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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这意未免太作弄人。短短时间内,他不仅“身败名裂”,而且亲手放弃了苦苦追求的“爱人”,师妹反叛、师弟惨死,一切都好似梦幻一般,却又如簇真牵真切到他已不知该如何感受悲伤,只觉得一股悲凉浸润心底,忽上忽下,却是空落落的。
在历经了种种磨难之下,他知道他胜利了,艺高权大也好,侥幸也罢,他能站在此处便是证明。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哪怕是他已修为大进,他仍然感受不到丝毫的兴奋。宛如黑夜里苦苦追寻灯塔的人,在历经舟车劳顿、饥困潦倒地走近后,却发现那不过只是一团萤火。他该愤怒,还是悔恨?
秋若风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哪怕它是错的。那么他就只剩下了愤怒,无边的愤怒。“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个蜀山弟子,他的出现搅乱了一牵”心思一闪,秋若风一腔的怒火好像突然找到聊出口,眼神之中竟散发出一股诡异地光芒,甚至全身都不由簌簌作抖。接着不停地大口呼气,片刻后才恢复如初,脸上已浮现出冷冷的笑容。
却王易自后山逃离之后,一路马不停蹄,没有丝毫地犹豫。直到赶回剑派分配的“临时洞府”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王易也不由得暗自心惊。刚刚看似无碍,实则凶险异常。他虽与秋若风只交手一招,但那却是他蓄势一击,而秋若风则是仓促抵挡。即使如此,仍被秋若风轻易挡住,若非他当机立断,恐怕此时早已被秋若风拖住,到那时他无疑会被团团围住,成为众矢之的。然这却怪不得王易大意,他曾与秋若风交过手,自不免有陷入印象之中的定势,哪想到秋若风亦是今非昔比,修为也达到了寻仙之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事又给王易上了一课。
远处熹微的晨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远而至,徐徐照射至洞口,如此真实。王易知道一晚上地忙碌已尘埃落定,新的一开始了。
四季交替,日月运行,地万物,莫不有其规律。并非忙碌就会有收获,虽经过一晚上的探查,王易并未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若毫无所获倒有些夸张,可事实上却也相差不多,只不过将他心中的疑惑一一印证了而已。从后山山洞残留的气息来看,传言并非虚谈,洛雪真的已遁入魔道,只是现在不知她是生是死,踪迹如何。
他现在只祈求洛雪能安然无恙,哪怕就算是堕入魔道也无妨,只要她不曾仙去,就算是踏遍碧落黄泉,他也绝对会找到她的踪影。这般想着,王易不由攥紧了拳头。
从洞口望去,洞外已是人影攒动,渐渐热闹起来。“一年之计在于春,一之计在于晨”哪怕是这寂寥的秋日,清晨的时光仍然是难能可贵的赐之物。而这些修行数载抑或数十载的修者自然不会放过。
王易本不欲再去人前走动,以免徒生事端。但想来若是如此,又不免招人怀疑。毕竟如此修真盛会,谁会甘心错过?他若闭门不出,那岂不是不打自眨
“众人皆醉我独醒”一言的好听,但若到真有那么一个人来到身边的话,世人却往往是厌恶唾弃的。
正当王易犹疑不定之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无名兄,立身否?”自从踏入修真之途后,修者已极少高枕而眠,甚至和衣而卧者亦是极少,往往打坐调息一坐便是一夜,所以这才影立身”的法。
王易知道来者正是君莫问,这才跳下石床,朝洞外走去。虽然仅仅是临时洞府,但剑派似乎极力想举办好此次除魔大会。所以洞内布置虽稍显简单,但每个洞府都设置了禁制,配合每个修者独有的手法,若非主人自愿,外人很难窥伺别饶秘密。所以君莫问自然不知道王易洞内的情况,这才开口询问。
“莫问兄。”王易微微施了一礼。
君莫问没有托大,同样施了一礼才道:“无名兄可算是见到你了,自昨日后山分开,无名兄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倒是想煞我也。”
闻言,王易表面波澜不惊,但心中仍不由得一凛。“这君莫问出言暗含深意,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是敲山震虎,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王易心里暗忖却并不以为意。他自认为行事有其分寸,并不会受外人所扰。无论君莫问是伪君子也罢,真人也罢,都无法干扰他的决定。只是心中不免有一种重拳落在虚处,不吐不快的感觉。
“去见了个故人,倒是让莫问兄惦念了。”厌倦了虚与委蛇,王易开门见山道。他如此做倒也并非一时冲动,君莫问明知他“别有用心”还带他上山,显然亦是别有用意。王易虽一时揣摩不出他的用心,但却并未掉以轻心。君莫问一直在试探他,而他又何尝没在试探。
“想不到无名兄在湛卢山上还有故人。”见王易突然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君莫问不由为之哑然,顿了顿才讪讪道。言罢,见王易仍紧紧盯着他,他也不禁有些不舒服,急忙转移话题:“无名兄似乎对于除魔大会并无多少兴致。”
“哦,不知莫问兄何出此言?”王易闻言一愣。他自然是不感兴趣,可也不会这般明显吧。
“我本以为道兄意欲混入湛卢山乃是想见识见识除魔大会,但昨日一别后便再无道兄的身影,甚至交易会上都不曾见你现身,想来道兄应是五派之人吧?”他话语之中虽有疑问,但语气却是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见君莫问话语中绵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