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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雾顶州城。广福客栈。
傍晚。快要落山的太阳一如既往的染红天际,斜阳照进广福客栈里,客栈人声鼎沸,正是饭时。
小风风尘仆仆地回到客栈,来到柜台前,道:“掌柜的,叫厨房炒两样小菜,待会送到我房里。再让人抬些热水来。”
“好嘞。”掌柜答应道,却又马上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转身要上楼的小风,“姑娘,早些时候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叫了两间房,就在您的隔壁。他们说等您回来,告诉您一声。”
小风诧异:“一男一女?什么样子?”她忽然惊喜,莫非是御辞与奚红衣?但……怎么这么快?她以为至少要十天半月。
掌柜答道:“那姑娘和您一般高吧,长得十分秀气,那公子就更不用说,小老儿还没见过这么俊秀的人呢。”不过他却又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盲了双眼,唉,真是人无完人,天妒英才啊。”
小风一震,不由诧异,双目失明?那便不是他们了……
只是在这雾顶,又有何人是与自己相识?
她心里奇怪,转身上楼去,走至掌柜所言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里面的粉衣姑娘开门一见她,便喜不自胜又长舒一口气地道:“梦谷主,可算又见到你了。”
“奚姑娘?”小风猛一见熟悉的面容,不由惊叫,想起掌柜的话,心中忽然一沉,全身如坠冰窟。她一把抓住奚红衣,颤声问:“御辞呢?”
奚红衣脸上的喜色顿时褪去,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让开房门,低声道:“在床上躺着。”
小风一见她如此神色,更是预感不祥,她跨进屋里,绕过屏风几步冲到床前。
那玄衣的青年随意束着发,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与疲累,正靠着床边,一双黑眸闭着,宛若睡去,静如石雕。
“御……辞?”小风的声音颤抖,像是不敢惊扰了他似的轻轻地唤道。
他忽然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微微侧耳,道:“风儿?”
她看着他茫然无焦距的双目,突然心像撕裂了一样,怎么会这样?只不过分开几天,为什么再次相见,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呢?只不过是几天而已啊,为什么他竟然消瘦苍白如斯?
她忽然觉得这简直像一个梦,一个噩梦。
她慢慢坐到床沿,伸手去摸御辞的眼睛,指尖真切地传来他的温度,真实地告诉她这不是什么梦,而是比梦更加可怕的现实。那热度灼得她的手直抖,她哑声问道:“为什么?”
御辞抬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放在腿上,“看”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先道:“我很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看不见了?是谁干的?
你的担心,我又怎会不明白?但即使是看不见了,即使是功力全失,也要先让你放下心来。
六个字的对话,也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明白。
小风连眼眶都热了,哑声道:“说什么蠢话。这样子,叫什么‘很好’?”她伸手去探御辞的脉,一探之下连心都凉了,看着眼前依然平静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这么平静?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收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心里已经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将她的理智“轰”地焚烧殆尽,她恨得几乎咬碎银牙,想把那个把他弄成这样的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阻挡她半步。
御辞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道:“风儿,你轻些。”
她一惊,理智稍稍回转,这才发现两人的手相握,她方才这一发力,已经将那苍白的手捏得发红。
她赶忙松了劲,双手轻轻拢住那只修长的手,低头怔怔地看着那红印,鼻子酸得不能自已,眼泪滴落在交握的手上。
他是什么时候,竟然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抵不住她微微的发力。
他一向是锋芒毕露的,犹如出鞘的剑,即使是在平时柔和一些的时候,也始终掩不去摄人眼目的光华。可是现在,他却像是看似坚硬却脆弱的水晶,随时随地都可以被摔碎。
如果不是去葬月宫,他也不会这样。
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他便也不会只身前往那凶煞之地。
罪魁祸首,原来是……
像是感受到这排山倒海般得负面情绪,御辞仿佛洞悉她心中所想般打断她的思绪:“莫要自责,这一切与你无关,只怪我一时疏忽。”说罢,他忽又皱了皱眉,然后闭上了眼睛。
小风见状,顿时慌了,双手抓住他的肩凑上去急道:“御辞?你哪里不舒服?”
奚红衣在一旁急忙道:“梦谷主不必惊慌,凌庄主他被人以金针刺了经脉,有两根入在了睛明穴,所以不能长时间睁着眼睛,否则便会头晕。”
“金针入穴?”小风心神俱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奚红衣看了御辞一眼,叹了一口气,便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事无巨细皆如实相告。
待到说完,已经是过了许久了。
小风听罢,反倒冷静下来了。她沉吟道:“葬月宫行事,果然不按常理,诡异万分。慕容辞幽既然易容以越夫人的面目出现,怕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但是为什么?而且她又怎知你要去?若她专程等你,却为何又最后放了你?”
奚红衣道:“这些问题我和凌庄主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可是始终不得要领。”
小风看着他苍白似雪的脸,心里漫着丝丝的疼,这几日马不停蹄地赶路,若是他身负高深功力,自是不放在眼里,但如今功力尽失,以常人之躯千里跋涉,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房里气氛一时粘滞。
房门突然“笃笃笃”地响起来,小二在外面扬声叫道:“公子,姑娘,饭菜送来啦。”
奚红衣忙道:“我去拿。”她转身去开了房门,耳听她接过饭菜,然后小二说:“这两碟是是刚才那位冰衣姑娘的,我见她进了这房门,便一块拿过来了。”
奚红衣点点头,打发走了小二。
她托着托盘放到桌上,转头,正看见小风扶着御辞慢慢地踱出来。御辞边走边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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