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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眸子黯了黯,对于渊儿,她心里情绪也是复杂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见到江沅,如果他早些知道谢郢他们还活着,如果他还是那个记忆里单纯无辜的少年……
谢虞渊是他们从宠到大的,是云舒拼死生下来的,最后却是谢郢亲手射杀的。
谢虞渊把笑笑从城楼上扔下去,这是事实,她当时神志不清,不知道那些事,看到他的尸体时一下子就懵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好……还好宸宸救了笑笑。
她的视线落到抿唇不语的宸宸身上,其实她挺好奇,当时的宸宸也就七岁吧,笑笑被谢虞渊从那么高的城楼上扔下去,他竟然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而且还保护的好好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笑笑,你去给三舅舅磕个头。”
“谢元宝,你带着弟弟,去给你三叔磕个头。”
“好。”
三个孩子手拉着手走了过去。
“……其实爹那个时候也很后悔,起来……渊儿也并不全是爹害得,爹那一箭射到了他的右肩,他应该是觉得愧疚才跳下去的。
如果当时段灵溪也在宫里,依照渊儿当时的状态,可能元宝和元奇也会受到伤害……我们一直都以为渊儿,不让他知道朝堂上的事,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可我们都错了……如果我们提前告诉他,他也就不会……”
谢虞承攥紧手心,声音带着些许隐忍。
“……”
谢虞欢扯了扯唇,眸色暗沉幽深。
娘,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就在上好好照顾渊儿吧。
“时辰不早了,走吧。”
过了一会儿,谢虞承抬眼看了看色,淡淡开口。
“好。”
谢虞欢勾唇。
“二姑娘,属下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宗庭忽然开口,看起来有些神伤。
“……嗯。”
谢虞欢点点头。
“连意,我们先走吧。”
“好。”
……
“笑笑,一会儿用过午膳我带你去看看曾祖母。”
谢虞欢弯了弯唇,脸贴着笑笑的脸。
“好。”
笑笑甜甜糯糯的声音让谢虞欢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良,爹爹……”
谢虞欢扯了扯唇,“爹爹不在,爹爹在宫里,很忙的。”
“爹爹……”
笑笑指了指谢虞欢身后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的男人。
谢虞欢愣了一下,真的来了?
谢虞欢真准备扭头看看,谁曾想整个人都被他从后抱住了,扑鼻而来的龙涎香让她弯了弯唇。
“爹爹。”
笑笑咧嘴笑着,孟朝歌勾唇,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笑笑乖。”
“你怎么来了?”
谢虞欢眉眼弯弯,笑吟吟的转身看向孟朝歌。
“你走的时候就给我留了一封信,带走了我女儿,带走了我的侍卫,还带走了我的心和魂……”
孟朝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沉沙哑。
谢虞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看向他,“皇上,这么直白啊?有些不像你了。不像是我认识的孟朝歌了……”
“……”
“是吗?”
她挑了挑眉。
“爹爹,笑笑也要……”
笑笑咧嘴指着自己的头。
“让宸宸给你揉。”
孟朝歌淡淡开口。
“……就要爹爹揉!爹爹都摸良的头,笑笑也要,以前爹爹都摸笑笑头的。”
笑笑瘪着嘴,眨巴着眼睛看向孟朝歌,谢虞欢看的心都软了。
“快点儿。”
谢虞欢瞪着他催促道。
“笑笑,你长大了,该懂事了,要不是你长得更像你娘一些,以前你脑袋我都不碰。”
孟朝歌淡淡开口,从谢虞欢怀里抱过笑笑,然后放在地上,“乖,自己出去找宸宸玩儿,爹爹和娘有话要。”
“……”
笑笑瘪着嘴,“哇”的一声就跑着出去了。
“孟朝歌,你把我女儿弄哭了。”
谢虞欢皱眉,狠狠捶了他一把。
“纠正一下,我们的女儿。”
孟朝歌弯了弯唇,将她搂在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谢虞欢,以后去哪儿给我一声,我好陪你一起去。”
“……我要是都想往宫外跑,你也跟着我跑?”
谢虞欢探出脑袋,抬眼看着孟朝歌。
“嗯……把我拴在你的身上。去哪儿都带着我。”
谢虞欢弯了弯唇。
“你想得美!你可是皇上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骂我是妖女?”
谢虞欢冷哼,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妖女?呵……妖女谢虞欢,朕怎么没有体会过春宵帐暖,从此君王不早朝?朕这些日子,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崇政殿里,敢问谢虞欢,你是个称职的妖女吗?嗯?”
孟朝歌低下头,唇角上扬。
“你胡袄什么呢!你可是明君!不要想什么夜夜笙歌、君王不早朝这种事了。”
谢虞欢红着脸伸手往他腰间拧了一把。
孟朝歌看她羞得红了脸,心情大好,坐在凳子上拉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君王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想?君王也需要有人生儿育女吧?虽然我现在并没有让你再给我生个儿子的打算……
毕竟笑笑现在还,一个我就够烦了。”
孟朝歌低声道。
“嗯?烦?我可是听某人特别宠笑笑,起名孟思虞,生怕别人不知道皇上心上人是谁。我还听啊,当时我不在的时候,你登基都是抱着笑笑一起的,热泪盈眶,还什么……以后绝不纳妃立后,只有笑笑一个子嗣。是谁的?”
谢虞欢憋着笑看向他,心里甜蜜的紧。
“……”
孟朝歌眯了眯凤眸,“自然是朕。”
“那你现在怎么就嫌笑笑烦了?笑笑可是我的女儿,我辛辛苦