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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过于理想化,不可能要求大批普通职业者在严苛红尘中死板照做。
“黑鲤就是黑化的白鲤鱼。”顾倩倩总结。感觉跟《指环王》黑、白巫师设定雷同。
顾宝珊撩耳旁碎发:
“也不全是。黑白之分,主要由于道的分歧。白鲤鱼大庇下济世为怀,哪怕患者再十恶不赦都务必救治到底。黑鲤鱼更像是将医术当作武器使用的另类江湖人,很多时候甚至会主动挑起争斗。”
顾倩倩砸吧砸吧嘴。
白鲤鱼的“道”显然更符合南丁格尔誓言,搁游戏里估计是守序善良阵营。但眼下修仙、荒蛮的世界打打杀杀随处可见,秉承这样的“道”,若无强大靠山真心自己找死,超危险!
到这儿,顾宝珊表情些微有点抱怨,提醒:
“白鲤鱼规矩繁多,每区域内更设巡察使职务,一旦犯规被上报之定裁要受惩罚。日后你若持佩了,需得千万注意。”
先前听过,老妈那个什么师兄就是巡察使之一。
日后……这个日可后够远。顾倩倩惆怅地瞄眼自己胳膊腿。
不过,居然连抓医政的都有?真心齐全,好像监管力度还挺强?暗暗吐槽,她歪头:
“那为什么不干脆当黑鲤鱼?”多自由,想救人便救人,遇到该死的坏蛋也不放过。
如果当初在地底虫巢只有母女俩,难道放过作恶的不良人,让他们下次继续祸害别家孩?休想!
顾宝珊正色,点女儿鼻头:
“你以为黑鲤鱼那么好当,黑的短命!普之下大多数地方都欢迎白鲤鱼,对黑的却态度相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更大有人在。”
擅医者,对“杀”、“毒”等自然也了解,黑鲤良莠不齐、无所管束,完全人形定时炸弹,还分分钟自带生化弹头那种。
她继续:
“试想,倘若哪哪都不愿收留,谁都不敢光顾让你看病,平日里如何修行,医技如何能得到提高?仅靠杀人越货维生,离死不远了。”
顾倩倩皱眉。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治疗手段要靠每个、每个病人脚踏实地谨慎治下去,长日久水磨功夫练出来的。
没落脚地儿=没办法开设医馆、坐堂;没病人=没收入。黑鲤悬壶济世等同妄想。
“所以,实力上,黑的普遍低于白的?”她。
顾宝珊严肃脸:
“错了。白鲤鱼人多,黑的少。同级别资历对杀,绝大多数黑鲤完胜。白的功夫都在救治上,并不善长杀戮。”
没有病人怎么办?只好走偏门咯,救人挣钱杀人同样挣,时间一长恶名远扬,甭管愿不愿意基本就跟治病救人没啥关系了。
顾倩倩纳闷:
“那黑鲤鱼其实不太算医生……”
行医的门派,当初到底怎么演化出黑鲤佩的?还居然同样也可以成就龙王。黑鲤的龙王算个啥?用毒的宗师,杀手中的泰斗?
顾宝珊解:
“黑鲤数量少还有个另外原因,自相残杀。白鳞论道多是讨论,或者授课,又叫文论。墨鳞论道是武论,各凭所学,两两死磕剩一人独活。”
等于生死斗,赌命,存活即正确。
“自愿的?”
“听基本自愿吧。”
“全都?”顾倩倩诧异,居然这么不惜命,还非少数特例,这帮人脑子秀逗了吧?
耸肩,顾宝珊也没太了解:
“传闻是因为对修行有好处?那就整个儿是群疯子,哪讲得清!我又不是黑鲤鱼,更不认识任何黑……”
到这儿,她突然迟疑,改口:
“嗯……也认识一个黑鲤鱼,就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啊?谁来的?”顾倩倩好奇。
顾宝珊摆手:
“时候住隔壁街的邻居,跪着求你师公收他,连跪了整个月都没成功,后来自己跑掉了,再后来听成了黑鲤鱼。也不是太熟,好久没见过了。”
跪那么长时间,似乎心挺诚的。顾倩倩奇怪:
“为什么不收?”
“师傅不喜欢他吧。”顾宝珊敷衍,明显不愿多言。
不喜欢?好强大的理由。顾倩倩无语。
顾宝珊着重强调:
“总之,遇到黑鲤绕着走,别逞强!普通情况下有几分香火情在,毕竟广义上属于同门,井水不犯河水时,黑白一般互不主动为难。”
顾倩倩还想继续追问。
顾宝珊大气地挥手打断:
“未成龙王都是渣,毕竟本事是自己练的,不光看你拿什么色佩。”
想了想,又叮嘱:
“黑鲤鱼中有两种特难缠。一种,经年累月、命够硬活得久的。”满世界敌视下尚能幸存,足以证明本身实力。
“再一种,先是白鲤鱼,后期遇变故转黑,厚积薄发。这类人都是犯下大事儿的。”先有白鲤鱼经年累月扎实的学识基础,一旦转黑、把捅出窟窿,仍安然无恙,可想而知,够猛。
讲到这儿,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丝复杂神色,音调压低:
“七、八年前别登山庄就出了这么一位。”
“?”顾倩倩赶紧竖起耳朵。
“别登山庄是济川县老字号医家,全庄上下几百口世代医疗为业。时候途经,师傅还曾带我在他们庄子住过两晚。”顾宝珊眼睑下垂,缅怀的神色。
济川县,哪?顾倩倩无头绪,但不妨碍听故事:
“后来呢?”
顾宝珊压低眉头:
“我们走后第三年的冬,全庄上下被屠个干净。据,就因为当时收治的几名患者有仇家追到山庄要他们交人,庄主不依。”
白鲤鱼古训,庇护一方。
屠杀!顾倩倩瞪大眼:
“没人管吗?”
顾宝珊冷笑:
“管?下人命至贵,同时又至贱,千金难买、最不值钱的都是性命。事后,倒是有人不痛不痒、大张旗鼓地管过,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这词用得挺讽刺:不疼不痒,偏又大张旗鼓。
顾倩倩拧眉,猜:
“凶手势力很大……牛掰?”
顾宝珊未正面回答,指尖点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