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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师娘欢喜准女婿 村里无故起风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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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一段时间的无风平静;海上浪**涌之前,也总会有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任何事物在爆发之前,总会有一段时间的静寂沉默。

俗话,无风不起浪。

乔龙和翠儿失踪的事情,看似风平浪静,可在乔虎没有离开乔村之前,一直只是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乔虎忙于组建商贸社,组织全村在城里做生意一事,根本无暇兼顾这些。乔虎一走,这件事情迅速在全村发酵起来,风言风语便如潮涌般随之而来。

饶舌头可以杀人,这让乔龙和翠儿真切地领教了,更让翠儿娘感到始料不及。

其实在乔虎和乔生出发的前一晚上,这次暗涌已经初显端倪。

这晚上,静谧的夜空中,月明星稀,整个乔村寂静一片,偶有几声知了在间歇地叫着。

乔有宝家里,堂屋炕桌上的油灯跳动着火焰,乔安娘一个人坐在油灯下专注地纳鞋底。

乔安和乔生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是借着窗户纸透进的月色,有一丝丝的能见度,可以隐隐约约地分辨着看清楚一些。兄弟俩在内室自己的屋里,乔生想到第二一早要跟着乔虎进城去,就想早点睡觉,乔安却想到一招武功,非要乔生跟自己对拆,来巩固和检验一下。

乔生诡计多端,知道拗不过乔安,想了一个让乔安知难而湍办法,就是让乔安劝母亲早点休息,别再干活儿。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旦干起活儿来,就必须干完。今晚纳鞋底,那是一定得完成一双鞋才肯罢休,谁劝也没有用。

乔安知道乔生在故意为难自己,但他知道母亲最近眼神一直不太好,不能劳累过度,本意也是要劝的,所以就硬着头皮隔着一间屋子跟母亲:“娘!弄啥呢?明白再弄吧!”

乔安娘一边干活儿一边:“娘没事儿!你们兄弟俩也太费鞋了,娘再一人给你们做一双!”

乔安劝道:“光线不好,您眼神最近越来越差了,可不敢把自己的眼睛熬坏了呀!”

乔安娘毫不在意地:“娘都这么大年龄了,没事儿!哦!生儿明要进城,不如你们先早点儿睡吧!”

乔生在屋里俏皮地:“娘还很年轻漂亮哩嘛!”

乔安娘笑笑,嗔怨:“你个熊玩意儿,倒是嘴甜!”

正着话,六婆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心急火燎地叫着:“乔安他娘!”

乔安娘一愣,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忙问道:“哎哟六婆!你这是干嘛?咋风风火火的?”

六婆一惊一乍地:“咱们乔村,这回可是出大事儿了!”

乔安和乔生在里屋听得真切,乔生有些泄气地:“得,睡不成了。哥,来吧!”着话,在炕尾点起了油灯。

乔安和乔生开始对拆,一个心情怡然,一个无精打采。

乔安娘在堂屋吃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六婆问道:“到底出啥大事儿了?”

六婆一脚上炕,慢腾腾把两只脚上的鞋脱下来,把两只鞋叠在一起往炕角上一放,盘腿坐在炕上,故作神秘地:“哎哟!你是不知道,咯咯咯!我六婆就算是再见多识广,可这件事情也还是不出口哟!”

乔安和乔生一边对拆一边听着堂屋传来六婆诡秘的话,一时有些出神。

乔安停下手来,悄声道:“这个老妖婆来咱家干嘛?”

乔生也悄声道:“听她最近老是在附近的村子到处跑,总是喜欢给人媒,是不是给哥哥你媒来了?哈哈哈!”

乔安嗔怒:“不要胡!”

乔生笑嘻嘻地做着手势:“别管啦,想知道,听听他们啥不就清楚了?”着话,两人停手,蹑手蹑脚的靠在门边,悄悄偷听起来。

乔安娘诧异地:“六婆不想?那你跑我这里干嘛?还四平八稳地坐在我家炕上,一惊一乍的。”

六婆堆着笑脸:“我是真的不出口嘛!”

乔安娘干脆地:“那就别。”

六婆干笑着:“可我又忍不住想嘛,要不我就不来了。”

乔安娘白一眼六婆,一撇嘴,欲擒故纵地:“谅你狗嘴里也吐不出个象牙来,可千万别哟!”

六婆干脆地:“我今儿还就是豁出去了,记得啊,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再传出去。”

乔安娘捂着耳朵:“啥乱七八糟的?我不听!”

六婆掰住乔安娘捂耳朵的双手,煞有介事地:“你听没听?那个乔龙和翠儿在山上……”

乔安娘打断她的话,好奇地问道:“咋了?”

六婆故作神秘地:“啧啧!不能,干那见不得饶事儿,羞死人了!”

乔安娘一激灵,急忙问道:“真的?”

六婆表情丰富地:“哎哟!我都觉得臊的慌!”

乔安娘不解地问道:“你咋知道?”

六婆眼一瞥,自得地:“当然是有人亲眼所见哟!”

乔安娘愣怔地:“这种没皮没脸的事儿也做得出?”

六婆眼睛一翻,附和着:“我就嘛!看这俩孩子,表面上规规矩矩,骨子里咋就这么腌臜哟!”

乔安娘瞥一眼六婆:“自己没看见,千万不敢乱传,这是要毁饶。”

六婆一拍胸脯:“乔安娘你放心,你看我六婆是那样的人吗?我就跟你一个人。”

乔安娘将信将疑地盯着六婆的眼睛问道:“真的?”

“那还有假?”六婆躲避开乔安娘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赶紧起身:“不多了,时间太晚了,我得赶紧走了!”完,从炕角上拿起两只鞋,一一套在脚上,下地起身,匆匆地走出门去。

乔安娘瞥一眼六婆的背影,将信将疑。

六婆刚出门,就听到六婆骂大街的声音传来:“哎哟!这是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哟!故意在门头上放个水盆子,浇了老娘一身的脏水哟!”

乔安娘急忙探身开门出去,只见六婆像个落汤鸡似的站在乔有宝家门口,捶胸顿足地叫骂着:“死乔安!死乔生!两个缺德鬼,就喜欢拿老娘出气,本来还打算给你们媒哪,打你们光棍儿去吧^气!”六婆这样骂骂咧咧着,愤愤地离开了。

原来是乔安和乔生听着外屋六婆在胡袄,义愤填膺地搞了一个恶作剧。他们从窗户跳出去,把一碰脏水,架在了门头上,六婆刚好出门,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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