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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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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了些有的没的,因为白子楠不良于行,很少出远门,汝三水还和他讲了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

白子楠的婢女一直站在白子楠身后,静静地不插话,眉眼带着温和娇柔的笑。汝三水看她眼熟,应该是之前那个见过的,被白子楠救下的舞女。

汝三水又想起江珩,外出随行带婢子,通常都是已经许了婚的。两个人都是温温和和的,看着倒般配。但汝三水没有开口问。

等到江珩出来,汝三水要跟着回去,白子楠也正好进去面见长辈。

临走之前汝三水:“我看你的样子总是很亲切,若不介意,以后有机会碰见,也和我闲话几句吧。”

没什么人注意到,白子楠那个随身的婢子,神情莫测地盯着汝三水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白家园林径的尽头。

回程的时候,穿过大街巷,见得人间烟火。

汝三水从袖里拿出一截红绳,递给江珩:“送你的,随身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保你的命,记得不能浣洗。”

她还惦记着江珩之前因为她受的魂魄之伤,再怎么是轻伤,已经恢复了,也毕竟是魂魄,她还是怕有后患。

绳子由九九八十一根丝拧成,其间有一根是黑色的,又截成两根,垂下四头,编作了四股编。用红丝,是为了掩盖汝三水滴上去的一滴心头血,黑丝则就是汝三水的一线精魂。

绑在手上效用最好,拿来挂玉佩也罢,江珩若有生死危险,它能保住江珩的魂魄。

江珩很重视汝三水赠给他的东西,没有多问便贴身收好了。

一路下来,汝三水又听得坊间有些传闻,杂七杂柏整合下来,她知道了个大概。

先前她见过的那个秦王朱樉,如今年方十四岁,近日在自己西安的宫殿内,接到自应府的皇帝下达的赐婚御旨,曰:“册故元太傅中书右丞相河南王保保女弟为秦王妃。”

这复杂的名头听着头大,汝三水听得大概就是哪个已故大官的亲戚,被皇帝赐婚,要嫁给秦王。

但听新娘子敏敏特穆尔,那个归顺明朝改名叫王敏敏的女子,却公开拒婚了。

她放话:“吾兄长素忠义,不愿归降。吾既为明之子民,已是求苟安,如何一朝入明门,嫁与覆国敌!”

言下之意,我的兄长已经对抗你们朱家而战死了,我为了家人性命才归顺你们,已经是忍辱偷生,还想我嫁入仇家?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皇帝本来想的是诏安,从此前朝新朝,子民亲如一家。王敏敏这话一出,朝野震动,秦王的脸面也搁不住。

毋庸置疑,王敏敏就是抗旨了,现在只等着看接下来,皇帝会如何处置。

江珩私下和汝三水:“虽然这话不能对外讲,但我还是颇赞许王敏敏的气节,为保全家族而无奈归顺,又为忠义而慷慨舍生死。”

至于秦王,江珩与他见过数面,来往不深。却也不好贸然评价。洪武初年洪洞迁民,江家在信州府根基尚不稳固,不能与秦王不睦。

汝三水想着,朱樉大概也是万分无奈的,这婚事由不得他做主,被骂倒是他的事。

驾着马穿过最热闹的街市,路上逐渐冷清下来,毕竟坞中地势低,定居的人少些也是正常的。

两饶高头大马并行,为了稳坐马上,脊梁肩背都是挺拔的,像人行世间,端正方能远校

汝三水叹道:“我如今频繁见盛衰兴亡,只觉得若下大同,下跟谁姓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

江珩没有反驳,只低声提醒:“此话只可与我。”

汝三水手指抚上自己遮掩特征的易容面皮:“自然,我还有我的事情做,在那之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波澜的日子就总是过得很快,汝三水觉得自己如果再这样消磨下去,就违背她下山的初衷了。

白鹿剑她已经带回来,除了找到她的自己的缘,她也要体察这世间的道,尽所能去从另一个方向上,使下大同。

可是夜神教这里又迟迟没有新的动静,她怕若分神,敌暗我明,她又会失了对战的先机。

汝三水就想着干脆韬光养晦,再提一提修为。恐怕中途产生事端,每每让阿饼在旁吟经唱法,既能护持,也能遮掩异动。

毕竟江珩留下她,是私自做主,并不是一个公开的事情。除了江怀、沈容膝、阮鸿阙这三人,再无旁人知道汝三水就是孑三娘。

不,汝三水又想起来,白子楠或许是知道的,这孩子不简单。与梁家通信的,会不会是他?但他又怎么可能清楚她与白鹿剑的渊源?

岁末,江怀先前曾借给阮鸿阙一队人手,从路回来,被江家的家主抓了个正着。第二日江怀才一个冉达信州府,没能接应上这批人回江家的日子。

这事闹得很大,因为江家的长辈一直以为这一队人是专门随行保护江怀的,却被查出是从应府悄悄归来。

江家祠堂里问话的时候,江珩陪着江怀一起,汝三水自然也自觉跟去了,只不过站在门外不进去。

他们祭拜过祖先,就都坐下来。江怀一个人跪在中间。

汝三水规规矩矩,和其他随行一样站在门口,余光却忍不住去看。

两边坐着的都是长辈。那正中坐着的是江家家主,江珩江怀两兄弟的父亲,江珩站在父亲身侧。旁边坐着主母,是江怀的生母。

江珩的生母白氏是妾,早年间体弱离世了,排位就在后面摆着。

到这个白氏,自然是信州白氏,据当年远嫁北方,却只做了个妾。为江家生了长子江珩,如今灵位与坟茔随着江家一同迁到信州府,也算是回到故里。

家主在堂上发问:“这些人手,何时借出?”

江怀跪着,脊背还挺直,回答地很干脆:“秦王宴之后。”

秦王宴?汝三水想起阮鸿阙当时确实是过,来信州还有别的事情。

主母右侧,应当是娘家人,大约是哪位舅舅,开口问道:“借给那阮鸿阙做什么?你也要学那不堪的白家人,和官家人做营私的勾当?”

江珩故去的母亲也是白家人,主母觉得自己哥哥这话难听,看家主的脸色也不太好,咳了一声。

江怀应答:“回五舅灸话,阮鸿阙借人,是为了监视他的义父刘伯温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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