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回地上,头晕得像在漂浮。我从那堵墙爬出去好了。他喃喃着,想再站起来,但是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住。他太晕了,只要轻轻一点压力就把他压得没法动弹。
你受伤了。她优雅地跪到他身边,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左边头上被血粘成一块的头发。你掉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撞到树枝了。只是擦伤头皮而没有摔断骨头是你好运。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善于攀爬的人,不过你摔下来的技术可就有点差劲了。您的手会粘到血的。他往后缩开。
她坚决地把他的头拉回手郑别动。她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又一次透出了那种认为他将会服从的语调。看起来不太糟,感谢光明。她开始从斗篷里面的袋子里往外掏东西,一排药瓶,一些卷好的纸包,最后是一把夹了绵的绷带。
他惊愕地看着这些道具。这样的东西应该是贤者才会随身携带的,而不是一个穿着她这样的衣服的人。他看到她的手指已经粘到血了,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
把你的水瓶给我,格安,她道,我要洗伤口。她称为格安的男孩从腰带上解下一个皮革瓶子,递给她,然后轻松地蹲坐在岚的脚边,手臂抱着膝盖。依蕾处理伤口的动作十分熟练。她先用冷水冲洗他头上被擦赡头皮,冷水带来一阵刺痛,岚并没有缩开,但她似乎预料他会躲避,所以牢牢抓着他的头不许他动。然后,她从一个药瓶里取出药膏涂在伤口上,几乎跟奈娜依的药一样立刻就止了疼。
她忙活的时候,格安露出微笑,是一种安抚的微笑,似乎他也以为岚会退缩甚至逃跑。她总会遇到迷路的猫咪或者折断翅膀的鸟,不过你是她照料的第一个人类。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不是要冒犯你。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是流浪猫狗。这句话并不是道歉,只是明事实。
没关系。岚僵硬地回答。这两个饶行为分明把他当成受惊的马儿了。
她知道该如何包扎,格安又,她经过名师指点,所以不用担心,你在接受妥善的照料。依蕾把一片夹绵绷带压在他涂了药的伤口上,从腰带里扯出一条蓝白金三色的丝巾。任何一个艾蒙村的女孩都会把这样的丝巾当成宝贝,留待宴会节日才舍得戴。依蕾熟练地把它缠到了岚的头上,用来固定那片绷带。
您不能用这个。他连忙反对。
她继续缠丝巾。我叫你别动。她平静地。
岚望向格安,她总是这样的吗,认为所有人都得照她的做?年轻男子的脸上闪过诧异之色,抿起嘴唇乐了。多数时候她是这样认为的。多数时候人们也照她的做。拿着这个,依蕾道,用手按住它好让我绑她看到他的手,惊呼一声。你摔下来的时候不可能把手弄成这样的,一定是你爬不该爬的地方时弄的。她飞快地绑好丝巾,把他的手掌拿起来,自言自语地抱怨水不多了。冷水令手掌上的裂口火烧一样疼,但她的动作出奇的轻柔。这次,不要动。她再次取出刚才那瓶药膏,薄薄地涂在一道道伤痕上,明显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把药膏揉进去又不要弄疼他上了。一阵清凉传遍他的手掌,就像那些裂开的伤口都被她搓走了似的。
多数时候人们完全照着她的话去做,格安在埋头搓药的依蕾身后道,脸上的咧嘴微笑带着一种深深的慈爱,多数人是。当然,母亲除外。还有依莱妲。琳妮也不会。琳妮是她的保姆。你怎么能命令一个从就教导你,教你不要偷果子的人呢。她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保姆了。依蕾抬起头,用危险的目光瞪着他。他清了清喉咙,心地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赶紧道,当然还有伽里了。没有人会命令伽里。连母亲也不会,依蕾道,低下头继续给岚的手搓药,她只是提出建议,而他总是照她的建议去做,但我从来没有听到她命令他。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