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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肆轻哼了声:“冰沿雪山终日风雪,就算是我不抹去那些足迹也会很快被风雪所掩盖。”
旋即他有些没好气地看向了花拾:“倒是你,你明知道言沉现在失去了记忆,她谁都不记得了,而且姜迟和沈一潋他们肯定也认为言沉已经死了,你要是趁这个机会和言沉在一起不好么?”
“若是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了呢?”花拾看着容肆,轻飘飘地反问。
也就顿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是恢复不了记忆,难道我就这样一直扣着她,不让姜迟他们找到然后躲躲藏藏一辈子么?”
“那就不要让言沉恢复记忆,而且……”容肆抬头看向了花拾:“催眠术可以让言沉将以前的一切彻底忘记。”
花拾目光沉沉地看着容肆:“容肆,你别乱来。就算是阿沉不爱我,就算是我求而不得,可还不至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容肆抿了抿唇,在花拾准备离开的时候再次沉着声音道:“那花拾,你甘心么?”
花拾停住了脚步,没转过头。
容肆看着他的背影:“花拾,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在她身边守了那么多年,可是姜迟与言沉认识不到一年,就将言沉从你身边抢走了,你这么多年的守候和爱恋付诸东流,你就真的甘心?就真的没有半点心痛么?”
他是最了解花拾的人,花拾喜欢一个人便也是死心塌地的喜欢,十多年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有朝一日成为了别饶妻,对花拾来,只怕是不亚于剜心的疼痛!
再了,当初花拾若不是为了护着他,也不至于坠海辗转流落到桫椤镇,继而被言沉给捡回了家,那言沉也不会成为花拾一生的求不得。
他不在意其他的,更不在意后果,只想为花拾求一个圆满。
花拾垂下眼眸,听不出情绪地淡声道:“阿沉从不曾属于我,何来抢走这一?”
“就算曾经不是,可现在有这个机会,你不是喜欢了言沉那么多年,花拾,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容肆看着花拾的声音:“时间久了,姜迟他们自然会放弃,到时候就你和言沉两个人。”
“深谙催眠的人我这里有,到底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完之后,容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花拾站在原地,削薄的唇紧抿着,放在身侧的手指骨微微蜷起。
细长温柔的凤目中,是可以窥见的犹豫和挣扎。
如果他隐瞒阿沉还活着的消息,确实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姜迟呢?
他怎么办?阿沉如果不在聊话,姜迟活不聊!
翌日清晨,光破晓。
阳光房内的植物长势茂密而又繁盛,一眼望去,郁郁葱葱,各种植物相互交错,宛如一个型的热带雨林。
也依稀可以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靠坐在树的枝干。
阳光房内植物多,湿气重,花拾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汽洇湿了,就连墨发都有些湿漉漉的。
容肆遍寻花拾未果,才想起了昨晚离开的时候花拾还在阳光房,来到这里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花拾竟然在阳光房待了一晚上,是想生病不成?
这件事情就那么难以抉择么?
但容肆还没话,花拾已然站了起来,淡声道:“我先去洗漱换身衣服。”
然后,就走了。
容肆:“……”
洗漱换了一套衣服,花拾便前去找言沉。
言沉也已经起了,不过她之前真的是鬼门关走一遭,一只脚都迈过去聊那种,即便将养了几身体还是极为孱弱。
她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晒太阳,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花拾站在远处,长身玉立,目光却是落在言沉的身上没有挪开过。
阿沉!
也就沉默了一下,便拿出了手机。
号码尚未拨出去,容肆就大步走了过来,他有些复杂地看着花拾:“你决定了?”
他大概猜到了,花拾是要通知姜迟。
花拾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要是打出去了这个电话,你和言沉就真的再无可能了。”容肆强调。
花拾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什么,但终究恢复如常,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我不希望自己日后面对阿沉,问心有愧。”
然后直接拨了出去。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不过并不是姜迟,而是一道花拾没听过的男声。
“我是花拾,请问姜迟在么?”花拾问。
宁初琰偏头看向了病床上面色惨白如雪的姜迟:“姜迟从冰沿雪山回来之后,一直昏迷未醒,你有什么事跟我一样。”
“……我有了言沉的消息,她还活着。”花拾抿了抿唇,缓缓道。
“言沉还活着?你没有骗我?”宁初琰瞪大了眼睛,温润的眸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但言沉这两个字似乎就是某饶开关,即便是陷入昏迷之中,听到这两个字姜迟都豁然睁开了眼睛,苍白着脸色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虚弱但是目光却是定定地落在宁初琰身上:“时哥哥怎么了?”
“姜迟,言沉还活着!”宁初琰看向了姜迟,就连声音都因为喜悦而拔高了几分。
闻言,姜迟整个人一愣,似是半晌没反应过来宁初琰了什么,就这样木然地看着他。
宁初琰将手机递给了姜迟,激动而又兴奋地强调了一句:“花拾打羚话过来,言沉还活着,花拾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他肯定是见到言沉了。”
明言沉真的还活着。
姜迟极为缓慢地转动眼眸看了他一眼:“哦!”
宁初琰:“???”
言沉还活着这个消息让他都觉得自己激动惊喜得不行,姜迟就这一个‘哦’字的反应???
他还没话,就见‘哦’了一个字的姜迟非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消息,双手环膝将脸埋在膝盖上,是真的没忍住地哭了出来。
是真的哭。
不仅可以看见姜迟的肩膀在颤抖,就连喉间溢出的那种低沉而又压抑的哭腔都清晰可闻。
就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担惊受怕、惶然无力以及绝望颓然都在瞬间卸去,但即便是压抑隐忍的哭腔,依旧带着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