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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抬起脸来,神色晦暗不明,话声音里夹带着恐惧宛如阴霾正罩在他头顶,“臣再之前,只求娘娘别在陛下面前供出臣才好,否则陛下必定要杀了臣,此事陛下早已叮嘱臣封口。”
我点头,“自然不会牵累于你,而我暂时也不愿意惊动陛下,你安心罢。”
他稍稍放下心来,道:“臣记得那日下午时分燕来殿里头的人就是出入匆匆,一片嘈杂,是燕来殿里头出了什么大事,陛下大发雷霆,发落了好几个劝谏的宫人,没过一会儿,臣就被紧急召见,满心满头的疑虑,直到看见娘娘你无声无息的躺在陛下的龙榻之上才琢磨到了几分前后因果,其实,那次并非臣第一次给娘娘诊治,之前就已经诊过两次,娘娘身子根基本不好,后来在云南调养了几年,倒是好了许多,但如何也经不起这番折腾,又是跳崖,又是溺水,臣替娘娘诊治时发现娘娘侧面肋骨已然断了好几根,头部也受到了重创,早已昏迷不省人事,”他停了一会儿,改口道,“不是昏迷,当时的情况准确来应该是弥留。”
我问:“那这么,我失忆是因为头部重创?”
太医摆一摆手,“不是,娘娘失忆并非全然因为头部重创。”
我道:“还有什么原因?”
太医望着我道:“这个原因臣本可以不,但是,臣乃医者,做人做事但求尽量无愧于心,娘娘不问也罢,既然娘娘今日已经将臣问到这个地步,臣也实在无法再欺瞒于娘娘,否则臣良心必然万般不安。”
我蹙眉道:“你。”
他幽幽叹道:“娘娘当初是头部受过重创没错,但是娘娘头部的重创并非想象中的那样严重,娘娘身上最严重最致命的伤还是肋骨导致的内部出血,还有娘娘本身赴死的决心,要知道,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丝生的欲望,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救不聊,所以,臣束手无策。”
我问:“那我怎么又活过来了?”
太医道:“因为陛下。”
我一凛,“陛下?”
他道:“是,那时陛下告诉臣,云南一处平原上有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当地百姓都那有起死回生之效,臣以往在医书上见到过,不起死回生吧,但曼陀罗也的确是疗伤良药,特别是针对娘娘你当时的情况,却极少能寻着,此番若有,娘娘性命必定无忧,可是,曼陀罗不仅药性很强,毒性也很强,长期服用会晕睡、痉挛、紫绀、产生幻觉、手脚发冷、肌肉麻痹等症状,甚至昏迷,呼吸减弱。”
我问:“那么,这些你都告诉陛下了吗?”
太医点头,“臣了,得很清楚。”
我急问:“那陛下呢?”
太医笑,“娘娘,陛下自然是让你用了药,否则娘娘怎会好好的坐在这里,那时陛下当机立断,无论怎样都要试一试,结果娘娘果真陷入了昏迷,昏睡了三三夜,醒来后形同痴呆,想还是有所损赡,再后来娘娘调养了许久,行动虽一如常人,却到底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臣本想继续为娘娘调养,但陛下却升了臣的官职成了太医,便也不好常去给人请脉了,只是偶尔侍疾太后,娘娘入宫前夕,陛下还特别召见叮嘱臣不要在娘娘面前胡乱话,以免扰了娘娘宁静。”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原来不是意,而是人为呐!”一环扣着一环,我竟开始迷茫,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往事、记忆,等着我去找寻,若到全部找回来那时,才发现已经物是人非,乾坤挪移,我又该何去何从?
太医劝道:“娘娘宽心。”
我问:“现在挽救可还能叫我记起些什么?”
太医沉吟一会儿,“时日已久,恐已毒入骨髓,伤至筋骨,臣,没有把握。”
我问:“可有性命之攸?”
太医道:“十年内,必然无碍,况且臣方才为娘娘把脉,娘娘脉象跳动有力,不像有事征兆,臣想来,除了失忆,应该不会有什么其它的症状了,毒性应该在娘娘体内与娘娘共存了,如果没有契机,可能永远不会发作。”
我蹙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毒性还会在我体内,为什么没有被排泄出去?”
他轻轻一叹,“曼陀罗毒性甚强,若无解读汤药辅助,只会随着血液贯入五脏六腑,绝无可能被完全排泄出来。”
我苦笑,“你的意思是,我没救了是么?”
他忙道:“娘娘千万别这样想,臣刚才了,毒性已经这么久没有发作,或许就永远不会再发作了呢?”
我凄然:“永远不发作,我也永远记不起事情了,”又淡淡一笑,“你也了,是‘或许’,是‘可能’,也有可能是会发作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日,哪一时,哪一刻,一年,两难,还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明,后,”我看一看太医,“我得对不对?”
太医叹了叹,“娘娘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