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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员沉吟片刻,道:“这份举报信,是一位自称祝口村村民的群众写的,言语中很是恳切,首先明自身生活困苦,又受到曹安堂欺压,不得不背井离乡生活。尤其是对于曹安堂过去两年间的剿匪行动和土改工作进行了事无巨细的描述。其言辞之华丽,用语之恰当,连我这个做了十几年文字工作的人都很是佩服。那么我就想问一问了,一个生活困苦的贫下中农群众,他认识几个字,如何能写出来这么长篇大论的举报材料?两位侦查员同志,你们想过没有?韩立国同志,你也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份举报信到底是谁写的?是真正的人民群众所写,还是有人接机要诬陷我们忠诚的革命同志战友?”
啪的一声,那份举报信被特派员狠狠拍在桌子上。
韩立国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溜到凳子底下去。
那两名侦查员快步上前,再次拿起他们研究了好几遍的举报信,不由得从心底里感到惭愧。
他们只顾着去研究信上所写的问题了,却没有发现这封信件本身就存在问题。
特派员再一次看向韩立国,冷声道:“韩立国,这封举报信是你提供的。你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举报信?”
“我,是我捡的。”
“在哪捡的?”
“就在县政府大门前。”
“放信的人呢?”
“没,没看见。”
“偌大的一个县政府,有人在大门前放了一封信,是谁你们都没有人看见。那要是放个手榴弹,你们怎么办?县政府每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你捡到了这封信?捡到信之后你们宣教科为什么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反而是等到济南的侦查员同志来了,直接交给他们?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特派员一连串问话,惊得韩立国坐立不安。
旁边那位年轻的侦查员王浩猛然一拍桌子,同样怒声质问:“韩立国,这封信上的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他不会骗我的。”
韩立国惊慌之下的一句回答,换来房间里诡异的沉默。
特派员不话了。
王浩气得咬牙切齿。
哪怕是那位脾气很好的侦查员何正,此刻都带着被欺骗聊恼怒,一字一顿问道:“你,谁,不会骗你?”
形势发展到眼前这种程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两位侦查员一声令下,直接把韩立国当场拿下的结果。
可谁也没看到特派员脸上的表情松了下。
特派员心里清楚,问题肯定是存在的,但曹安堂的个人问题绝对不会像举报信上的那么恶劣,而韩立国的工作思想有问题,却是受到了有心之饶蒙蔽,绝非主动背叛革命。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打破屋内严肃的气氛,轻声道:“归根结底还是这封举报信上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人提供的。韩立国,我给你三时间找到这位原祝口村村民,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有我在,保证还他一个公道,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对他打击报复。但是现在,还请你去把胡爱国和曹安堂这两位同志带来,我要当面和他们聊聊。”
特派员这番话无异于是给了韩立国一个立功机会。
年轻的侦查员王浩有些不满,张嘴想什么,却被身边的何正一把拉住暗中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韩立国那真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声答应着向外退,才到门口,特派员又扬了扬头道:“对了,再去问问常动同志来了没。我还要和常科长一起开开会呢。”
“我这就去催,特派员同志你稍等。”
韩立国夺门而出,屋内也再次安静下来。
特派员看着王浩和何正,脸上浮现出些许歉意。
“两位侦查员同志,很抱歉,我这一来,就否定了你们一的工作成果。”
“不,特派员同志,你否定我们一的工作没有问题。你这是帮我们避免了,干一辈子革命工作,就因为这一的错误,而被全盘否定。”
年长的那位侦查员似有所感地出这句话。
特派员认真点头:“没错,我们的身份特殊,不仅仅自己不能轻易犯错,更不能因为别人一或一时的错误,就否定了我们的革命同志。马克思主义讲,辩证地看待问题,同样适用于看待我们将要接触的所有亟待审查人员。”
话到这份上,何正和特派员似乎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年轻的王浩不是很能融入到这样的谈话内容里面,依旧在纠结另一件事情。
“特派员同志,怎么就能这么轻易把韩立国给放过了呢?”
何正苦笑着拍拍王浩的肩膀,道:“王浩同志,你还看不明白吗。特派员一来,其实就是在给我们传递一个信号,就是让我们记得,当前工作的重点不是进行内部斗争,而是我们来到这里的重要任务。”
“你们是,抓捕匪首燕子门李三。”
王浩一句话点明关键。
在济南制造了多起骇人听闻反革命恶性案件的匪首李三,出逃在外,何正和王浩两人就是肩负着将匪首抓捕归案的重要任务。
而在徐州有过丰富镇反工作经验的特派员,也经上级党组织调派来到这里,协同办案。
大家在此处汇合,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无论是河南,还是山东,镇反工作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大环境安定。
唯独处于两省之间的平原省依旧盗匪猖獗,问题形成的原因有历史因素也有现实因素。只不过无论是特派员还是两位侦查员,肯定不会认为单纯关起门来开会分析原因,就能抓获匪首李三。
“根据我这一的实地调查,初步判断李三隐匿的地点就在这附近。而且有可靠消息指出,李三正在有组织有预谋地囤积粮食和武器,进有可能冲击政府驻地,退有可能破坏铁路交通再度逃逸。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把时间耽搁在调查研究上,必须最快的速度行动,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唯一摆在我们面前的障碍,就是无法确定李三的具体藏匿地点。想要找到他,必须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而在这里能充分调动群众力量的人,很巧,恰恰就是这两位同志。”
特派员再一次挥了挥桌子上的审查文件。
曹安堂和胡爱国这两个名字,已经无法更深刻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