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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常和阿先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遗憾的是,同样没有实质性收获。倒是纪黄安也承认了自己与贺见的关系。“另外,他和汪华的交情其实挺深的。”阿先补充说:“只不过因为跟贺见搞在了一块,他自觉对不起汪华,就下意识的把汪华疏远了,同时也因为担心自己和贺见的事儿曝光,进而引起我们的怀疑又不好解释,先前才故意讲了些难听的话。”“因为内疚而疏远,”苏平冷笑起来:“呵,还真是理不直气也壮啊。”祁渊说:“这种情况,挺常见的吧?人的心理太过复杂,一见到某人心里就不舒服的话,自然会激发逃避机制……”“就是因为常见甚至正常,”苏平打断他,说道:“才更叫人寒心甚至是恶心。”祁渊无话可说。方常问道:“咱们现在该咋整?继续组织警力去排查汪华的人际关系?”“当然,而且工地那边也不能松懈,咱们多线并进,争取快些将这个监理员揪出来。”苏平说道。顿了两秒后,他又补充说:“哦对了,还有,把那个叫老何还是老毕的工人请过来下,我再问他一些问题,看看能否获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是老毕,”阿先说:“昨天还把他拉来支队做了笔录的,留了得有十二个小时,后来随着另一边有了突破,线索越来越多,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就让他走了。”苏平没管这些,摆摆手,让阿先把人带回来就是,并说:“咱们得换个思路,既然无法从面部肖像着手揪出嫌疑人,不如尝试尝试犯罪肖像与心理侧写的路子。”祁渊诧异:“苏队你还懂这个?”“略懂,不擅长,约等于不懂,但知道该怎么问。”苏平撇撇嘴说:“省厅有个擅长这一块的犯罪心理学大佬,回头我把记录视频发他让他帮忙分析下就是了。”阿先便点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找到老毕电话,打了过去。然而老毕电话却关了机。“嗯?”苏平皱眉,看向阿先:“怎么回事?关机?”“我……我也不知道啊。”阿先心头一跳,心里直嘀咕,又赶紧说:“我还是给老何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他俩关系不挺好的么。”“赶紧。”“哎!”阿先赶忙又给老何去了电话。这回倒是接通了。阿先赶紧开扩音?表明身份?然后直入正题,问道:“你知道老毕在哪儿不?”“老毕?应该在房间里待着呢吧?他今儿没上班?请假了。”老何回答说道:“他说昨儿受刺激了,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再加上因为昨天那案子,他负责的那栋楼没开工?没啥事情?就干脆请假不来了。”阿先心里又咯噔一声,赶紧问:“他现在在哪儿?”“工地宿舍啊,”老何说:“就在工地里头,棚子搭起来的?临时给我们住?家太远了,来回不方便,我们基本一星期才回去一次,跟老婆孩子聚个一阵子的。”又问了几个问题,阿先便挂断了电话?随后看向苏平。“立刻去工地。”苏平表情严肃,起身说:“现在就走?我再安排附近派出所的兄弟先赶过去瞧瞧。”“嗯!”几人也赶忙起身。老毕手机关机外加请假没出工,让他们几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本能的就觉得出事了,这个老毕搞不好有问题。而且恐怕已经出逃。要单纯嫌疑人逃了倒还好说?但要该嫌疑人还曾经做过笔录?只是因警方“疏忽”而未能发现嫌疑?导致他离开支队后逃亡……人要抓回来了也没啥事儿,要抓不回来,相关刑警可就得担责了。责任大小,取决于后续影响——如果在逃嫌疑人再次犯案,亦或者此事引起了舆论关注掀起较大波澜……大队伍的规矩就这般,引发问题就必然有责任人,可不论到底有没有人做错事儿,或者说,不论经办人是否按照规章制度处理的事,都得承担责任。补救的法子当然也有,就是在出事前再把人抓回来,那就万事大吉。……路上,苏平收到派出所民警的消息,根据工地出入记录,老毕在两小时二十分钟之前刚离开工地。一时间,车内气氛沉重的可怕,祁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终于抵达现场,苏平下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迈向工地门口,几人紧紧地跟在后头,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焦虑。老何也被人喊到门口,脸上满是茫然与不安。当苏平问完话时,他还一直念叨道:“这不能啊,不应该啊……他又没犯什么事儿,跑什么跑啊?你们不都把他给放了吗?”苏平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祁渊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现在看来,他似乎还真就犯事了啊……只是……为什么呢?他和汪华应该八竿子打不着才对啊,他动机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只是祁渊疑惑,苏平等人乃至老何他们也想不通。除了老何之外,还有许多与老毕关系较近的工友也被喊到了工地门口,一一问话。无外乎就是询问今早老毕的状态,以及老毕在这个城市的落脚点等。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就从这些线索里找到老毕的去向了呢?即使可能性再低,工作也还是要做。阿先也很快找到负责记录人员出入的工人,他回忆了一阵,说:“老毕今早瞧着好像确实有些奇怪,脸发白,走起路来也有点飘,问他咋回事儿,他说自己一宿没睡着,难受得紧,脑袋发昏,想要去医院看看,怕猝死了。我就让他赶紧去,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可不比年轻人,别真要一口血没运上来猝死掉。”“哎哎哎,怎么这么多人堆在这儿?”后边忽然传来声问话,然后又咦了声:“警官?你们怎么也来了?”几人瞬间回头,就见老毕提着个白色的塑料袋往这儿走。苏平挑眉,目光下移,立刻看到,那袋子是附近人民医院的。看见他回来,几人明显都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事只是他们想多了。“身体不舒服?”虽然已经大概确定,但苏平还是问道。“嗯。”老毕点点头说:“昨天那事……害,搞得我整晚整晚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尸体跳我面前,好不容易睡了半小时又做噩梦,早上脑袋跟要炸了一样,就寻思去医院瞧瞧看。这不,医生给我挂了瓶水,又给我开了点安神补脑的药,让我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我正打算再请两天假呢。”解释完之后,他又纳闷的问道:“警官,怎么了吗?这么大阵仗?”“是这样,”阿先立马上前来说道:“有些事儿还需要找你确认确认。”“噢?”老毕纳闷道:“什么事?”“这里不太方便,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支队吧?”阿先又问。老毕面露迟疑之色,犹豫一阵,终于点点头:“好吧,那我再跟你们走一趟就是。”“多谢您的配合。”阿先说。苏平见状,摆摆手说声打扰了,便让工人们都先回去。老何等人虽然觉着有些奇怪,却也没多说什么,纷纷转身走了。但苏平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又转过身走到负责记录出入的工人边上,问道:“对了,他是什么时候出工地的来着?”“两小时二十分之前,怎么了?”“没。”苏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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