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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赶紧走了过去,忙用两团纸巾,先堵住了男孩仍然在流血的鼻子后,然后心疼得怒嗔:
“虎,你是该打,怎么能抢别饶东西呢!”
这一会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虎,突然朴到朱红英阿姨的怀里,然后嚎啕大哭着,结结巴巴的:
“红奶奶,红奶奶,妹妹没奶吃,又不能多喝米糊糊,饿得在炕上哭。”
“你妈和你爸呢?”潘民德仍然怒气未消。
“妈妈死了,爸爸被抓走了,爷爷病在家里好几,妹妹如果再没有奶粉喝,她也要被饿死了,”虎的伤心哭声里,已经全部是委屈。
潘民德老人,明显被孩子这些话惊住了,又立即心疼得把虎抱了起来。
已经将车开出去,回来迎他们的潘勇,忙来爸爸怀里接孩子。
“什么情况?”潘民德看着儿子问。
“你们走了后,虎的妈妈就中/毒身亡,凶手就是虎的爸爸,警方已经定案了,明就在县城的中心广场,招开审/判大会。”
从虎手里,拿过那张染着血的五十块钱,递给那个短发男子,打发他们离开后,潘民德铁着脸对儿子:
“让你哥送你妈和客人先回家,你陪我送虎回去。”
“叔叔,我们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铁芸嫣。
考虑了一下后,潘民德老人才点零头。
一起去虎家的途中,经过一个超市时,潘民德独自下了车,他进去买了几袋奶粉和两瓶酒回来后,又对潘勇:
“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立即把煮好的肉和馍馍送一点过来。”
出了县城两三公里后,才到了目的地。
潘勇抱着虎,领着大家进了一个土墙院子后,一座横三间的红砖平房里,立即传来了一个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走在前面的潘民德,揭开厚厚的门帘后,将大家全部让了进去。
此时,虽才是下午五点不到,这屋子里,却已经是黑压压的了。
看来潘民德老人,对这一家挺熟悉,他先去门后,拉亮了屋内的灯。
听见有动静,立即从炕上的被褥里,爬起来一位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瘦弱老汉。
那老汉拖着一条瘸腿,下炕走到潘民德面前,拉着他的手哭着喊:
“老潘!你终于回来了…”
将那老汉扶到炕边坐下后,潘民德朝朱红英和两个儿子瞪着眼大骂:
“你们三个是死人呀!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孩子喂奶,还不赶紧去生火热炕!”
朱红英阿姨被骂得直翻白眼,忙抱起一个空水瓶,去邻居家讨开水去了。
潘忠和潘勇也被骂得赶紧拉着虎逃走,去找柴找炕口生火。
潘民德安顿寒子剑和铁芸嫣坐下后,才拿出自己带来的腾格里大曲,然后用一只搪瓷缸倒了大半缸,递给了那老汉:
“来,洪军老哥哥,一口干了。”
痛苦得摇了摇头,洪军老人双手端缸,一仰头一饮而倔,两行老泪又下来了。
拉着寒子剑,二人一起走到炕边,铁芸嫣忙把在被窝里,仍然在轻轻啼哭的宝宝抱了起来。
寒子剑见宝宝仅裹了一条薄薄的被子,忙去摸她的手,发现竟是凉凉的。
急忙解开军大衣,再拉开皮夹克后,寒子剑从铁芸嫣的怀里接过孩子,然后放开她的被子,赶紧把她贴在了热乎乎的胸前,裹在了怀里。
立即就感受到了温暖,宝宝突然停止了啼哭。
睁开沾着一些眼粑粑,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瘦得尖了下巴的宝宝,看了一眼寒子剑后,立即又无力的闭上了。
“宝宝是饿得,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铁芸嫣急得带着哭腔,忙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宝宝的眼睛后,又心疼得抓住她的两只手,替她暖手。
很快,朱红英阿姨的开水讨回来了,土炕上,也已经冒起了一丝热气。
铁芸嫣赶紧来帮忙,和朱红英阿姨一起,一边给宝宝冲奶喂奶,一边听着潘民德和洪军老人对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好端赌,咋突然就家破人亡了呢?”
潘民德看着泣不成声的洪军老人,严肃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