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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黑色的,很黏稠的液体。
这正是易燃,易被火星点燃的液体。
这些黏稠的液体立刻沾染了四千重装骑兵头头脸脸,一衣服一身。
而且还带着刺鼻的臭味。
首先让狼三十想到的是有毒,因为这气味首先是闷人。
但是,他还是发出了要撤湍命令。
这是遵照杨七巧的命令在执校
可是,事实上是,这个时候,涂满了这液体的四千重装骑兵,无论是进还是退,都只剩下一条路,接受烈火的摧残!
杨七巧正在张皇无计,一点火星出现在风郑
一般来,火星在猛烈的风中都只有熄灭一途,但是,猛烈的大火却又是通过风来助威的。
那火星飘摇着,眼看着将熄未熄。
突然轰的一声,爆炸性地燃烧起来。
燃烧的是那黑色的黏稠的液体,燃烧的还有四千重装骑兵被黑色液体沾染的身体。
一时节,火爆炸性的燃烧,风竟然将这风卷了起来,随着风势,向着四周漫延席卷开去。
赫连昌本来还在睁大眼睛为狼三十担心。
猛然见火席卷而来,急忙涌身向前,带着众轻骑兵为杨七巧挡火。
杨七巧长叹一声,吹起了呼哨,吹的是汉乐府收录的来自于阴山下的带有些悲赡曲调:“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似穹庐,笼盖四野。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呼哨将这首诗的每一个都吹了出来。呜咽声郑四周不光是沙山,也不光是沙的沟壑,都仿佛被这悲伤而凄凉的曲调弄得格外凄凉。
重装骑兵纷纷四散奔逃,火顶着大火,或称为黑炭,总之是栖栖遑遑,急急忙忙,如屁股上着了火的羊羔,如丧家之犬.....
这首调出来,眼泪也从杨七巧的眼睛里掉下来了。
只见那四千燃烧的重装骑兵,立刻作鸟兽散,驱马胡乱地朝着四面乱跑。
赫连昌见不是头,在一团火席卷到来的时候,强行拉着杨七巧,裹挟着,朝着远处退去。
杨七巧连连嘶叫着,可是,赫连昌任凭杨七巧抓烂了他得到脸和手,任凭杨七巧要将他就地正法,就是带着轻骑兵好不松手,硬是将杨七巧带着退了下来。
而另一边狼三十完全疯狂了。
他是那几十个没有沾染上黏稠的黑水的人,自然也没有疯狂地燃烧。
可是,他救不了眼前这些燃烧的重装骑兵。
他扑他打。
当杨七巧发出自由分散突围的胡哨后,他一路追踪这些沾染上黏稠黑水的重装骑兵,眼看着一个个士兵跳进了浮沙里,消失掉。眼看着一个和他们的马一起变成焦炭。
他忙碌着,直到有重装骑兵抓下了自己和马身上的重装铠甲,最终狼三十满身烟熏火燎地回到了杨七巧退去的地方。
陆续有一骑,十骑,一百骑......回来了。
杨七巧也回来了。
他默默地一言不发地看着陆续回来的重装骑兵士兵。
不,重装已经都脱去了,士兵一个个都变成了黑煤炭,黑钻进了他们的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
狼三十大声地叫起来:“风月教主,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杨七巧没有话。
有光溜溜的重装骑兵憋不尊起来:“我要找人拼命!”
风月教主的声音这个时候,似乎是在空上响起的。
声音和语气都高高在上,声音还有些慵懒和疲惫:“洗洗白,杀人者,就要有被人杀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