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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联系。偶尔在一起喝酒，总能一起醉再一起醒。
大概，这种就是朋友。
石仔细看着言溪月。
他不相信别人，但是他相信罗南。罗南可以用自己的一切积蓄把他从牢子里保出来。而现在罗南相信言溪月，所以他也相信言溪月。
石掐了烟，丢了酒罐。凑近言溪月的耳朵，：“罗南最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过去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想不想听？”
言溪月点头。
石笑了，道：“他想知道他母亲到底葬在哪里。?
言溪月怔怔。
低头，睫毛硕长，刷在自己的眼睑下。
“我以为——他母亲现在很好，我不知道……”
“他母亲死了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葬在哪里。”
石笑笑。点上另外一支烟，递一根给言溪月言，溪月微笑着摇头拒绝。
罗南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是看见他们的动作。
他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孩子还算听话。
“为什么不知道？”言溪月问。
石冷冷哼了声。
“傅云辞家族的势力，你比我清楚。一个庶出的男人和他的母亲，能得到些什么。”
言溪月怔住。
石的烟灰落下，罗南正好转个弯。
言溪月的嘴唇颤抖的不像自己。
傅云辞，傅云辞家族？
言溪月的手捏的死紧。骨节一个个泛白，而他的唇很快失去颜色。
白得几乎透明，看得见他脖子上血管的跳动。
罗南——原来——叫傅罗南？
言溪月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咬着的嘴唇没有感觉，只是流血。
咸，甜，腥。
她咬得越来越紧，石终于发现她嘴上的不对。
一把抓住她的手，石沉着声道：“你不知道？”
言溪月呆滞摇头。
罗南拐过另一个弯。
石心口哽咽一下。
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应该由罗南来告诉她。
石想解释什么，言溪月开口打断他。
“他母亲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石皱着眉盯着他看。
“死了，罗南被支出去，回来就听他母亲死了，然后葬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傅云辞家原来的大老爷不告诉他，傅云辞也不告诉他。罗南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他们——是兄弟——竟然是兄弟——难怪——我第一眼，就觉得他们好像——”
言溪月喃喃，仿佛失了魂魄。
石咬着舌头，真的想时间倒流，他什么也别出来。
他不希望言溪月难受，更不希望言溪月恨罗南。
但是——他看着言溪月还留着疤痕的手腕。
那些傅云辞家的印记，那些丑陋的回忆。
言溪月真的可以凭借罗南给她的关心，全部分离开来么？她可以么？
石不敢想象言溪月开后罗南的样子。
而言溪月的样子，显然已经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恐慌。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在椅子上越缩越。
她真的很瘦，缩起来成一团，很。
石捏拳，抬头看着罗南，那人开着车，并不知道身后的言溪月，内心已经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回到家里，罗南开门，言溪月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罗南脱了鞋，转身要开灯，言溪月忽然按住他的手。
“怎么了？”罗南问。
言溪月摇头。
她摇头的时候周围分明没有风，但罗南的衣角却动了动。
罗南的眉目一点点皱起，伸手去揽言溪月的肩，言溪月忽然徒一步之后。
那一瞬间，罗南知道出了什么事。
心中隐隐不安，他尝试着叫了声言溪月的名字。
“怎么了？”他这样问。
言溪月抬眼看看他，绕开他的身边，走进房间。
关门。
关门的动作很轻柔，罗南甚至听的见锁眼慢慢转紧的响动。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按在门把上，言溪月落锁。
一道门，两个人。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里面的那个冉底想不想出来，外面那个冉底能不能进去。
如果相爱这样难，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拆散。
罗南瘫坐在门口。
轻轻叫着言溪月的名字，想到言溪月坐在里面同样的姿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声音。罗南叹气。
“你希望我安静么？”
没声音。
“那我就不话了。”
罗南点上烟，抽一口，吐一口。
肺里呛得很难受。
他不想话，因为很累。
这些都没有休息，只想好好睡一觉。
言溪月，言溪月。
他闭上眼睛休息。言溪月的声音若有似无。
“傅罗南。”言溪月只这样了一句。声音很平稳，没有恐惧没有其他。只是叫一个名字，甚至好像连叫的是谁也不清楚?
“为什么告诉石都不告诉我呢？”
罗南的脚步顿住。
那个千山万水之外的人站在他身后。
是不是因为实在太瘦，所以走起来连脚步声都没有？
罗南不敢转头。
“他和我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
“那我会和你一直走下去，为什么我不知道？”
罗南愣住。言溪月走上前，走到他对面。
手悄悄朝后，按上门锁。
罗南盯着言溪月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没想到——”
“凭什么想不到？”
言溪月的眉目瞬间软化。
坚冰消融，留下的全是看不清楚漂亮的眼角眉梢。
“罗南啊，你做这个傅云辞的弟弟，也太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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