声就不再挣扎了。飞蛾能为了追寻自己的生命真谛,不惜舍生忘死,投向烛火,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也在所不惜。杨忠内心涌起一种深深的感触,虫蚁既能如此,而人呢?烛火加剧了颤动,滚下几滴鲜红的蜡泪。杨忠随手拾起烛剪,小心地剪去一截灯芯,它才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平静得早已忘却了刚刚发生的那幕惨剧;平静得可以把短暂的时间拉得更长,更长。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管家匆匆走近杨忠身旁,一脸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是什么令这位一向沉默寡言的管家如此欣然?杨忠用茫然的神情注视着他。只闻得管家激动地语声:“老爷,松阳县莫弃疾莫捕头求见。”只短短的几个字,带来的不仅仅是个消息,而是一种能令紧张的心情得到豁然开朗的潜在力量,紧压内心的那块巨石骤然被掀了开来,得到前所未有的全身心的放松,人似乎也高出了一大截。
杨忠抑止不住激动的情感:“快,快请她进来。”管家转过身,跨步就要离开,只听得杨忠又吩咐道:“哦,王管家,再去钦差行辕、长史府一趟,恭请八闲王,还有吕长史来衙。”管家领命而去。
陈义高急急站起身,一展愁容道:“端的是久旱逢甘霖,来得真太是时候了呀!”杨忠点头称是,迫不及待地望着院外,双脚不听使唤地来回踏着方步。
不刻,管家领着莫弃疾跨进书房,杨忠回过头,骤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眉清目秀,有如出水芙蓉。杨忠不觉微微发怔,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大小姐真有如人们口中所流传的那么神吗?刚才在心底升起的一丝欣慰之色很快又被击沉了。
“松阳县捕头莫弃疾参见杨大人。”莫弃疾双手施礼,打断了杨忠恍惚的思绪。
杨忠从朦胧中清醒,用苍老的语声道:“莫捕头不必多礼。”说话间,也双手还礼:“老夫劳驾捕头大驾了,万乞恕谅。”言毕,又指着陈义高介绍:“这位是湖州捕头陈义高。”
莫弃疾侧过身,俩人相互见礼问好,短暂的寒暄后,莫弃疾直奔主题,向他们了解整件事的详细经过。与其说是详细经过,其实也不过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这些内容在八闲王手谕上基本都说得差不多了,只是横生出义庄疑火这一枝节。莫弃疾也没太多得表现出惊诧,相反,还表现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单凭这一点,便改变了杨忠刚才那一丝隐隐的怀疑。一个有所作为的人,通常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
在听到义庄疑火事件后,莫弃疾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杨忠打破了她的沉思:“以莫捕头看,此事尚属意外而或蓄意?”
“左右其源,尚难定下结论。但这火起得也不能不令人生疑,偏偏选在这时候,的确有意思,值得斟酌。”莫弃疾收回沉思,稍倾,又接着道:“但由于证据不足,现今无法指向何种可能,我们姑且先假设这是有人蓄意的吧,因为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
杨忠和陈义高互相点点头,表示赞成这种看法。
莫弃疾略一深思,又接着谈了自己对丁家案的看法:“这案子我认为尚有几处疑点。”
“哦。”杨忠俩人神色大变:“那就请莫捕头说说你的看法。”陈义高急道。
莫弃疾点头,略略整理一下头绪,缓缓道:“我们姑且说说作案动机,案发后,庄内无数金银不翼而飞,由此便可得出动机为牟取金钱。如果说是如烟做下此案,然我却无意发现她的卧房中金银首饰一件不少,件件摆在妆桌里,这岂非与牟取金钱有点格格不入?再有,庄后那行脚印我思想来并不像是作案后的逃逸行为,更像是逃命。”
俩人听后大感惭愧,同时又为自己查案的疏忽感到愧疚。陈义高打断她的话:“莫捕头分析之透彻,真是一针见血。不敢隐瞒,我当初也有这般设想,但不过没莫捕头之详备。”
杨忠微微点头:“不错,莫捕头分析确有独到之处。”
“按莫捕头意思,基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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