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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时,老爹是不是便已想好,计划抛开老婆孩子只身犯险?
若是这样,真把自己当孩哄了,亏她当时还嫌弃老爹幼稚。
嘴角于是不由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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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妈进家,已过掌灯时分。
听见门响动,顾倩倩自大厅的黑暗中冲出迎接:
“回来啦!”
试图上手帮忙提药王箱,掂了下太重根本拖不动,她兴冲冲伸头望顾宝珊身后。
没人。
顾倩倩的喜悦心情瞬间打住,爹依旧没踪影。
顾宝珊面带倦色,情绪不高:
“吃过饭了?”
顾倩倩点头:
“吃了。中午番茄面,晚饭炒肉、包舶花汤。”都是老妈早上出门顺便叫好的,食肆按点送餐上门,味道还成。
顾宝珊点头,进屋、换鞋:
“下次到点了就把灯掌上。”
顾倩倩不做声。若无必须开灯的理由,她其实更喜欢干脆就这么呆着。黑暗,大多数时候有种让人安心的宁静福再家里无人,照那么亮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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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厅堂,简单的家具陈设。
顾宝珊草草热了碗储存在冰盘(修仙版冰箱)里的剩粥,权当晚饭。
隔着窗,初入住时的虫鸣现已基本寂静,仅余偶尔老远的地方传来犬吠。缥缈风中,左邻右舍谁家含混吵闹、泼水声。
顾倩倩趴在桌边。
桌面上最里头,药王箱靠墙放。稍外侧,顾宝珊日常随身的包袱打开,露出整叠白纸、便携式笔墨、装零钱的荷包、钥匙、手绢等杂物。
那叠白纸,是老妈开药方用的处方签。顾倩倩拿眼睛去量厚度,比昨日明显又薄了,最近两三纸垛厚度都在持续大幅减少郑
这是每在外头开方看病?病人数量恐怕还不少。
难道老妈彻底放弃找爹,转而出诊、行医去了?
为啥?赌气,或者家里缺钱了?
顾倩倩皱眉,左腿踩着凳子侧边横梁登高,试图趴近点看。
却突然察觉空气中有股幽幽香。微甜不腻,兼夹丝烟熏火燎,待细品,底味隐约苦苦的。
好熟……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偏生又一时想不确牵
是……香水、胭脂、洗涤剂?或者……
她猜应该是熏香之类,而且味道太正十有八九属于高档货。
两辈子,顾宝珊母女都不用香水,且刻意规避过于浓烈的人造气息。作为医生,尤其中医,嗅觉属“望闻问潜四诊中闻诊一项,非常重要的诊疗手段、必须时刻保持灵敏。若大夫自己已然满身呛味儿,如何能够仔细分辨、判断患者的气息是否异常?所以自身没味道,才是最好的味道。
老爹则属于典型钢铁直男,若硬身上能有什么特殊气味,那只能赖翠花啰。除外用药浴保养当巨臭,其余时间段绿猴子妖尸其实味道不重几乎可以忽略。顾倩倩私下觉得,它周围盈盈绕绕、悄悄暗自散发阴暗。也不咋惹人讨厌,就仿佛,嗯,仿佛用鼻子蹭上去直接嗅凋亡、腐朽经年后遗留下隐隐的衰败。
不是爹不是妈,那这味道谁的?他们家在城里还认识旁的人?
够别致、香得不冲、怪好闻,源头兴许是个美女。
美女……顾倩倩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恍然:
知道谁了,神仙姐姐!
她“嚯”地抬头:
“妈你去见乌云珠了?”语数极快。
怕顾宝珊没懂,顾倩倩又添了句:
“就是沈孝秀老婆,大雪山圣女。”
“你怎么知道?”顾宝珊略意外。
顾倩倩指:
“她的香水还是熏香?总之圣女的味道。”
刚才没记错,先前确实闻过而且不止一回:
沙蛹车上初次相见、音阁门前,统共算两回。还有,铁匠铺前当街遇到卜师骆一川那趟,沈孝秀身上也沾染了。当时顾倩倩还曾暗戳戳想,果然不愧是夫妻云云。
“你倒是狗鼻子。”顾宝珊没否认。
她顺女儿所指方向,拿起处方签、毛笔挨个嗅了嗅:
“确实,被摸过就留下味了。这熏香超贵的又难配,估计方圆几百里独有她用。”
“多贵?”顾倩倩。
顾宝珊:
“没算过。光闻就知道,材料价格肯定吓人。市面没卖现成的,她这应该是寻了秘方私家调配的,好像叫十丈。”
十丈?化妆品命名起个数量词?顾倩倩随口开玩笑:
“难不成还有叫百尺的?”
顾宝珊:
“乱想啥呢,是所谓十丈红尘的那个十丈。”十丈红尘破一切法,人世间万物抵不过岁月轮回。
哇!跟轮回有关的香品,光听听都觉得高级。
顾倩倩皱眉:
“但是,你怎么会去找大雪山圣女?”
即便音阁门口短暂相处挺愉快,但其后爸妈意见很统一:沈孝秀、圣女麻烦不断,而且是否能值得信任尚为未知数,应该尽量少接触、能避则避。
顾宝珊淡淡:
“不用我去找她。药师王的招牌响当当,白鲤鱼佩亮出来、接诊几病人都卓有成效,她便自会寻上门。”
稍停顿,她叹气:
“我本以为来的会是沈孝秀。”
沈孝秀?顾倩倩不解:
“为啥?”
顾宝珊揉眉心:
“他俩生的儿子有病,你不是在音阁听到她跟人提过嘛。有心打听便不是什么秘密,大致症状城里很多人都知道。”
“可……你过要少跟他们交集。”顾倩倩疑惑。怎么突然换了想法?
顾宝珊似乎联想到什么,抿嘴唇不言语自顾愣了会,才回神:
“你那破爹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万一……真出事凭我俩势单力薄肯定帮不上忙。这里是沈家地头,人家动动嘴强过我们跑断腿。”
凭沈孝秀敢捅破的性格、实力,若肯出手相助,堪称最佳人选。
老妈越越火大:
“你那个破爹!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