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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口,她这才警觉,他并没有对自己放下戒备。
若初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不知不觉,已夜过三更。
帷帐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猛然坐起来,一道烛光打在脸上,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就被陈王捂住了嘴巴。
一身酒气扑面而来,若初自感危险靠近,不觉卷缩在被中,惊恐地问,“这么晚了,殿下怎么了来了?”
“你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殿下记挂,”她有意咳了咳,“已经好多了。”
他皱了皱眉,站起来要走,忽又翻身将她乒,粗暴地解她的寝衣。
若初大惊失色,忙推开他,低头蜷缩,“殿下恕罪,奴婢,真的身体不适。”
他大为扫兴,整了整衣襟,便大步离去,只丢来冰冷一句,“那你养着吧。”
陈王就这么走了,若初忽然鼻尖酸涩,泪眼迷茫。
她被楚王妃的宫人搜身欺辱,他不闻不问。她称病,他却只想要床笫之欢,她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泄欲工具?
一直以来,若初自认为表现完美,能够化解陈王的防备,俘获他的爱情。
可夜夜专宠,风光无限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不堪的博弈:如果不是之前的救命之恩,她恐怕在见到他的第一晚就命丧黄泉。倘若今是从她这儿搜出凤钗,她也不会比锦瑟幸运。
他在张家杀手临近时抓着她不放,不过是想抓个人质在手。在家中装病不归,也只是为了试探那个楚王妃的心意。在王府对她另眼相看,不过是堵皇后的嘴。带她随行围猎,竟然也只是为解决生理需求的浅表因素。
若初自以为阅人无数,可以轻易撩汉成功,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之后的几日,若初自感作茧自缚,称病不出,陈王也没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