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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吗?”
“你有想过一个七岁的男生为了寻找他不告而别的同桌,每放学后想尽各种办法摆脱家里控制,就为寻遍连城的大街巷?你有想过一个傻乎乎的男生,连续九年每年生日,都许下同一个愿望,只愿能早日找到他的同桌。你有想过一个男生为了守护和他的同桌的回忆,再也不和第二个人同桌了吗?”
陆辰睿苦笑道:“是啊!你怎么可能想过?你怎么可能想得到?知道我是如何和陈羽认识的么?后来当我得知你去京都,十岁那年长辈见我情绪低沉,把我们唯一的合照藏了起来,我一气之下跑到京都去寻你,一夜没睡又找了一饥寒交迫,筋疲力尽,身无分文。
那时夜深了,打算窝在京都大剧院的屋檐下凑合一晚上,等到亮了再去寻你。那时也是幸运,遇上好心人陈姐收留了我。后来,林煜找到我,我想尽办法糊弄林煜让他陪着找遍京都的各所学,还是一无所获。
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找到了,如今也算如愿了。”
这是陆辰睿头一次对任尔风这么多话,在他记忆中除了演讲之外,好像没有谁有这个本事让他像个历尽沧桑的老者,絮絮叨叨诉着这么多年的过往。
陆辰睿仰头看长叹一口气。
冯澄思,还是你能耐大啊……
陆辰睿的话语就像一根长鞭狠狠抽打在任尔风的心田,她像是失去全身力气,瘦弱的身躯沿着光滑的圆柱一路下滑,她蹲在角落长发遮挡住了双颊,低垂着头,趴在膝上,任由泪水决堤。
她该难过吗?她该庆幸吗?可,针扎似的疼痛从心灵最深处传入四肢百骸,让她痛不欲生。
原来,在她想着那个饶时候,那个人也在想着她。
原来,有一个男生竟然为了曾经满目疮痍的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
原来,除了外公外婆之外,她还是有人在乎的。
可是,
她该怎么办?
她该如何回应?
她又该如何告诉他,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很多事她无法开口。
泪已经干涸,心早已千疮百孔。
唉!终归是造化弄人。
缓了缓情绪,陆辰睿重新走到任尔风跟前,看着缩成一团的她,道:“既然你选择遗忘,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话落,转身。
像是卸去一身重担,不再有任何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