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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认得这一个江湖中人。
但那个在蓟州城内从玉怜珠手下救出他的人，他直觉不可能是瞧笑。瞧笑和那饶武功相比还是有相当大差距的。
他心中突然莫名恼火起来：“伙计！”
穿着蓝色裤褂的二将毛巾利索地搭在肩上，一溜跑过来：“客官，是了你哪，有什么吩咐？”
孟聪明瞟了他一眼：“还能什么吩咐，你这水不开！”
二没明白：“公子，这茶色都沏出来了，怎么不开呀？”
茶杯里澄碧的茶水汪汪的，孟聪明冷冷道：“水都冷了，怎么会开？”
二这才明白：“哎哎公子，您半没喝可不是就冷了么，咱给您沏新的去。”
他和各色顾客打交道久了十分机灵，看孟聪明话茬不对，才不会去愚蠢地分辨，急忙端着杯子，拎起茶壶跑到柜上。
孟聪明又垂下头，看着木头桌面上的木纹发呆。
桌子年头不了，纹理深刻，包浆都出来了。
他的瞳仁一会聚一会散，那木纹便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
“哎，等多久了啊，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瞧笑着，一屁股坐在孟聪明对面，突然噢噢噢地捂着肋部。
孟聪明看着他好笑，却也不能不真心关心地问：“伤好了？还真是生命力旺盛呀。没好就多养养，我不介意给你当丫环，虽然你不接受我。”
孟聪明知道，他的伤不轻，但这几瞧笑一定有自己的事情。
瞧笑哼了一眼，斜眼瞟着他。江湖舔血为生的人，受伤简直不是事儿，何况只是没有伤筋动骨的外伤。
瞧笑故意夸张地揉了揉肋下，突然高喉大嗓：“快给爷上新茶！就要蓟州出了名的那个土茶！叫什么……不知道叫什么名总之快沏上来！”
罢，他笑嘻嘻地看着孟聪明：“少假惺惺的，这么急着见我我偷，都不让人家好好休息，”到这里，他怪爱娇地看着孟聪明，“快什么事情？”
孟聪明浑身一阵麻：“有话好好中，不要这样肉麻兮兮。”
瞧笑凑近他：“话你最近一直和蓟州高层混，以为忘了瞧某这个江湖偷哩。”
孟聪明没好气地：“滚！是谁搬出来陪你睡破客栈？没良心！”
瞧笑耸耸肩：“哟，果然是接触高层的人，脾气还见长……”
孟聪明眉毛立起来了，平瞧笑耳边，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楚地道：“你偷白玉杯，柯大人放了你，别告诉我柯大人会放了偷，再耍滑头，我捏死你！”
瞧笑急忙：“别别别别……动作太快回头还得后悔。”
他抓住孟聪明的手推了回去：“哎哎我没否认柯大人放了我呀，这不一直都紧着帮你。从玉怜珠和杀手团手里救下你，连个谢都没有，竟然想捏死我。”
孟聪明道：“杀手团是什么组织？是你给起的名字吗？”
瞧笑眼睛一翻：“提醒你，不要随便污人清白。我偷也是有节操的！”
这时二端上茶，看到他俩的火药味，吓得放下茶壶茶杯赶紧跑了。孟聪明端起就喝了一口，被烫得呲牙咧嘴。瞧笑哈哈大笑顿时伤口抽痛，赶紧停住：“你慢着点呀倒是，沉下心来，好享受我对神探的惟命是从。”
孟聪明扇着舌头：“惟什么命是从，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应该是我的属下，听命于我。柯大人付了你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