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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观,善恶不分,只会引发更多矛盾。
“衣璃也是人族,如果人族与地阴界的人爱恋是禁忌,那么他们的勇气也着实令人称颂。”
完这些话,樱灵回房休息,下午有心法课,易符讲课像念经,有催眠的功效,为了让自己也能好好体会心法的玄妙,樱灵决定下午一定要认真听课,所以,先好好睡一觉,上课的时候才不会犯困。
筱晓听完樱灵的话,陷入沉思,她抱着膝盖,望着远处,生而为人这么久,一直都会感到孤独,但从未习惯孤独的人生,她想喜欢一个人,改变现状。
凌玺在寝舍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想要出去走走,便拿了把伞出了卉澜庭,她也不知道去哪,就想透透气,最近睡着后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面经常出现血流成河的场面。
还没走多远,她便被一个人拦腰抱起飞走了。
“师父!”
凌玺转过头,才发现这个人是纪荒。
“好久不见,玺儿。”
纪荒面容温润,笑容和煦。
飞到一处亭台,纪荒落地,并松开手放凌玺下来。
“师父,古器找到了吗?”
不知为何,凌玺对纪荒感到有点生疏。
“还没有,不过,找到了一个人。”
纪荒看着她,眼神安然。
“这个人可以帮你找到古器,对吗?”
凌玺娇俏地问道。
“不对。”
纪荒神色有变。
“玺儿,为师要见一个人,你闭一下眼睛。”
纪荒后退两步,拉开他与凌玺之间的距离。
凌玺虽然不理解纪荒见别人为何要让她闭眼睛,但她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纪荒施法,把自身的法力转移到凌玺身上,没一会,凌玺再次睁开眼,却透露着凌厉的眼神。
“琸艋。”
纪荒轻轻唤道。
“你是?”
这个人不是凌玺,而是已经觉醒的琸艋蛟女的半魂。
“纪荒。”
她不记得他,如他所想。
“夏华君的徒弟。”
听到这一句,纪荒感到绝望,这个身份,在她心中,是个死结。
“你还记得我。”
纪荒觉得还不如忘了他好,如此,他用另外的身份进入她的记忆郑
“怎么能忘?夏华君这个人,搅弄九风云,罪不可恕,我以半魂祭祀誓约,这样的代价,岂能因为沧海巨变就能把记忆磨灭?”
琸艋蛟女的脸上显现出深深的恨意,纪荒于她而言太过渺,她能记住的只是那个人,他不过是附属记忆中有幸保留的部分。
“夏华君已不存在,你该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了。”
他费尽心思让她觉醒,不是为了让她一次次重温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会回来的,我的诅咒,他逃不掉。”
完这句话,人已倒地。
纪荒连忙扶起,再次睁开眼的人,是凌玺。
“师父,我是不是晕倒了?”
只是闭了一会眼睛,却感觉三魂七魄被强制脱离身体,飘出很远,差点找不回来了。
“嗯!最近很辛苦吗?”
纪荒隐瞒实情。
“也没有,就是总做梦,每次梦醒后会觉得难受。”
凌玺实话实,她觉得她的师父变了,也看不出来哪里变了,就是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易符令主的心法有清心静心之效,可帮你排解忧思。”
这是琸艋蛟女自我觉醒的前兆,纪荒觉得他与凌玺之间的师徒之情就要不复存在了。
“那我一定要找他多学习。”
师父的话,凌玺谨记于心,这是她的习惯。
“为师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多加爱护自己,切记,不要被心魔缠身。”
纪荒希望尽早找到两全之法,避免凌玺的牺牲。
“好,徒儿谨遵师命。”
纪荒离开了,凌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还以为师父会指点一下她的学业,结果什么也没有,连关切的话都只有一句。
她撑着伞径直往学斋走去,回寝舍还得绕道,她不想浪费时间。
走到半路,苍衍突然冒出来。
“你去哪了?都找不着你。”
苍衍收了伞,躲到凌玺的伞内。
“你自己有伞,干嘛还与我挤一块?”
心情有点不太好的凌玺想发脾气。
“两个人共撑一把伞,多有情调。”
苍衍见凌玺脸色不太好,想逗她开心。
“珃羽和赫连漄共撑一把伞,我怎么没看出情调来?”
凌玺举个例,想气死苍衍。
“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情调?再了,珃羽那个木头,投怀送抱的姑娘都有可能会被他劈死,怎么跟他制造情调?”
苍衍觉得凌玺就是故意的,分明可以拿上官锦苑和凌炀举例,却偏偏拿雪异族那两个奇葩举例。
苍衍刚完,珃羽和赫连漄两人共用一把伞出现在他们前面,珃羽的手还搭在赫连漄的肩膀上,把他靠向自己,避免淋雨。
“这样一看,怎么觉着有点情调了?”
苍衍在心里问道。
“琨屿派这么穷吗?怎么都是两个人共用一把伞?”
苍衍指责琨屿派为何不给每个人都配一把伞。
樱灵跟上官锦苑共用一把伞,凌炀与沐封共用一把伞,游泽与燎熠共用一把伞,唯独蓝逐言一个人用一把伞,当然,还是那把红伞。
“每个寝舍都放了四把伞,刚好一人一把,他们喜欢共用就用呗!”
凌玺不在意别人共用一把伞,她在意自己与苍衍共用一把伞。
远处娑娅撑着伞朝他们这边走来,今下雨,取消所有户外活动,所有师尊只能呆在屋内讲课,如果需要动刀舞剑,就转移到书院授课,娑娅辛苦准备好的教案基本用不上,心情烦躁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这个师尊,她当得无比认真,苍衍与她相比,明显要轻松很多,至少,他就不会因为下雨而为了上课的事烦心,唯一让他烦心的事就是凌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