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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溢!冥冥理,碌碌何逆?”
这话语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脑中,而冰冷得让他完全失去大腿以下触觉的河水,仿佛正在慢慢地剥下他的皮,吞吃他的肉,甚至拆开他的骨头。他愈是往前,水没得就越高,他自岸边已经往前走了十步左右了,而水已经几乎没过了他的下巴。仿佛有人用烈火在慢慢地灼烧着他的皮肤,侵蚀着他的肉体。
在这无穷尽的疼痛之中,乱流还同时椅着他的双腿,他脚下有些不稳,但是仍在用本能继续向前迈步,但是下一步,似乎踩在了什么东西上。
他滑倒了。
冷得如同寒冰一般的河水没过了他的头顶,冲进了他的喉咙,水底的暗流拖着他一路向下游漂去,他想要从水面上露出口鼻,吸入哪怕半点空气,但是他找不到立脚点,无法在湍急的河水中,露出他的脑袋,只能任由那种冷得仿佛灼烧着他的身躯的水,涌进他的喉咙,涌进他的气管,涌进他的肺,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塞入冰棺之郑
但是在水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难以言喻的,仿佛谁在水中吐泡泡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