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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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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脱落,只剩下一身雪白的里衣,伟岸健硕的身子修长挺拔,若不是脸上有那些红墨渗杂,形象倒也算甚是养眼。

听此谬言,君阿紫气得面容涨红,两眸通赤似玉,听着眼前那不知廉耻的话,火气更烧得兴旺。

他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贴墙止步,君阿紫握紧手中的墨砚,依然强做镇定地道:“想侍候我哼,你来啊,看谁侍候得过谁”清冷的字眼里竟是蔑视的忠告。

在灯盏昏黄错乱的光晕下,雪纱绢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缎衬得若隐若现,撩拨得他心猿意马,欲拔不能,只想好好与妻子恩爱,鱼水交融一番。

当两人仅隔五步距离时,君阿紫手中的墨砚猝然猛摔书案。

“砰”

寝阁霍然响彻起刺耳的声响,使完颜澈身心一惊。

外头的两婆孙已然不敢再隔岸观火下去,完颜亦夕一听那声响,身子早已本能地撞门而入,二人皆是被眼前的战况吓住。

“澈儿,言儿,你们都给我住手,有话好好。”老太君看着书案上的两人,敲着玉拐杖劝道,这两人真是让她没一省心。

“大嫂,你别这样,我哥,我哥他刚才只是吓吓你的,不是成心的,你,你可别做傻事啊。”完颜亦夕从未想过大嫂会刚烈到如簇步,毕竟他们终究是夫妻,而非仇人。

方才的那一瞬间,完颜澈一见她将自己敲裂的墨砚绝然地抵在脖颈处,既然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按住被敲裂后变得锋利的端口。

两人此时无睱顾及身后二饶劝,只是各持一方地僵立着。

随着掌中出力,完颜澈浓墨如剑的鹰眉浑浑沉蹙,双鬓沁出细汗,用手裹住那墨砚的手已渐渐露出了腥红。

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滴溅在君阿紫月华纱裙,倾刻盛绽出几朵妖娆的红花。

刹时间,腥甜的味道充斥着整间里屋,也充斥着在场之人紧崩的神经。

完颜澈忍痛喝道:“你这是做甚万一把自己伤了怎么办”低哑的声音满是惊后的余颤惊心。

“你不是要侍候我吗一具尸体够你侍候好一阵子了吧”君阿紫身子一震,冷讽驳言。

倒是没料到他会用手裹住那锋利的砚端利口,余光督见到他指缝间不停泌流出来的腥红液体,眸光闪过几丝复杂。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不禁倒抽一气,两眸惊膛。

完颜澈只觉心口似被人挖出一个洞,痛得难已压抑,俊容痛苦扭曲,鹰眸似有雾气浮升,哑声道:“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你就是死也不肯再原谅我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再惦记最后一念就当我求你也不成吗”

低沉的声线满是悲痛,手中用力,瞬间君阿紫只觉手腕无力,手中的墨砚被他夺去掷地,响出吣声响,令在场的人余悸一震。

下一刻,完颜澈将君阿紫用力地揽紧于怀,两人半跪在地,君阿紫回过神来刚想推开他,竟被耳边的声线震住。

“你告诉我,我应该拿你怎么办你到底要我如何讨好你才肯再看我一眼,试着原谅我,接纳我只要你,我一定做得到,只是别这么狠的只想离开我。”

字字悔言锥心,声声忏悔慛泪,在静谧的寝阁里回响着

低泣喘息的声音是他的无奈与恐慌,方才的一慕已然将他吓得非轻,只有靠这般紧贴的距离才能将他的梦魇躯散。

老太君与孙女见此一幕,已是一脸泪容,完颜亦夕捂脸低泣,甚感震撼。

老太君低叹一息,拉着孙女的手,道:“走吧,夫妻间的事旁人不宜渗手。”缘聚缘散,一切皆有定

门再次被人拴上,寝阁只剩二人,仿佛方才从未有过闯入者。

君阿紫颦紧清眉,任他抱着自己,经常方才的争吵,她的身子早已是虚脱无力,直到顾兮言与那骨肉化为一滩血水的一幕再次涌现,方才仅有的复杂动容即刻一消而散,恢复平日的镇定冷漠。

“有意思吗你要知道以前的那个顾兮言已经不在了换句话她已经死了懂吗”幽然淡定的声线一脱口,对方双臂的力道愈发收紧,使她隐隐作疼

“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信念,关键在于她把那信念托付给谁,是自己、家人,亦或是丈夫。你能体会那种寄予无望的感受吗那种感觉是惶恐无助的,是绝望的。当她彻底对寄予信念的人死心时,信念也就没有了,你,对一个没有了最初寄望的人,你和顾兮言还有可能吗”君阿紫嘲刺反问。

完颜澈两眸惊膛,身子瞬间一阵冰凉刺骨,耳边的话如一根根针,刺进他的心脉,痛得他哽喉无声,无言反驳,更无脸为自己开脱。

君阿紫看着地上的碎瓷斑斑,眸光游移到地上迸裂的凤鸾镜,和铜盆摔地的一地水渍。

嘴唇一勾,忽然想起今自己对那王爷瞎掰的典故,浅叹一息后,云淡风轻地道:“完颜澈,你看,镜子碎了,你觉得能修好吗水一但泼出来了,还能要回来吗”

不能,起码顾兮言已经回不来,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带着残裂的信念和对骨肉的愧疚化为一缕清风,难道,她不冤枉吗她不委屈吗

“镜子破了,我再给你打造一个,你要怎么样的镜子我都可以替你办到。金的银的,亦或是镌玉的我都可以命人去做,并且连夜赶出来。至于你的覆水难收,我我”

完颜澈声线沙哑低沉,此刻的眼神略带恍惚,缓缓分开两人,对上君阿紫那坦然淡漠的眼神,瞳孔闪过一丝慌惜。

蓦地,完颜澈将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袍捡起。

嘶啦一声,锦帛外袍的袖口已被他粗暴的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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