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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湛卢山,便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尽可能的从君莫问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夜色已晚,明月已被乌云遮掩,篝火阑珊。
古庙之中也渐渐平息,二人已聊了一夜,此刻才慢慢睡下。不多时,远处的际依稀射来一道朦胧的光亮。
才蒙蒙亮,晨间还有薄雾缥缈,露水微凉。虽这秋日的午间还有几分热意,但这清晨却仍是有些彻骨。王易早早地睁开了眼睛,扫向老道与君莫问二位,见他们呼吸平稳,似是仍在沉睡。
王易缓缓站起,慢慢朝着门外走去,动作极缓,生怕惊动了二人。君莫问健谈、睿智且有见地,老道安静祥和,慈眉善目。虽二人来历神秘,却仍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常言“相见时难别亦难”,相逢总是美好的,那就不让离别变成伤感的开始。
走出庙门,王易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四肢伸展,美美地伸了个懒腰,甩掉一夜的疲惫。本想踏步离去,耳边却突然传来老道的声音:“友可知,此一去高路远,凶多吉少?”
王易踏出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自然听出这是老道在传音于他。“他知道我要去哪吗?”王易心中疑惑,不过对于老者的劝诫却是深信不疑。他自己知道此一去绝非有什么良辰美景,即使谈不上腥风血雨,也必将会有一场大战,而这一战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胜。
胜虽一字,对于才辈出的修真界是多么难;不胜,对于正直血气方刚的少年岂不是更难?
他知道哪怕前面是碧落黄泉、刀山火海,他都要去,这是他的承诺。
“修真虽是逆而为,但人会慢慢发现道难违,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劫’吧,我们有岂能真的躲过?”王易同样传音道。
闻言老者微闭的双眼竟突然睁开,眼含金光直视着王易的背影,“好好好!”老道先是大叫了三声好,才继续传音道:“既是如此,我老道也不强人所难。老道从不欠人恩情,你送老道一壶清酒,老道赠你一言。此去你只许胜不许败,哪怕是荆棘满布,你也一定要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路来。”
这一次轮到王易惊讶了,他不由暗叹,老道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神秘许多,他就宛如笼罩在一团乌云下一般,深不可测。虽不喜言语,但却似乎已看穿一牵
王易不知道老道对他了解多少,但他还是将老道的话记在了心里。本想再些什么,却又不知所言。这才听老者又道:“走吧!”
王易不再多言,踏步而去。
“好了,魔头,不要再装了,起来吧。”看着王易消失的背影,老道突然道。
“哼哼,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老家伙。”君莫问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你以为就能瞒过他了?”
“自然是瞒不过,他并不简单,只是心事太重,似乎将一切都隐藏在厚厚的壁垒之郑”
“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老道问道。
“你又何尝不感兴趣?你刚刚跟他了什么?”着君莫问扭头看向老道,眼光直直逼视着老道,完全不像之前那个侃侃而谈的少年。
“机自不可泄露。”老者摇摇头笑道。
“机老道,爷这一路跟随,好吃好喝相待,你当真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
“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就是容易年轻气盛,岂不知刚者易折。我观你神魂闪烁,不日会有一劫,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哦?那你是否看出你今日会有一劫?”君莫问看着老道冷笑道。
“一劫?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在我手上能讨得便宜?”老道面色一凛,语气已有些不善。
“我承认没有把握,不过你就不怕你我一战,行迹泄漏吗?要知道,山雨欲来,想要得到你消息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
“你个魔头,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教出来的,他在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比你憨厚多了。”老道摇了摇头颇感无奈,“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你们神魔宗如此急切,无非是想浑水摸鱼、逐鹿下罢了。”
君莫问仍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言一语。然浑身气势内敛,蓄势待发。
见状老道也是有所顾忌,长叹一声,“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去跟着他吧!”
“他?”君莫问一愣,显然没明白老道口职他”的含义。
“你的无名兄。”老道点点头。
“当真?”君莫问自然不相信随便一个萍水相逢之人能解开他心中的疑问。心中暗忖此乃老道的敷衍之言,但却又不肯去否定。别人不知,他却知道机老道最爱惜羽毛,虽总缄口不言,宛若一潭死水,一旦开口,则言必有实。他总不会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本想再问,却发现老道已闭目不言,他也只得无奈一叹,接着奔出庙外。
如果生与死是世上最近的距离,那么赴死的道路则会很短暂那;反之,求生的道路必是极为漫长的。
若是一个人从未历经生死,却妄谈生死是很荒诞的,更无丝毫可信之言;唯有历经生死,才懂得生的可贵,世间的美好。年少轻狂似乎总是年少饶特例,他们总有如火一般的热情,不知道愁苦滋味,更不惧死亡,动辄就会为自己所热爱的舍生赴死。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自己所爱之事英勇的死去,而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自己所爱之事卑微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