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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有飞棺,若没也不能扛着绿猴子满街跑。
顾宝珊鄙夷,戳穿:
“那些算哪门子契约尸,充其量防腐做得经心些的普通死尸。未经炼化的尸首太脆弱,稍微操作过多、阳光直照,很快报废尘归尘土归土。”
修赶尸技的人可将未经尸变的新鲜尸体,直接“起活”临时使用,没啥特殊威力就是最低等杂兵,聊胜于无。
“既然不欢迎,你为什么还要留他们吃饭?”顾倩倩纳闷。
顾宝珊摇头:
“为的不是他们,为的是给你爹做面子。再有,与其让他们到外头瞎忽悠你那傻爹,不如就在这,起码我现场盯着。”
她眯眼:
“男人啊,即便明知道他错了、蠢了,都别当着外人落他脸面。”
所谓家丑不外扬,搓衣板关门再跪?顾倩倩汗:“……”
这算不算传授经验?
正想着,步了。
注视四个店二,扛着食孩桌、椅、板、凳鱼贯而入,顾倩倩突然醒悟,老妈为啥非要叫外卖,而不干脆家里做了吃:
因为嫌弃!不愿让他们用自家碗筷。
听着院中,老爹与人交谈,爽朗的笑声。爸和妈,明显背道而驰两样态度。顾倩倩扶额,真心脑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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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妈再如何看扁,顾倩倩猫厨房里火急火燎扒完一碗鸡汤泡饭,仍立马偷空溜进院子。对赶尸的家族实在太好奇了。
已黑。
先前给翠花做药浴时用到的大灯笼再次点上,光线挺足。
今儿个晚上有风,些微凉。入了秋气温正一下降。
桌椅由外卖店家提供,数套方几配马扎,相较于正式宴客的高椅圆桌,倒更适合因骤然人多而显拥挤的院空间。
老爹跟山羊胡老者,以及两个中年人同桌。四人都不算矮,曲腿膝盖超过桌面却不耽误大家高声聊、口“滋溜”品酒的兴致。
顾倩倩凑前,桌上五个硬菜。红烧肉、狮子头、豆苗鲮鱼球、醋里脊、三杯鸡,外加一碟凉拌三丝。特色超鲜明,肉管够,实惠、肥腻。
主食是大馒头,还有面,用桶装,放院中央,谁吃谁盛。
杜旭见女儿过来,夹块红烧肉,递。
顾倩倩偏头躲过,指旁边。才喝过鸡汤,不想沾大油。
红烧肉搁自己嘴里,杜旭换块大合适的糖醋里脊。
顾倩倩接,含着嚼。还行,炸够脆、糖甜,就酸度欠点,肉瘦而不柴,没拿大肥腩蒙混,店家良心。
今晚菜式整治得如此,嗯……接地气?她瞬间寻不到确切形容词。跟民工过年、乡下土老财办红白喜事似的,自家从不这样配餐。偏生又恰恰点得切合来客口味,让人无从指责。
哪样更让人无语,是老妈肚里明晃晃,呼之欲出的鄙视、疏离感?还是老爹全程兴致颇高,毫无察觉?
拦住同桌继续给女儿喂食的好意,杜旭解释:
“她脾胃弱,在里头吃过了,我们只管喝我们的。”
他呷了口酒辣得咧牙,继续先前话题:
“那谦哥儿后来呢?田产卖了怎么营生,难道跟别人一样下矿坑?估计是干不来,当年在族学那会儿就属他娇气。”
坐正对面的中年人两颊微红,拍大腿:
“可不是嘛,听下过矿坑,但没两就挨不住,后来改跟他内兄跑马帮了。”
杜旭露出缅怀神色,叹:
“转眼都这么些年,真快呀,当初我们才比倩倩大不了多少。”
的全是不认识的人、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儿,顾倩倩听了会儿顿觉无趣,于是溜开换一桌。估计因为外形实在年龄,加之又是主家孩子,大家话也不太避忌她。
许是连日离家在外,舟车劳顿,此刻客人们多吃得欢畅,现场气氛热烈。
就这么走走停停,顾倩倩得出印象:
此处十几人基本来自同一大家庭,或为关系极近的姻亲。
来客中唯一拥有飞棺的山羊胡老者带队,另外七位中年人,三男四女分别是他儿子、侄子、女儿、儿媳。还有位瞧着面相偏老的,据是某个未到场女婿的哥哥。年轻人多为直系孙辈、曾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