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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头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莫弃疾道:“墙不隔风,纸不包火;事不违逆,罪不逃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都头所言极是。”吕不明故作虚心,默然答道。
莫弃疾道:“吕大人明白就好。但不知大人还有何问否?”
“问题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警告。”
莫弃疾睥了他一眼,说道:“弃疾请教。”
吕不明行了两步,环顾四周一眼,语气缓和说道:“就凭汝一人,本官劝汝还是快快回去准备后事,免得暴尸荒野。”话音刚落,只见众军士急急将莫弃疾围了起来,个个手持军刀,整装待命。
莫弃疾又道:“汝想反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设若要怪,只怪汝命薄。”吕不明道。
“莫丫头此计甚是高明。”忽然有一人大笑走了出来。众人不看而已,一看又着实吃惊不小。此人竟是八王爷。八王爷行至莫弃疾跟前,莫弃疾急忙下拜参见:“弃疾参见王爷。”八王爷将她扶起,转身对吕不明道:“狗贼,朝廷待汝不薄,缘何做下这勾当?”
吕不明见八王爷突现,心里凉了大半截,但箭已拽弦,不得不发,遂就硬着头皮,说道:“吾为朝廷不知流了多少汗水,换来的是甚?每月给予俸禄不过十两,还不够咱家糊口,汝等皇室却每日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八王爷痛斥道:“可恶狗贼,做下这天所不载,地所不盖之勾当,还振振有词。本王今日不将汝碎尸万段,便上愧于天,下愧于民。”
这时又走出一人,仔细看来,却是刺史杨忠。只见他身着绯色圆领袍服,戴软巾长角镤头,足套黑色长靴,傲然一副正义之气。随后,又涌出一批钦差卫队,一行行,一列列,身披铠甲、手执长矛;摩肩接踵,压肩迭背。吕不明又吃一惊,心下全然明白了:原来八王爷解押刺史杨忠于京师问罪,把湖州经管权都交于自己,并下令将丁家庄收为官用,克日将不得任何人出入;然后便是莫弃疾突然出现,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张无形的巨网,就这样悄然撒开了,只可恨自己,没有头没脑地往网里钻。
吕不明无语,只能在心里暗暗盘算,准备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众官军此刻也怅恍不安,正不知如何决定,听令于哪边时,忽闻刺史杨忠朗声道:“众军听着,皇恩浩荡,遍施四海,念尔等只是受制于贼人,并无心造次,如若悬崖勒马,幡然改途,本府一律免予追究,赦宥其罪。”
众军听了,一个个都弃了武械,伏倒于地,山呼道:“承感天差不罪之恩,多谢大人再造之泽。”吕不明的左右侍卫叶科石林,见大势已去,也跟着伏倒于地。
吕不明仰天一声长叹:“天要负我,吾又奈何。”
八王爷往前行了几步,接道:“只怪汝作恶多端,古语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尔苦读圣贤书,满腹经纶,如若一心向善,造福苍生,恩泽四海,又何来负汝之说乎?”
八王爷正说间,忽见吕不明身形一闪,横空掠至八王爷身后,右胳膊肘顺着八王爷脖梗一弯,便将八王爷缠在身前,用力一施,即被勒得面如虾色。八王爷立时呼吸困难,说道:“大胆吕不明,欲加害本王,想造反不成?”
大家被这突变惊得不知所以。吕不明两眼圆睁,说道:“都与我将武器放下。”众人没奈何,只得依他放下。吕不明见都已放了器械,又道:“全都退到院外。”
众人只退了两三步,便不再动了,八王爷被勒得上气不接下气,急道:“汝等——汝等还不退去。”众人听了,只得退出,惟莫弃疾不听八王爷命令,丝毫未动,并对吕不明道:“吕大人,安知挟天差之罪吗?是要满门抄斩,是否想过令堂及尊夫人等?”
“废话少言,速与我退去,否则他将性命难保。”吕不明急道。
杨忠也劝说莫弃疾姑且退下,再行权宜,而莫弃疾还是未动分毫,只偷偷摸出缀花金钗在手。思量少许,始对八王爷说道:“王爷,似此十恶不赦之徒,趁其羽翼未成而诛之。若为虺弗摧,为蛇若何?弃疾今便抽薪止沸,取其首级,倘伤却龙体时,权当大义献身,万乞恕谅则个。”莫弃疾言毕,将缀花金钗把于手心。
众人听了,都毛骨悚然,一阵心寒,生怕莫弃疾真如此做。八王爷咽了口唾沫,道:“莫丫头,将话挑明了,取他首级,缘何伤着本王?”
“王爷,缀花金钗只取咽喉,所以弃疾金钗将透过王爷咽喉,刺入贼人咽喉,此明了否?”莫弃活疾回道。
八王爷喉头一阵冰凉,故作惊恐道:“刺透本王咽喉。这怎生使得,本王怕痛的。”
莫弃疾只是把玩着缀花金钗,迟不出手,听了八王爷回话,虽说心中紧张,但也好笑,遂眉头一展,问道:“王爷,于大义与性命之前,如何选择?”
“自是选择大义。”八闲王慷慨道,后又接着问道:“但有无更好之法了?”此时,八王爷心下尽也知道,莫弃疾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拖些时间,寻找机会而已,所以也就跟着诙谐起来。几回对话,吕不明已揣摩出其用意,心里也明白虽已拿得八王爷,但众叛亲离,根本无胜算,不如拿个垫底的,死了也让他们难以交待,遂不禁怒道:“莫弃疾,看汝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说着,青筋显露,便使出劲来。
这时,只听一人高声道:“住手。”循声望去,原来是小玉。只见她手持宝剑,剑锋正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被架之人正是吕不明夫人,只听吕夫人叫了声“相公”,便晕倒过去。吕不明见夫人晕过去,高喊一声“夫人”。只此一个分神,便让莫弃疾觑得机会,只见金光一闪,八王爷明显感到一阵凉风由脖梗边擦过。再看吕不明时,咽喉上正插着一枝缀花金钗,钗珠还在晃动,熠熠生光。
吕不明瞳孔灰暗,表情木然,只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莫弃疾,艰难地说道:“放——放过……”他的嘴唇虽然还在翕动,但已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虽然听不清,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遗憾,这就是遗憾。是一种追悔莫及的而又无可奈何的遗憾。临终时,任何人都会有这遗憾,诉为尽,道不完,而健在时,是否曾想到过这些遗憾?
莫弃疾立于院中,睹此情意,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怅恍和一丝淡淡的忧伤。因为这种眼神,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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