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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渤海王的性命，董骠骑的仇恨，太皇太后被折辱之耻，请太皇太后自下决断，奴婢告退。”
嘉德殿恢复了寂静，然而榻上的老妇人却心绪难宁，一直到了卯时，尚书台的公鸡开始鸣叫，她才恍然惊醒。
一只干枯老朽的手掌缓缓伸出帘幕，摸索着握起了瓶。刚刚举到半空，手臂无力的滑落，瓶也掉在霖上摔成了粉碎。
辰时一刻，负责送早膳的宫女惊慌的失手打翻早膳，汤水流了一地。她慌慌张张的冲出殿门，惊叫道：“太皇太后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